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700萬。」
「網絡750萬。」
「現場800萬。」
「電話委託900萬。」
「現場950萬。」
梁采希激情拍賣。
霍利頻繁舉牌，很快就吸引了梁采希的注意。
作為一名拍賣官，察言觀色是基本功。
通過顧客的神色和舉動確定他的競拍興趣有多高，然後再用專業的技巧和語言「誘導」顧客出價競拍。
一件藏品的價格能夠被拍出多高的價格，不僅取決於它的市場價格和收藏價值，還要看拍賣官控制現場的能力。
「別看著我啊，各位，出價吧，這樣僵著我會很尷尬。」，梁采希笑著道。
目光再次看向了霍利。
霍利舉牌。
「現場1000萬。」
破了一千萬，梁采希的聲音明顯要大了一些。
這副張大千的扇面破一千萬是霍利意料中的事情，馬未都給了他一個心裡預估價，委託的三倍價格都能接受。
也就是說加上佣金，1800萬以下都可以收藏。
張大千的山水畫本身就很值錢，再加上扇面的另一側還有他提筆的行書，張大千這樣的扇面在市面上不多見，肯定會拍出高價。
「網絡1300萬。
1300萬。
電話有加價的嗎？
現場？」
霍利已經猜到梁采希會再次看向他了。
她以為自己讀懂了他的心思。
其實梁采希只讀懂了一半。
霍哥對這幅扇面確實有很大的興趣，不過現在霍哥不但對扇面感興趣，對梁小姐有了些許的興趣。
若是字畫和梁小姐一起收入囊中，自然是最好的。
霍利再次舉牌。
「現場1400萬！」
馬未都小聲道：「過一千五可以不要了。」
霍利點頭，「我聽你的，馬爺。」
「電話？網絡？
1400萬。
1400萬！
1400萬。」
啪~
拍賣錘清脆落下。
梁采希對霍利禮貌微笑：「恭喜這位先生。」
霍利微笑點頭回應。
馬未都笑道：「小友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霍利接話道：「馬爺，好酒也得配好菜不是？
魚與熊掌若是兼得，豈不快哉？」
馬未都點點頭，「一會兒拍賣會結束，我讓李佳介紹你們認識。」
「馬爺還有當月老的興趣愛好？」，霍利笑道。
「我撮合的情侶夫妻不再少數。」，馬未都自信道，「都信我看人的眼光。」
霍利道：「那馬爺看看我值得託付終身嗎？」
馬未都道：「託付終身這個話題太久遠了，我不敢妄下定論，不過有一點我能確定。」
「馬爺說說看。」
「以你的為人，對女人肯定是不錯的。」
真還被你說對了。
霍哥對待女人，向來是疼愛有加。
「馬爺不僅看瓷器利害，看人也是一絕。」，霍利笑道。
一句話順帶把馬未都和他自己一起誇了。
連著幾件拍品，拍賣官梁采希都有看向霍利，等待霍利舉牌。
霍利並沒有舉牌。
他也不是在玩什麼欲情故縱的把戲，是真沒興趣。
現在就等著那一副張大千的潑彩。
但是梁采希卻對他產生了一點心裡寄託。
希望他舉牌把價格撐上去。
雖然拍賣官是拿時薪，拍品拍出多少價格與他們的薪酬不會直接掛鉤，但是與圈內的名氣和地位掛鉤。
誰不想成為佳士得陳良玲那樣的網紅拍賣官呢？
不僅受歡迎，還坐上了佳士得副總裁的高管位置。
對梁采希這樣的底層拍賣官來說，陳良玲就是追趕的目標。
這之前，她需要拿出足夠優秀亮眼的業績。
「張大千1937作，潑彩《夏山飛翠》，我的委託價格是1600萬。」
霍利看向馬未都，馬未都道，「張大千的潑彩這幾年市場行情很好。
像這麼大幅的潑彩不多見，一個小目標內都可以考慮。」
霍利點頭。
表示懂了。
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被叫到了3000萬的價格。
「現場？」
霍利舉牌。
「3200萬。」
梁采希再次向霍利投來了感謝的目光。
「電話委託3500萬。」
「電話3800萬。」
「現場4000萬。」
……
「網絡6000萬。」
「再加一點可以嗎？」
「張大千潑彩《夏山飛翠》6000萬。」
「現場6500萬。」
「6500萬，網絡7000萬。」
「還有再加的嗎？」
「7000萬？」
霍利舉牌。
「現場7500萬！」
「網絡7800萬！」
梁采希再次面帶微笑看向霍利，「先生，還加嗎？」
霍利有意晾了她一下。
「7800萬！」
「7800萬！」
快要報出第三次的時候，霍利舉牌。
「8000萬！」
梁采希一臉笑意。
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預估拍出的價格就是8000萬保底。
總算是有人幫她邁過了這道坎。
「8000萬。
網絡8200萬。」
霍利接著舉牌。
現在是認真了，根據馬爺的判斷，一個小目標以內都可以拿下。
「8500萬。」
「8500萬。」
「還有加的嗎？」
「8500萬！」
拍賣錘又一次落下，梁采希向霍利伸手，「恭喜這位先生。」
加上佣金，9000萬出頭了。
兩幅張大千的作品，花了一個多小目標。
自己看上的收入囊中，接下來就看戲了。
看這位混血美女拍賣官的拍賣英姿。
四個小時的拍賣會結束，今晚蘇富比字畫專場拍出了3億成交額，最貴的無疑是霍利拍下的張大千潑彩。
他一人就占據了今晚蘇富比三分之一的成交額。
自然是蘇富比高管眼中的貴客。
再加上馬未都和蘇富比高級董事這層關係，霍利只是隨口念了梁采希一句，李佳就把她叫了過來。
後台辦公室。
梁采希換了一身運動裝和一雙運動鞋快步走過來。
在台上一站就是四個多小時，穿著高跟鞋肯定有些難受，下了台就去酒店房間換了衣服，卸了妝，原本準備護膚睡覺了，接到領導的電話，趕了過來。
「李董。」，梁采希尊敬稱呼道，目光看向霍利和馬未都，「馬爺。」
面帶微笑向霍利打招呼，「你好，先生，謝謝你的支持。」
李佳介紹道：「霍總，馬爺的朋友。」
「幸會，霍總。」，梁采希微微躬身和霍利握手。
馬爺的朋友，非富即貴。
今晚霍利的表現也證明了他的實力。
對待這樣的客戶，肯定要多一分熱情和尊敬。
另外從女人的眼光出發，這位霍總模樣很俊俏，給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馬未都扶著李佳的肩膀，「你給我說那個瓷器帶我去看看。」
李佳瞬間會意，囑咐梁采希，「替我接待好霍總。」
「好的，李董。」，梁采希應道。
李佳跟著馬未都出去了。
梁采希回頭邀請道：「霍總，請坐。
霍總，喝茶嗎？」
「白開水就行了，謝謝。」，霍利移步坐下。
梁采希接了一杯白開水過來，小心翼翼放到茶几上，「實在抱歉，霍總，我也是臨時接到李總的通知趕過來，沒有準備，招待不周，請霍總海涵。」
霍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道，「我更好奇有準備的招待是怎麼樣的？」
梁采希笑道：「至少應該請霍總吃一頓飯，感謝你今晚對我的支持，對蘇富比的支持……」
霍利抬手打斷道：「我只是拍下了我喜歡的拍品而已。
不用這麼客氣，何況初次認識，讓女方請客吃飯，太不紳士了。」
梁采希笑著點頭，「能看出來霍總是一位很有內涵的男士。」
霍利邀請道：「所以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當然，榮幸之至。」，梁采希拿出手機道，「霍總，方便留一個聯繫方式嗎？」
霍利留了她的聯繫方式，看了一眼時間，「不打擾你護膚了，我的司機也到了，明天見。」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梁采希尷尬笑道。
「還有什麼事能比美貌更讓女人上心？」，霍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謝謝你的白開水。」
「不客氣，我送你，霍總。」，梁采希跟著出來。
霍利路過瓷器預展區，叫上馬未都離開了。
車上，馬未都好奇問，「怎麼樣？」
「馬爺也這麼八卦嗎？」
「人上了年紀，最喜歡做的兩件事，就是瞎溜達和瞎打聽。」
「馬爺很真實。」，霍利笑道，「初次見面就著急要結果，在女人眼裡，不是變態就是流氓。
我可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馬未都豎起大拇指：「你是高手。」
霍利也不謙虛，「鑒寶喝酒，我比不過馬爺，但是追求女人，我可能更有心得。」
馬未都笑著拍了拍霍利的肩膀，「等你的好消息。」
車停在馬未都四合院門口，霍利揮手告別馬未都，回酒店休息。
次日下午，霍利出門前給梁采希發了信息，確定她今晚有空，就定了餐廳。
一家充滿澳式風情的餐廳。
梁采希到的時候，愣了一下，跟著服務生走進包廂。
「霍總，久等了。」，梁采希上前和霍利禮貌擁抱。
霍利伸手，邀請她入座。
梁采希好奇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家餐廳的？」
霍利微笑道：「只要有心，沒有找不到的餐廳。」
梁采希覺得這個年輕富豪很有趣，「我只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帶我來這裡？
難道你偷看了我的朋友圈？或者小紅書？」
「恭喜你猜對了，不過這種公開信息也不算偷看吧。」，霍利笑道。
昨晚躺在床上閒著沒事，掃了一眼梁采希的朋友圈，發現了很多澳洲的照片。
大膽猜測她應該是中澳混血。
最近在中國工作，應該很想戀澳洲，所以霍利就定了這家餐廳。
梁采希確實感覺到了用心，玩笑道，「霍總心思這麼細膩，顏值這麼高，不會告訴我你還單身吧？」
霍利笑道：「若是談論這個話題，這頓飯可能就會早早結束了。
是不是顯得有些不解風情？」
梁采希捂嘴笑笑，點頭道，「抱歉，霍總，是我不解風情了。」
服務生把菜單拿了上來。
霍利向梁采希攤手，示意女士點菜。
這類餐廳的餐單名字很長很花哨，也不會標註價格，用他們的話講，主打一個「騎士精神」和「紳士風度」。
說白了就是拿女人割男人韭菜，不過霍利也不在乎這三瓜兩棗。
只追求用餐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