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栽培些全新的蘋果,溫迪喜歡吃。」
蘇曉嗅著她脖頸間的幽香,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嗯~」
優菈眼中是絲毫不遮掩的尊崇與逐漸迷離的貪婪,看著永遠那般淡然,將一切掌控於手心的男人,主動貼近的她下意識舔了舔朱唇。
輕薄的衣裙讓少女的高聳幾乎沒有阻礙的感受著他的胸膛,優菈忍不住摩擦著,內心的某種欲望驅使少女終是控制不住誘惑,她大膽的逾越著,在他的默許下,優菈舔舐著蘇曉的脖頸,吸吮、輕咬,仿佛品嘗著世間的美味。
一路向下,他的衣服被解開。
優菈跪在了精緻,柔軟的地毯上。
浪花想要更深的聯繫,直至與他密不可分。
而現在,這層關係已經拉近,並隨著她的心意發展。
晨曦酒莊,奔跑的馬蹄激揚無數灰塵,騎士嫻熟讓馬兒安穩停下,翻身下馬。
「奉勞倫斯閣下之命,蒙德商會首席迪盧克·萊艮芬德請速速面見,領得主君旨意。」
騎士無視女僕的招待,面無表情的高喊一聲,讓酒莊高樓的身影投來了目光。
「請您安靜.這裡是.」
女僕海莉有些慌亂的說著,但無論她如何勸說,騎士依舊自顧自的堵住了酒莊的大門,等待著莊主的現身。
「沒有迪盧克老爺的邀請函,晨曦酒莊是不會.」
「海莉!」
女僕長愛德琳阻止了她越發愚蠢的話術,被象牙塔保護,且少有前往蒙德城的少女並未直觀的感受這風向的變化,因此並不清楚口無遮攔的話語放在現在.是會死人的。
「歡迎您的到來,尊貴的騎士。請進來吧,迪盧克老爺正在大廳等候您。」
愛德琳禮貌而生疏的笑著,禮數周到的俯身引導著這位騎士。
「再說一遍,還請迪盧克·萊艮芬德親自接過這份來自勞倫斯閣下的信件。」
騎士強調著,不為所動。
並非他傲慢,刻意找茬。
作為騎士團少見的精銳,相信琴的一批騎士,受到高等教育,籠統訓練的他清楚地位分明的道理。
他是傳達主君旨意的騎士,他代表的就是蒙德的新任女皇。
哪有上位者求見下屬的道理?
這也就是剛改革的蒙德,仍需要一個過渡期。
但凡放在稻妻,這麼不知禮數,堪稱不知天高地厚,認不清自我定位的舉措,面前的兩個女僕早就被一刀砍死。
畢竟下人始終是下人,在權勢面前,死多少都不會被人放在心上。
「.是我的失禮,請稍等。」
愛德琳臉上的笑容一僵,表情不變的彎身致歉,沒有流露絲毫不滿的轉身,走進了酒莊。
她並非蠢人,但受於局限、慣性思維,自認晨曦酒莊一份子的女僕長心中的主子始終只有迪盧克一人,自然下意識忽略了其中的地位之差。
「迪盧克老爺.」
她迎面撞上了漫步走來的迪盧克,後者輕輕搖晃著腦袋,示意接下來由他處理。
「晨曦酒莊的迪盧克,應約而來,恕我失禮,整理著裝的時間有些耽擱。」
迪盧克優雅的展現著貴族的交接禮儀,騎士同樣回禮,沉默的將放置於心口的信件遞給對方。
「勞倫斯閣下讓我轉述您一句話,她喜歡聰明人,望您不負期待。」
完成任務的騎士沒有任何停留,轉身騎上白馬,向來時的方向飛馳而去。
「聰明人.」
迪盧克內心苦澀,喃喃自語的打開信件,一道簡單明了的命令映入眼帘。
「殺了古德溫。」
男人陷入沉默,手中將信紙捏的緊皺,隨著火焰的舞動,潔白的信封化作灰燼伴著一縷清風吹往遠處的葡萄田。
「判定我是否為應該被處理的不穩定因素麼.」
默默於黑夜守護整個蒙德的迪盧克苦笑著,左手捂住臉,遮掩自己的無力。
所以,你真的死了.
死在了那個男人手中.
呼嘯的風聲,會被用來遮掩犯罪的痕跡。
稻妻的那位至高無上的陛下壓根就沒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凱亞的死亡看似無人知曉,但那不過是對方想要一個安靜的氛圍隨手布置的環境。
於他們這些了解凱亞的熟人而言,外來者的到來,永遠笑著,保持神秘不被他人看透的友人的消失,二者的契機便向他們指明了兇手。
迪盧克聽說過優菈,她有自己的理念。努力掙脫家族束縛的氣勢也讓他敬佩。
但對方加入西風騎士團以及後續的自我證明讓迪盧克認識到對方的天真、熱忱。
總的來說,這是位值得作為託付後背的夥伴,這便是迪盧克對這位罪人的後裔的評價。
但現在,對方無疑淪陷於稻妻的那位巨龍,聖主的手中。
她的轉變,令迪盧克感到心驚。
這位天真的浪花騎士成長為了一位合格的貴族,乃至.統治者!
在這莫名其妙的命令背後所展現的深意讓迪盧克徹底放棄了最後一絲的微弱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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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擺在眼前,他不能再欺騙自己。
那個說話只能信一半的傢伙,真的死了啊.
迪盧克曾經是騎士團最耀眼的星辰,他是前一任騎兵隊長。
18歲成人禮那天,迪盧克跟隨父親克利普斯回返晨曦酒莊,期間乘坐的馬車被愚人眾暗中安置了會吸引魔物的機關鳥,引來了魔龍烏薩。事出突然,來不及聯絡西風騎士團。魔物又空前強大,令年輕的騎兵隊長束手無策。這場遭遇戰的結局出乎迪盧克預料,不曾被神認可的父親,無法當選騎士的父親,竟然操控前所未見的不祥力量擊敗了魔物,而後又在邪力的反噬中,死在了迪盧克眼前。
「迪盧克,我的孩子.你是我的.驕傲.」
為使父親解脫,迪盧克·萊艮芬德親手殺死了他。
他最敬愛的父親笑著死去了,在他的懷抱中,在他見證下,失去了最後一絲氣息。
迪盧克呆呆的看著原本潔白,卻被染紅的手套上的鮮血,那是死神在嘲笑他的弱小無力,只能眼睜睜的注視著珍惜之物隕落的無能。
他的弟弟,凱亞帶著增援趕到,目睹的卻只有流淚的兄長與冰冷的屍體,那是他的義父,克利普斯。
下雨了,滂沱大雨絲絲縷縷纏綿不斷,卻沖刷不走迪盧克手上的鮮血與罪孽。
這一幕永遠定格在他的內心,少年永遠不會忘記那天的無力與悲鳴。
在他最悲痛的時刻,他最後的親人敲開了他的房門。
迪盧克沒有迎來最後的溫暖,凱亞隱藏的秘密在這一夜被全盤托出,在這個時間點無疑是一把最尖銳的刀,深深的刺痛著親手殺死父親的迪盧克。
兄弟二人拔劍相向,他們不再以兄弟相稱。
凱亞離開了這個家,偌大的晨曦酒莊只剩他一人於空曠的房間吞咽所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