第919章 不可理喻

  天空蔚藍,清風襲來,盛夏的味道蔓延在焦灼的空氣里,又是一年的盛世年華。

  天梯競速比賽,這是琉璃之城的盛典,每一年都會吸引大批量的天才前來參加。

  只不過今年的情況似乎格外特殊,許許多多神秘的高手同樣也來參與了這一次的競速比賽。

  溫姨自然也看出來了其中的不同尋常之處,她作為自小出生在琉璃之城之中的人物,對於這種事情格外的敏感。

  她低聲的小心提醒:「或許是因為天君之亂的緣故,現在或許許許多多的人都已經沒有了顧忌,準備要來琉璃之城內大展拳腳了。」

  「這場天梯的競速比賽一旦被他們獲得了頭等獎,也就相當於打響了知名度,那麼無論是劉家人還是呂家人,極有可能都對他們伸出橄欖枝。」

  江源聽著這些話,心裡頭也是覺得這一個推測應當是有一些合理的。

  這天底下的寶物,只要是任何人都想要奪取的,這並非是低劣或者高尚的原因,而純純粹粹是因為每一個人都想要占有好東西,好寶貝的本能。

  琉璃之城作為最為富裕的幾大城市之一,自然遭受到了許許多多人的暗中覬覦。

  從前或許許多人也是想要拿到琉璃之城,但是忌憚於天君勢力的劃分,也只好強行壓制下自身按耐不住的心情。

  但是現在既然天君們因為一些原因導致了內部的動亂,無暇他顧,那麼顯然一直潛藏在暗中的那一批人也想要奪取琉璃之城。

  這一場天梯競速比賽,應該會有著不少的隱藏高手出現。

  「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直接使用帝兵的力量將他們全部屠殺,直接強行把握琉璃之城。」江源目光一寒。

  溫姨見到江源的殺氣這麼隆重,也是不由的微微一動:「你的殺心不要這麼重啊,如果能夠奪取一個完整的琉璃之城,那麼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如果真的大開殺戒的話,那就是恐怕會將這個核心作為關鍵的寶物全部銷毀。」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

  那一個胸前打著一個蜈蚣扣,周深環繞著彼岸花的男人,目光卻是不由的環繞在了江源的身上。

  他看著江源的眼神,不由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像是一個獵人,看到了一個極其具有價值的獵物。

  「那麼現在我宣布本屆天梯競速比賽正式開始!」

  伴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這一場盛典也是立即展開了序幕。

  而前三名的位置也是迅速的被包攬了起來。

  不過江源並不在其中之一,反而他和溫姨處於中游的位置,靜靜觀察著情況。

  溫姨不由得好奇不解道:「為什麼我們不迅速追趕上去?」

  江源微微一笑道:「你就沒有聽說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嗎?」

  溫姨更加好奇了,道:「可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江源搖了搖頭,輕輕一嘆息道:「早起的鳥兒固然有蟲吃,可是早起的蟲兒也只有被鳥吃的份啊!」

  似乎是印證著江源的話語,排行在前列的一名男子突然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緊接著便慘叫著,從這座天梯跌落而下。

  這名男子的慘叫聲實在是太過於哀嚎痛苦了,以至於不少人的心中都是微微一寒。

  很顯然有人正在動手,有人正在將排名前列的人一一獵殺。

  江源喃喃自語道:「你說這個世界上究竟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呢?」

  溫姨搖了搖頭,道:「這一個問題太深奧了,其實我並不知道答案。」

  江源道:「或許這一個答案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世上自私的人比較多。」

  似乎就像是江源的話語如同一道道魔咒一樣,直接在一個話語聲又再度有人跌落了天梯。

  這一天梯的高度高的不可思議,幾乎任何人如果從這個位置上跌落下去的話,都會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顯然真正動手的人絕對不止一個。

  所有的人為了這一場天氣競速比賽的頭等獎,看來都開始各顯身手了,不單單是展示出自身的速度,還有展示出各種暗中下達殺手的本領。

  溫姨嘆息道:「原來這一場競速比賽是絕對禁止這種手法的呀。」

  「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個情況應該是太過於普遍了,今年的情況太過於特殊了。」

  江源微笑:「那就讓他們先自相殘殺一會兒就好了,我們不妨看一會兒戲。」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時候真的或許有一種鋼鐵法則,那就是有心栽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就在江源打算當一會兒閒魚,看一看別人究竟是怎樣內卷互相你爭我斗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個男人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這是一個周深環繞著似有若無的彼岸花的男人,他的眼睛之中充滿了一種瘋子才有的獨特的紅色光芒。

  這一種眼神,江源曾經在一些窮途末路的人身上看到過,這種人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等待死亡。

  「彼岸?竟然是彼岸花!」溫姨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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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災難天君曾經傳承下來的法脈啊,既然有人給練到了這一種程度。」

  江源聽到了災難天君的名號,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揚。

  「不過這個傢伙為什麼這麼盯著我呢?」江源不解。

  似乎就像是回答著江源的疑問,那一個胸前帶著蜈蚣扣周深環繞著彼岸花的男人,輕輕啟動了自己的嘴唇道:「你很不錯,你真的很不錯,在場的人雖然很多,但你的價值是最高的。」

  「也就只有你這樣子的人,才配我出手!」

  這一個男人周圍的彼岸花數量越來越多,就像是凝聚成了一道冥河之中的花海一樣,無邊無際的彼岸花海環繞著他的周圍,給他的身邊的人帶來了一種巨大的壓力。

  在這個神秘的男人周圍的那一群競速天梯的高手們,竟然有一些遭受不了這些彼岸花的巨大壓力,紛紛不慎跌落了天梯之下。

  其他人見到了這種情況,趕忙連連後退,生怕沾染上了這些彼岸花。

  「彼岸花,花開葉不生,花落葉不眠,花葉生生世世永不相見。」江源輕輕一嘆。

  「要修煉這種彼岸花的販賣的人,恐怕今生今世都將會活在一種混亂的精神狀態里吧。」

  那一個胸前掛著蜈蚣扣的男人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縷瘋子般的笑容道:「無所謂啊,只要能夠擁有無上的力量,成為瘋子又怎麼樣呢?」

  「我叫典刀,你是唯一一個有資格知道我名字的人。」

  江源笑道:「所以呢,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想要幹嘛?」

  典刀笑道:「我想被你殺死或者殺了你。」

  江源道:「我和你之間似乎沒有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的事情吧。」

  典刀大笑不止道:「我從來不覺得人活著為了那一些所謂的恩怨怨來互相爭鬥,也從來不覺得人活著要為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奉獻自己的生命。」

  「我這一生只想要和高手過招,我只想要殺死無數的高手,或者被無數的高手殺死。」

  「我感覺得到你應該是這一大群人之中,實力最為不平凡的一個我,在你的身上讓我感覺到了戰慄的味道,這種味道只有天君才能夠帶給我。」

  典刀一邊說著他四周的彼岸花數量已經濃烈到了極致,似乎隨時隨地都將會開闢到全新的空間,那是一個彼岸花的世界。

  「哦,你的勇氣真的讓我覺得還不錯嘛。」江源笑了笑。

  「不過如果你想要殺我的話,可能還要排一排號碼呢。」

  按理來說,如果一個人對自己有抱有殺氣的話,或許每一個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的,但是江源反而不會這麼認為。

  他反而覺得這一個男人非常的有眼光,因為他想要殺的人只僅只有在場最強的一個人,既然他認準了自己,那就說明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實力是最強的。

  既然這樣,這個男人應該也是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認可自己,又何必要著急殺了他?

  況且除了這一個帶著彼岸花的典刀,還有一個女人,很顯然也想要自己的性命。

  一隻又一隻黑色的蝴蝶,不知何時竟然也在江源的周圍不斷的翩翩起舞。

  這一種蝴蝶似乎非常的罕見,蝴蝶翅膀上環繞著一種非常奇異的符文,僅僅只是出現在人的視野範圍之內,便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徹入骨髓的寒意。

  「典刀,沒想到你墮落之後竟然還能保留有一分清醒的神智來到這裡尋找高手進行決鬥啊。」一道清脆的少女的聲音響了起來。

  江源眼睛微微一眯,看向了聲源,

  這是一個手上持著一把紅色長槍,身上身著一身喪葬服裝的女子。

  這是一名非常清純可愛的少女,如果說拋棄她手中的紅色長槍,以及她的奇裝異服的話,實在是讓人覺得我見憂憐。

  不過江源可不是什麼色慾薰心的男人見到一個大美女,頓時就把一切的問題忘得一乾二淨,

  這一名少女身上的氣息絕對不弱,很顯然也是來到這裡的高手之一。

  典刀見到了這一名少女,眼睛之中也是不由得閃爍過了大量的寒芒:「胡蝶,把你的冥蝶拿開,我看了就感覺噁心。」

  這一名叫做胡蝶的少女咯咯直笑道:「能讓你感覺到噁心噁心,我也就覺得很開心了呀。」

  「你如今已經墮落,這個世界能讓你逗留多久也說不一定呢。」

  典刀冷笑道:「生和死這種事情根本無所謂,我只想要和真正的高手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你來這裡的原因應該也是為了這個小子吧?」

  胡蝶微微一笑道:「是的,這個小哥哥長得這麼帥,我當然是為了他而來的。」

  無論是典刀還是胡蝶,這二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在了江源的身上,好像江源的臉上有著一些黃金一樣。

  江源聳了聳肩膀,道:「二位今天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呢?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人而已。」

  聽到了江源口中平平無奇的4個字,

  胡蝶與典刀不由得面色微微變得有一些怪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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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像是一隻老虎,說自己人畜無害一樣,實在是讓人感覺到了一種非常強大的反差感。

  典刀冷笑地說道:「這個小子是我的對手,我覺得如果有一天我會和人決鬥而死的話,我寧願死在這一種高手的手裡。」

  「倒是你這個小姑娘到底來這裡做什麼的?」

  胡蝶咯咯直笑道:「這個小哥哥實在是太帥了,我很想要將他捉回去當我的丈夫,你覺得這個方案怎麼樣?」

  典刀凝視著這一名少女,道:「你還是這麼古靈精怪,甚至說有一些瘋瘋癲癲,不過沒關係,既然你不說實話的話,我也就不會讓你帶他走的。」

  胡蝶哼哼唧唧地說道:「我真懷疑有時候你是不是活著歲數太長了,以至於你的腦子都生鏽了,我要找什麼人,為什麼要向你過問?」

  典刀冷笑道:「你找其他人我自然沒有任何的意見,但是你要找這小子的話,我就一定要管上一管了。」

  胡蝶咯咯直笑不停,道:「這卻又是為什麼了呢,難道說大名鼎鼎的彼岸花也已經變質了,變得喜歡男人了麼?難道你忘記了你的摯愛了麼?」

  典刀和摯愛兩個字,胸口莫名的一痛,沉下了臉道:「你如果再是胡言亂語的話,即便你也擁有著災難天君的傳承,我也不得不要將你給殺死了。」

  胡蝶手中的紅色長槍一橫,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在你也擁有災難天君的傳承的話,你早就已經被我斬殺了。」

  江源無奈的聳了聳自己的肩膀,道:「兩位如果要吵架的話,不妨去換個地方吵吧,我們現在可是在進行天梯競速比賽呢。」

  「萬一兩位在吵架的時間裡耽誤了我參加比賽,那可就不妙了呀。」

  典刀冷笑道:「區區一場所謂的競速比賽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大開殺戒,把其他一切參賽的人全都給宰了,那我們不就自然就獲得了前三名嗎?」

  胡蝶也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這句話倒還是個人話,與其慢吞吞的又很努力的去參加什麼所謂的競賽,倒不如就大開殺戒,把其他人全部都給宰了,這樣倒是自動讓我們獲得前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