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好像搞了個大動作
深海之子？
那頭怪物？
它製造了這些怪物？
瓦利臉上露出了疑惑不解。
「祂來自於虛空背後的世界。」
奧丁為自己的孩子解釋了起來。
「虛空背後的世界？」
瓦利先是困惑的重複了這句話，然後便明白了自己父親奧丁要表達的意思。
虛空，
是指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爾之外，那一片什麼都沒有的黑暗，
阿薩神族曾經探索過虛空，但祂們發現虛空裡面什麼都沒有，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物質，沒有能量，沒有時間，沒有空間，那裡面什麼都沒有，似乎由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爾孕育出來的九大世界是虛空中唯九的世界，而祂們阿薩神族是虛空中唯一的神族。
不過這一認知隨著華納神族的到來被改變了。
華納神族來自於虛空背後的世界，是真正的外鄉神，祂們的到來，讓阿薩神族知道，那看似什麼都沒有的虛空後面，其實還隱藏著其他的世界。
祂們將這些世界統稱為『虛空背後的世界』。
而華納神族抵達九大世界之後就展現出了與阿薩神族們迥然不同的力量，一種名為賽德巫術的強大力量。
——在阿薩神族與華納神族接觸之初，華納神族的古爾薇格曾來到阿斯加德，誇耀自己的賽德巫術。
為了展現自己強大的賽德巫術，祂直接挑釁阿薩神族的諸神，讓祂們用盡一切辦法殺死自己，而這句話直接激怒了阿薩神族的諸神。
奧丁用永恆之槍刺穿了古爾薇格的身體，諸神用火焰將祂的軀體焚燒，
但無論諸神怎麼做，古爾薇格都能利用賽德巫術再度復活。
如果深海之子和華納神族一樣，是來自於虛空背後的世界的怪物，那麼這頭怪物的確可能掌握著迥同與阿薩神族的強大力量，製造出那些怪物。
「瓦利，我的孩子，小心點。」
奧丁取出一根刺針，將它遞給瓦利。
這根刺針的名字叫做沉睡荊棘，擁有具備讓萬物沉睡的力量，曾經女武神布倫希爾德因為違逆了奧丁的意志，便被奧丁處罰，用沉睡荊棘使其沉睡，並施加詛咒，只有在有人親吻她，並願意娶她為妻的時候，女武神布倫希爾德才能從沉睡中醒來。
在知道深海之子是來自於虛空背後的世界的怪物，掌握著與阿薩神族迥同的強大力量後，
祂也開始擔心起自己孩子能不能獲勝了。
但作為一個神王，
祂雖然擔心自己的孩子，卻也不會在瓦利沒有開口邀請祂加入進來之前就插手他們之間的戰鬥，所以祂將自己的寶物交給瓦利，從側面增強祂的實力。
瓦利沒有說話，祂從奧丁手中接過沉睡荊棘，緩緩的走出了金宮。
看著自己孩子離開，奧丁坐在自己的神座上，沉默的看著地上那枚與自己對視的眼球，
片刻之後，
祂肩頭上的兩隻烏鴉中的一隻飛了起來，將這枚眼球叼住，帶到奧丁的面前，嘴巴一松，眼球掉落下去。
奧丁攤開手，接住眼球，默默的注視著這顆眼球。
深海之子因為感受到無法理解、無法形容、不可名狀的恐怖，所以從虛空背後的世界逃到了九大世界。
但它逃來之後，沒有鬆懈，而是釋放瘋狂，污染了大海，創造了無數猙獰恐怖的怪物。
它感覺虛空背後的恐怖會追來，所以想要創造出這些怪物來對抗虛空背後的恐怖？
它覺得，這些怪物可以對抗虛空背後的恐怖？
看著這顆眼球，
忽然，
奧丁仰著頭，一口將這顆眼珠吞了下去，
被排出去的猩紅光芒如被鯨吞的海水一樣重新回到奧丁的身體裡面。
下一刻，
祂身上幾十處的肌肉裂開了，一顆顆眼珠從裡面蠕動著擠了出來，冰冷的注視著金宮裡的一切。
但沒過一會，
這些眼珠子就又縮了回去，裂開的肌肉蠕動著合攏，長出鮮嫩的表皮。
……
「我好像搞了一個大事情。」
深海蛙人的住所裡面，蘇浩看著大變樣的海底，怔了起來。
猩紅的光芒，染紅了視野可以看到的一切，
無數的魚類、人類、深海蛙人在猩紅光芒的污染下發瘋似的撕咬對方，吞噬對方、融合對方，然後產生新一輪的異變。
深海裡面到處都充斥著長相猙獰、模樣恐怖的怪物。
看了半晌，他擔心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自己醒來後該怎麼辦？
根據過去幾次經驗，他進化完成之後，肚子會無比的飢餓，需要大量食物來填充自己的肚子，緩解飢餓，可現在海里被自己搞成這樣了，自己該怎麼解決食物的問題？
食用這些長相奇奇怪怪的怪物？
他倒不介意這些怪物的長相，自己在吃的時候閉上眼睛就行了，反正他的用餐模式是觸手去抓食物，然後卷著食物塞進自己嘴巴裡面，有他看著和沒他看著，並無區別。
至於怪物的味道就更不用擔心了，
他沒有味蕾這種東西，根本嘗不出食物的酸甜苦辣，再難吃的食物到他嘴裡，除了口感，再無其他。
但問題在於，這些怪物是被他分離出來的瘋狂污染之後異化而成的。
自己吃它們，
不就等於把自己分離出去的瘋狂再度吃回自己的身體裡？
可不吃它們，自己吃什麼？
蘇浩思索了片刻之後心裡有了主意。
他將自己的狀態調整為接受獻祭時的狀態，意識開始碰觸老古爾的意識。
……
深海裡面，
老古爾已經完全發瘋了，它捨棄了自己的『控物』能力，以野獸的姿態，瘋狂的撕咬啃食自己的同類。
隨著進食，它的血肉不斷的異化，逐漸成一個乾癟的蛙人異化成了一頭犬身人首的怪物，進而又長出了額外的兩條腿，成了一個有六條腿，但又有人類腦袋的怪物。
異化成怪物的老古爾對自己的狀態毫無察覺，它繼續瘋狂的撕咬其他的怪物，吞食它們的血肉，以完成新一輪的進化。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深色的海水吞沒了一切。
海水之中，
金色的光芒如水一樣從它的身上流淌出去，洗去了它靈魂之中的猩紅光芒，將它從瘋狂之中拉了回來。
猛地，
老古爾清醒了過來，
「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