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老爺,風魔龍造成的破壞只是讓高塔大部分砸在了巷子內,我們酒館雖受波及,但實質損失並無多少,經過白天的搶修,今晚便能再度迎接客人。」
天使的饋贈內,酒保查爾斯向自己的老闆,蒙德城第一首富,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迪盧克匯報著酒館的狀況。
「這次風災,對生意的影響果然很大。騎士團也依舊那麼令人失望,蒙德的龍災竟需要一位外來的貴客親身犯險,呵.」
一頭顯眼的微微打著卷的紅色長髮在身後紮成馬尾,紅色的眼睛中泛著點點金色光芒,皮膚白哲卻不失英氣。
迪盧克一臉冷淡的諷刺著,讓一旁的代理團長琴只能苦笑以對。
「迪盧克前輩說的是,我的能力終究太淺薄,若是團長大人還在,區區龍災,想必早已解決了吧。」
「不要叫我前輩。無論是你的實力還是能力並無任何詬病可言,相比之下,你的管理方式實在是不堪入目。優柔寡斷,過度軟弱!如今的騎士團除了大貓三兩隻有幾個能發揮作用?那位稻妻使者的處理方式也是.嘖!」
迪盧克恨其不爭的搖著頭,點到為止的結束了話題。
他早已不想摻和騎士團的狗屁事情,對琴的提醒也只是出於對優秀後輩的欣賞。
「那位蘇先生啊.」
琴看著面前的酒杯,喃喃自語。
「砰!」
酒館的門被暴力的推開,某個吟遊詩人第一個鑽了進來。
「老闆,我們想要一個稍微隱蔽一點.哎?」
溫迪迎上琴帶著些許探尋的眼神,一下卡了殼,餘下的話語也卡在了喉嚨,一臉的難受。
為什麼古恩希爾德家的這個小姑娘會出現在這啊!
這不就等於自投羅網嗎.
「熒?你的手.是有敵人嗎!」
只慢一步的派蒙與熒走進了酒館,琴第一時間瞅見了少女手上的血液,神情瞬間變得緊張,擔憂起來。
完犢子啊,最近蒙德城真就這麼混亂嗎.
使者的妹妹被罵了一句一條人命就沒了,這要受傷不會影響兩國的交際吧.
熒:「」
真有你的啊,溫迪,帶我投案自首是吧,孫賊!
感受著身後想刀了神明的眼神,溫迪小腿顫抖,哆哆嗦嗦的掏出了自己的詩琴。
「事已至此,請聽我一言!」
琴、迪盧克:「?」
「全場向我看齊!我要說的故事是.」
「這.充盈浩瀚的風元素是.」
琴瞳孔震顫,難以置信而充滿驚喜的注視著一陣高級特效散去後的溫迪。
「剛才的述事詩,究竟.」
一向冷淡,挎著小貓批臉的迪盧克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家族信奉無數年,蒙德消失的風神就這麼突然冒出頭了?
就面前這個怎麼看怎麼不靠譜的吟遊詩人?!
瞬息之間,迪盧克感覺自己內心的信仰有些崩塌。
作為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同樣是蒙德城數一數二的上位者,琴與迪盧克自然瞬間便意識到了面前這位突如其來的詩人是何等身份,但就是這麼突然、莫名其妙的會面,才讓二人詭異的沉默。
「巴巴托斯大人.」
琴神色恭敬,強行壓抑內心的激動,上前就準備行禮。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溫迪,連續三屆蒙德城最受喜愛吟遊詩人的蟬聯冠軍哦~很高興認識兩位,現在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聽我細細道來呢?」
溫迪打斷了琴的言語,後者與其對視一眼,立馬點著腦袋,轉身看著迪盧克。
「來二樓吧,我也很好奇你接下來的解釋。」
在迪盧克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二樓,琴有些拘謹的坐在角落,接連兩日,身份尊貴之人一個一個的突然出現讓這位代理團長也有些扛不住。
「所以,你們是去做什麼了?這位榮譽騎士手上的血是誰的?」
迪盧克自然能看出熒除了心情不佳外並無任何傷勢可言,再加上自家神明對這位少女畏懼的神情,讓他無比好奇幾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某個蠢貨讓我去偷他的琴,最後被突如其來的愚人眾搶走,一群趕來的騎士又認得我,我只能痛下殺手,打暈他們跑了出來。」
熒一臉冷漠的解釋道,一邊扯著溫迪綠色的披風擦拭著手上的鮮血,後者有苦不敢言。
沒看到一向多嘴的派蒙都不敢說話嘛!
人家一女孩子在裡面忙活,這兩混子在外面飲酒作樂還被抓包,現在少女明顯心情糟糕的不得了,他們自然不敢多說一句話。
「愚人眾.真是狂妄!」
琴看著少女不敬神明的舉措有心阻止,但見溫迪本人都一副不敢反抗的態度,很聰明的將劍鋒指向了搞事情的愚人眾。
「呵,這群令人厭惡的傢伙還真是時刻都不會閒下來。」
平等的厭惡所有愚人眾的迪盧克罵了一句,兩人都沒有糾結,更沒有深思為什麼他們的神明要去偷自己當年的天空之琴,畢竟.太丟人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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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天空之琴落在愚人眾手中啦。沒有它,我無法彈奏能吸引特瓦林的樂曲,也就不能拯救它呢。」
溫迪賣著慘,一臉期許的看著在場的兩位信徒。
琴只感覺一股莫大的榮幸與責任感加持己身,一臉激動的就要應聲,為自己的神明奪回天空之琴。
相比之下,迪盧克就冷靜的多,默不作聲的整理著思緒。
會在哪,歌德大酒店?
不,即使是他們也不敢這麼囂張,把偷來的聖物收藏在半公開的駐地內。
但以那位執行官的性格,這種情況並非不可能。
畢竟,那個女人的思維是如此的傲慢而愚蠢。
總之,要從女士的手中奪回天空之琴麼.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琴,以他二人的實力,一個執行官並不在話下,就看這位後輩是否還會顧頭顧尾,在意騎士團的面子工程了。
「啪!」
正當幾人商量著計劃,討論著接下來的行動時,粉毛小狐狸從天而降,將一把詩琴丟在了幾人面前的桌子上。
眾人:「」
「天空之琴,我的老夥伴!」
溫迪連忙將詩琴拾起,感受著琴弦撥動帶來的動人旋律。
不是,搞毛啊。
迪盧克嘴角有些抽搐,他思考半天是為了什麼。
一旁打雞血的琴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的感覺,這種莫名的悵然是從何而來啊?
「主人叫你回去休息,大晚上的在這過家家,無聊不無聊?」
跑腿的八重神子明顯是帶著不情願,說話相當不客氣,更是瞅都不瞅在場的蒙德人一眼。
熒:「」
果然,他就在看著我吧.
真是夠了,愚人眾果然沒有好東西。
我的表現會讓蘇曉不滿吧.
少女臉上帶著陰鬱的神情,相當老實的跟著八重神子的身形離去。
一旁的派蒙猶豫片刻,順走了桌上的瓜果,也連忙飛了過去。
「那位是?」
迪盧克一臉僵硬的打破了三人的沉默氛圍。
會說話,有神之眼的狐狸。
這又是哪裡的大人物,稻妻的妖怪麼.
「蘇曉的眷屬啦,不用管她!我的天空之琴回來啦!」
絲毫沒有吃人家給的羞恥感,溫迪一臉雀躍,為能省力而感到相當慶幸。
懶鬼是不會拒絕任何能偷懶的機會的。
「蘇先生還真是神通廣大.」
琴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今晚的一波三折,乾巴巴的誇讚了一句。
「眷屬.」
迪盧克看著面前丟人的吟遊詩人,又想到那位神秘莫測的稻妻使者。
這可不是誰都能用上的稱呼.還有自家信仰的神明熟絡的態度,與神明平等相處麼.
他突然感覺很累,這位存在究竟是?
一個小小的蒙德可容不下這麼多大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