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神子並未如願,因為當晚少女留宿在了蘇曉的房間。
「早~」
迎來光明的一瞬,他如少女的心愿,第一時間映入眼帘。
「某個小氣包還真是霸道,鳩占鵲巢不說,還能睡得這麼香甜,真不知道怎麼說你。」
蘇曉揉著睡眼惺忪的少女璀璨的金髮,另一隻手遞來一杯清水,熒無聲的接過,潤著乾裂的朱唇與有些沙啞的喉嚨。
「誰讓你那樣對我.活該啦~!」
夜晚的傳道授業讓卸下一切,消除了最後一根刺的女孩沒有任何負擔的表達著自己不滿。
關係拉近後,她才發現他這麼囉嗦,自己真的有那麼差嘛,你能指出那麼多道理!(想歪的都面壁去)
「起來洗漱吧,今天還要去找回場子,辛苦勞動的果實就在眼前被奪走,更是被對方得意的嘲諷,總得收回點利息。」
蘇曉做抱起少女的姿勢,熒十分順從的投入了他的懷抱。
「天空之琴都被你拿回來了,那傢伙還有活路不成?」
熒摟著他的脖子,嬌憨、懶散的打著哈欠,不咸不淡的說著。
「態度很重要,有理由的討公道總比找茬要更能令人接受。怎麼也在人家的地盤,給那酒蒙子點面子。我也不怎麼喜歡那群礙眼的愚人眾,乾脆順這次把垃圾掃清,住進歌德大酒店好了。
話說啊.不抱不知道,熒你.」
「笨蛋!我才不胖,敢嫌棄我你就死定了!」
熒一口咬在他脖頸上,打斷了蘇曉的話語。
「是是是,熒妹最可愛了~」
「哼~!」
蘇曉抱著少女走進了浴室。
窗外的大樹上,直晃晃看了一晚上的八重神子吃著檸檬,小臉蛋扭曲。
小狐狸屁股坐著的是被雷霆捆綁,睡得香甜的派蒙。
幾滴檸檬汁液順著八重神子的爪子滴落,掉進了派蒙的嘴裡,小傢伙表情變得同樣扭曲。
派蒙:這個夢好尖酸刻薄啊.
「hello啊~榮譽騎士,快跟咱們去拯救可憐的巨龍吧!」
溫迪打著招呼,攔下了整裝待發,準備去找事的幾人。
「榮譽騎士,蘇先生,早上好。」
琴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兩人打著招呼,自家神明灑脫,放浪不羈的形象實在是.
不愧是巴巴托斯大人,這就是自由的化身嗎.
「快快快,跟咱們去尋找帶著風元素的淚珠吧!」
溫迪反常的熱情,有些急迫的想帶走熒。
「不急,那種東西騎士團發動些力量也能輕鬆收集,那天挨了一拳頭的特瓦林哭的聲音挺大的不是麼?區區眼淚,沒必要讓我家熒再跟你們東奔西跑。」
蘇曉打斷了溫迪的節奏,擺了擺手。
終究是對那個女人有愧疚麼,看出自己的目的後大早上的就來堵人。
「蘇曉!」
溫迪注視著他的金色豎瞳,意有所指的喊著。
「我心裡有分寸,會給你點面子。」
所以別在這裡礙眼,我已經給過你臉了。
蘇曉臉上和氣,態度卻沒有絲毫轉變。
熒默不作聲,摟住了蘇曉的胳膊,表明著自己的態度。
「唉.」
溫迪看著他們筆直的走向歌德大酒店,終究是沒再說些什麼。
外交糾紛啊.
琴很想調頭就走,但無論是自家神明的態度還是自己作為代理團長的身份,目睹了這一幕顯然便不能置身事外。
「巴.溫迪閣下,我們.」
「抱歉呢,琴,請你幫我收集餘下的渾濁淚滴可以嗎?」
溫迪輕聲說道。
這種涉及個人感情的場景還是不要再拉無辜人士入局的好,這位少女已經夠辛苦了,何必讓她徒生煩惱。
「是!不,我是說好的,溫迪閣下.」
琴收回莊重的騎士禮,沒有絲毫遲疑的轉身離開。
「羅莎琳.」
溫迪化為清風,吹向了莫名顯得有些森然的歌德大酒店。
「喝!風刃!」
熒沒有絲毫手軟之說,手中握著蘇曉不久前送給她的禮物:霧切之回光。
這柄據說其勢能挾雷光之威斬開山嵐夜霧,在蘇曉的出現,帶來的歷史變動中,某個武士並無殊榮獲得此刀。
它變為了一件獎賞,作為影對神里一門的認可,由社奉行世代傳承。
如今社奉行徹底消失,這份榮光自然不配再保留。這柄閃爍著淒烈紫光的太刀重新回到了天守閣之中,被蘇曉隨手丟進了陰影空間。
作為能讓神明親自賜予的神物,它的珍貴不言而喻。
熒也總算明白為什麼蘇曉不讓她帶走寶箱裡開出的單手劍了,這兩者可沒有什麼可比性而言。
蘇曉欣賞著少女對戰幾名債務處理人與雷瑩術士的姿態,餘下無數想要加入戰局的愚人眾被一個個無形的手指暴力的擠壓,碾死。只留有幾個乖乖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的識相之人還存活著。
而他們的作用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等待少女將面前幾人處理完後再次作為經驗怪用生命來磨鍊她的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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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作為跨越星海的旅行者,心性,戰鬥經驗自然是不缺,但失去力量並從全新的體系重新開始,自然需要磨合,練習。
有了蘇曉的出現,熒大可一路順風順水,但相應的成長也會大打折扣。
他的樂趣便是培養這個孩子,將其打磨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無禮的老鼠,竟敢在主人家中如此肆意妄為!」
地位最高,位居酒店最上層的執行官,「女士」以優雅的步子自蜿蜒,鋪著紅毯的樓梯台階緩緩走下,一臉的傲慢與不屑。
拜於蘇曉的強行控場,根本就沒有多少動靜能傳達到最高處,也就是作為強者最基本的感應與不安,她才會下來看看情況。
「嚯~有點意思。」
蘇曉眼神緊盯著那呼之欲出,白嫩如玉的高聳。
那顆心臟,早已被點燃。
炎之魔女強橫的實力不過是以絕對的恨意為源,生命作為燃料,如煙花般爆發而一瞬即逝的虛無。
假的終究是假的,她配不上這股力量。所以在火焰熄滅之時,便是生命的凋零。
這個女人能活下來還真是不容易,凌冽的寒冬不過是讓她苟延殘喘,將痛苦延續罷了。
那無窮無盡,無時無刻的灼燒,早已讓這位通過人性的爆發,仇恨的推使而自燃的少女化作瘋癲的痴兒。
這具美麗的皮囊下,是丑的不能再丑,失去所有人的特徵的怪物。
焚盡的熾炎魔女,愚人眾執行官第八席,「女士」。
蘇曉所見到的第一位以惡而生,散發著絕望的死灰的人類。
人性,願望.唯心主義的力量體系真當有趣。
提瓦特人,真是神奇啊.
蘇曉突然有點喜歡面前這個傲慢的蠢女人了,這是多麼有意思的藝術品啊。
他眼中炙熱,迸射出對感興趣之物的欣賞。
「不准看!」
熒一劍刺死面前最後一名隱身,躲藏著的債務處理人,一臉焦急、憤然的跑向蘇曉,蹦跳著,揮舞著小手,想要遮住他的眼睛,阻攔他的視線。
蘇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