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
嗯,沒有感覺,問題不大。
不能怪她謹慎,她哥哥身邊的狐狸精哪個不是成女體型?
好在.這位岩王帝君總不能是一路人。
「一切皆有可能,或許正如你所說,岩王帝君有這麼一個形象也說不準。
但我更傾向,祂所喜歡的,是霧色朦朧,撥雲見日。那沉澱無數年最後迎來肯定的美好吧.」
鍾離收起前兩種香膏,遞還給派蒙,隨口一提道。
「鍾離,真的很了解岩王帝君呢.」
派蒙點著頭,你字多,你說的對!
「呵呵,也不過是我個人的想法罷了,祂究竟如何,誰又清楚呢?」
鍾離跳過了這個話題,隱晦的瞅了一眼神遊天外,時不時臉紅,傻笑的熒。
這位旅者.又怎麼了.
「也是哦,那麼這件準備工作我們也完成啦,下一項是什麼了?」
「接下來.希望二位可以代我去借一下『滌塵鈴』。」
又是一件.故人之物。
鍾離神色不變,內心的思緒轉瞬即逝。
「滌塵鈴?」
暴發戶哪裡知道這玩意,派蒙本質上還是那個貪嘴的小飯桶,除了能吃外,一問三不知。
也就是有著鬼影軍團的保護,讓她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不然欺軟怕硬的小傢伙跟著熒到處亂晃,於野外開寶箱時,說不準就要動不動見勢不妙,喊一句「前方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
「如今,保管『滌塵鈴』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叫做萍姥姥。她人在玉京台附近,你們向她問,她自然知曉。」
「好的,唔,這次鍾離你也不跟我們同去嘛?」
派蒙有些疑惑,這次又不是女孩子之間的隱私問題,你幹嘛又消極怠工?
「嗯,我有些不便露面的理由,麻煩二位。」
鍾離看了一眼仍陷入自我世界,壓根不受外界影響的熒,不動神色的提醒道:
「旅者,還請多多包涵。事成之後,我會向你解釋我的理由。」
「.啊,嗯!」
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做委託的少女拍了拍臉頰,收起了充滿顏色的幻想,打起精神,點著頭應聲著。
「有勞二位。」
鍾離點點頭,轉身離去。
歌塵浪市.
不要入局,不要.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鍾離當然相信好友的智慧,能輕而易舉料到事態的變化。
但他無法操控他們的心理乃至行動。
歌塵浪市即使知道此事不可為,但身處璃月港內部,直面風向變化的她,無法如同與世隔絕的眾仙一般。
事實擺在面前,即使理智如她,想要視而不見,於一位早已將璃月視如己出的老人,無疑於逃避。
而歌塵浪市,從來不會缺少責任心。
「人,都有私心麼.」
曾經的他想要不管不顧的將旅者作為棋子,走上既定的道路。
而現在,能強迫友人放棄不著實際的念頭的他,卻因為對方的執著,猶豫不決。
「真是.虛偽。」
這片天空下的我們.
都是虛假,矛盾的演員啊。
「咦?年輕人,你是來賞花的嗎?」
萍姥姥主動打著招呼,和藹的對著一大一小笑著。
「可惜啊,你來得不是時候,這琉璃百合,都要謝完了.」
她滿是遺憾、可惜的搖著頭,這幅作態勾起了熒與派蒙的好奇。
「這些花.為什麼都謝了呀?」
派蒙作為神之嘴,被熒一馬當先的派遣出場。
「在我那個年頭,人們常說琉璃百合通人性。
如果它們聽到了好聲音,比如笑聲,歌聲.它們就會很高興,也就長得很好。」
「但是反過來,聽了太多不好的聲音.比如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它們也就會枯萎的很快。」
萍姥姥意有所指的念叨著,抬頭看向了璃月港,時不時的搖著腦袋。
「璃月港的變故,這些花也能聽到嗎.」
派蒙有些驚奇,盯著那幾朵僅剩的,無精打采的琉璃百合,喃喃自語道。
「是啊,岩王帝君之死,對於璃月而言,能帶來的衝擊無疑是這些年來最為嚴重的一場風波。
整個璃月的氛圍已經變天啦,大街小巷裡面,說什麼的都有。」
萍姥姥一邊沏著茶,招呼著一大一小,繼續說道。
「有人說是愚人眾的陰謀,有人說是海里的東西要鎮不住了,還有人說,這些都是七星自導自演,奪權的鬧劇.」
「這座港口啊,就像柴火堆一樣,只要有一點火星,洶湧的火勢便會蔓延開來,止也止不住。」
拋開戀愛腦,粉色幻想後的熒再度撿起智商,接過萍姥姥遞過的茶水,卻沒有給面子的飲用、品嘗。
「您知道我們要來?」
沏茶也是種學問,這一壺茶水的功夫恰到好處,簡直就是卡著她們兩人到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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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言語之中的引導.
她在以花喻人.
什麼不好的言論,根本就是在指明如今糟糕的氛圍。
來得不是時候?
究竟是在說我們來的不湊巧,還是不該來呢?
你在指我,還是我的哥哥,蘇曉?
面前的這個老人.絕不是普通人!
熒的思維方式無限靠近著某人,從不介意以最壞的打算來揣測當前的局勢。
少女默默提高警惕,眼睜睜的看著派蒙將茶水吞咽。
「怎麼啦?」
派蒙捧著茶杯,吐著被燙到的舌頭,回了她一個疑惑的眼神。
「沒事。」
看來沒毒。
倒也沒有蠢到直接找麻煩。
熒默默收回目光,再度看向笑容和藹的萍姥姥。
少女的腳下,暗中得到命令,隨時準備抱著派蒙離開的眾鬼影軍團再度恢復死寂。
「呵呵,老婆子年紀大了,就喜歡嘮叨.讓小姑娘見笑咯。」
萍姥姥打著太極,避而不談的態度讓熒雙眼微眯,把玩茶杯的手心隨時可能摔杯為號,引得無數鬼影軍團的暴起。
她可沒有忘記鍾離仙人的身份,能跟他扯上關係的,又怎麼可能是正常人?
一位疑似仙人的存在,言語之中諸多暗示.夾雜著對外來者的自己乃至兄長的不滿,熒怎麼可能天真到不準備一手。
「香菱是老婆子我的徒弟喲,那丫頭一大早就跑到我面前說著什麼好朋友被通緝.讓我找煙緋那孩子幫忙伸冤.」
熒挑了挑眉,默默收起了小動作。
干!差點忘記我他娘是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