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一筆巨款
鼓聲響起!
鬥獸場中陣法光幕升了起來。
秋月公子獰笑一聲。
二話不說。
揚手便祭出一張定身符。
符篆落在天禪子身上,天禪子眉心處一道金光落下,符篆嗡的一聲自動燃燒起來。
秋月公子瞳孔一縮。
這定身符,他屢試不爽,對戰之時,每次都獲得奇效,不曾想這天禪子竟然如此難纏,秋月公子冷笑一聲,嗡的一聲,卻見一枚符印從他體內懸浮而出。
「符印師?!」
眾人看到符印的剎那。
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在青陽縣這個小地方,哪裡見過什麼符印師。
而且符印師一般都是被人奉為上賓,又怎會親自下場廝殺。
皮修掃了一眼,眉頭一皺,對傅少平道:
「大哥,我知道這秋月公子是誰了,崔家明年世家大比的種子選手崔明月!」
崔明月晉升為符印師時。
崔家特別操辦了一場盛大的慶典。
皮修乃是出身皮家旁支,自然沒有資格參加這場慶典,不過卻是聽說了崔明月在慶典當場演示了一番他的本命符印,他的符印屬性屬火,能夠瞬間演變出上百火鴉對戰。
晉升為符印師後。
一般分為一印符師,二印符師等。
每凝聚出一枚符印,它的功效也不一樣。
「怪不得對方有恃無恐!」
傅少平目不轉睛的盯著戰場。
他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六十多,還差三分之一便能凝聚出一枚符印,成為符印師。
對於符師。
他知之甚少。
他也想知道這崔明月到底有多強。
畢竟。
明年的世家大比說不定便遇上也不一定。
「呱呱呱」
場中。
只聽得一陣難聽的火鴉聲響起。
隨著崔明月法決打在本命符印上,符印紅光大盛,隨後一隻只火鴉從符印中凝聚而出,頃刻間便有上百隻之多,火鴉煽動著羽翼,速度極快,眨眼睛便將天禪子圍困其中。
隨著羽翼煽動。
無數火光落下,整個鬥獸場瞬間化為一片火海。
天禪子避無可避。
可那天禪子眼中卻是冷靜得很,沒有像上一場的藍眼男子一樣獸性未訓,只見他一點眉心,伴隨著金光閃閃,在他眉心處竟然出現了一隻豎眼,豎眼微微一閃,金光凝聚到一起,嗡的一聲,化為一個金光罩將他自己籠罩其中。
火雨落下。
卻是被金光罩阻隔在外。
天禪子豎眼眨動間,一道道金光化為萬千刀刃逆流而上。
呱呱呱。
火鴉被金色刀刃直接一切為二,砰地一聲,化為了一團團火焰散去。
「倒是有幾分本事!」
崔明月冷笑一聲。
法決為之一變。
卻見萬千火焰往中間一併,轟的一聲,竟然化為了一隻體積龐大的火鴉,火鴉爪子揮動間,叮叮叮,激射上來的金色刀刃盡數被抓碎,而且去勢不減,爪子直接往天禪子的天靈蓋揮去。
天禪子瞳孔一縮。
一掌擊在胸前。
砰地一聲。
萬千血霧升起。
血霧將他本人包裹,化為了六道血影逃竄到鬥獸場各個角落。
「想跑,做夢!」
崔明月食指中指合併,划過雙眼,眼睛睜開時,閃爍著奇異之光,只見他嘴角冷笑一聲,一點符印,火鴉霎時調轉方向,往西北角那血影當空揮爪。
一聲慘叫。
那道血影踉蹌了一下。
露出天禪子的身影。
天禪子眼快火鴉再次襲來,臉上雖然閃過不甘,不過還是揮出了白色手絹,道:
「我認輸!」
口出人言。
說明鬥獸場的管理者對他期望頗高。
崔明月卻好似沒聽到一般,猛的一點符印,火鴉爪子接連揮動,幻化出萬千幻影,四面八方將天禪子團團圍困,一副勢必要將天禪子撕碎的勢頭。
千鈞一髮。
賽場上四周法陣涌動起來。
嘭!
一道結界落在天禪子跟前。
火鴉的攻擊落在結界上,只是讓白色結界微微一顫。
崔明月心有不甘的冷哼了一聲。
鬥獸場上。
白袍管事現身,淡淡的掃了眼崔明月,崔明月這才把本命符印收了起來。
崔明月也只是惱了一會。
隨後便滿臉微笑。
青陽縣的鬥獸場他早有耳聞,故而此次他也算是有備而來,特地的租借了不少元石,湊夠了足足十萬,且一次性壓在了自己身上,這反手便是二十萬元石。
自己也不虧:
「可惜了,一月內不能下場兩次。」
武者不能連續參戰。
一月內至多只能參賽一次,這是鬥獸場的規定。
防止的應該便是崔明月這種明顯是來撈錢的主兒,畢竟若是崔明月下一場再參戰,只怕鬥獸場的人都會選擇押注在他身上,一旦崔明月贏下比賽,那他們鬥獸場得血虧。
觀眾席上。
皮修押注的是天禪子,輸掉了一千元石,有些罵罵咧咧。在他四周,幾乎一大半的武者都是押注天禪子贏,畢竟對方勝率頗高,不曾想半路殺出個符師!
皮修念念叨叨道:
「大哥,還是你機智。」
此時。
場中白袍管事手一揮。
地面轟隆隆一陣巨響,四周水汽濃郁度霎時上升不少,卻見一名只有五六歲孩子高的老者從升降台上緩緩上升,出現在眾人面前,老者鬍鬚皆白,裸露的肌膚就像是千年老妖一般褶皺不堪。
一雙眼睛綠豆般大小。
滴溜溜的靈活轉動,掃視著場上觀眾席。
傅少平愣了一下:
「這半獸人身上是什麼血脈?」
「估摸是出自玄龜一族旁支,看樣子血脈已經十分淡薄,這次出場的半獸人比上一個天禪子還不如啊!就是不知究竟是誰應戰。」
皮修興致勃勃。
懸浮空中的白袍管事,朗聲道:
「下一局,天玄貴,勝率五比十,可有人願意下場?」
「我!」
話音未落。
卻見觀眾席中。
一名黑袍人身子一閃,進入鬥獸場當中。
黑袍人頭上的長袍揭開。露出一張刀疤臉。
眾人霎時驚呼出聲:
「這是拼命十三陵,他又出現了!」
觀眾席上一下子沸騰起來。
不待白袍管事囑咐。
一個個便迫不及待的開始押注,幾乎是清一色的押注在拼命十三陵身上。
一旁的皮修也是不假思索的把他餘下的一萬元石盡數押注在拼命十三陵身上,傅少平凝眉道:
「皮修,這拼命十三陵很厲害?」
「自然,拼命十三陵可是鬥獸場的傳奇,一年前他開始出現在鬥獸場,此後每隔一月都會來一次,具體日期不定,不過但凡他下場的幾乎是場場都是以勝利為結尾。」
皮修興奮得看著場中的拼命十三陵。
催促道:
「大哥,你身上帶了多少元石?趕緊的全部下注,能夠碰到拼命十三陵,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甚至場中不少武者就是專門為等待他的出場,一整個月都守在鬥獸場。」
勝率如此之大。
那鬥獸場不得虧死。
傅少平隱隱有些心動,不過押注前,他的機會只有一次,故而謹慎起見,他還是動用了第二命格屬性。
心中默念:
「祖宗庇佑,請問誰是此次賽事的勝利者。」
寶鑑微微一顫。
隨後。
一縷紅光一閃而逝。
「這是.」
紅光代表的是鬥獸場一方。
也就是說。
此次百戰百勝的拼命十三陵會輸掉這場比賽。
傅少平道:
「皮修,你可知道拼命十三陵修為怎樣?」
「聽說一年前,他出現在大眾視野便已經是地元境圓滿,之所以遲遲沒有突破,眾人猜測他多半是為了積攢足夠多的元石購置天罡之氣,這拼命十三陵顯然是想要一鼓作氣的湊齊天元境所需的天罡之氣。」
「據說他在鬥獸場上的贏得的元石已經達到百萬!」
一百萬下品元石?!
傅少平驚訝得嘴巴微張。
這可是一筆天文數目,對方只怕一出現,便會成為那些專門殺人取寶的劫修目標。
而且。
若是這一次對方押注一百萬下品元石,若是獲勝,豈不就是翻倍,變成了兩百萬下品元石,加上觀眾席上數千武者押注在他身上的,這次拼命十三陵一旦贏了,鬥獸場只怕是家底都要賠個精光。
傅少平掃了眼白袍管事。
卻見對方臉上並沒有任何慌亂,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傅少平心下衡量了一下。
心中霎時有了決定。
他轉身往鬥獸場前台而去,一拍儲物袋,砰砰砰,幾十個匣子落在櫃檯上,傅少平道:
「幫我添加四萬下品元石賭注。」
由於拼命十三陵的出現。
要求添加賭注的人絡繹不絕。
而且數目不小。
傅少平的四萬下品元石雖多,但是也並不是很顯眼。
只見櫃檯的小廝清點完傅少平的元石數目後,拿出一枚印璽,在傅少平的令牌上蓋章後,令牌上面的數字快速攀升,最後定格為四萬元石。
傅少平從前台轉身時,剛好遇到崔明月。
崔明月也是前來加注的。
傅少平折返回到自己的位置時,皮修已經迫不及待道:
「大哥,你買了多少?」
「你身上若是還有剩餘元石,不如押一些在天玄貴身上,萬事有萬一,這拼命十三陵也不是神,不可能每場都是他勝利。」
皮修從加入鎮武司便跟隨自己左右。
傅少平多少還是告誡一聲。
皮修聞言,眉頭一皺,在場的人無一不是認為拼命十三陵會贏,可大哥卻讓他買天玄貴,難道是發現了什麼端倪,皮修掙扎了一番,道:
「大哥,那我也去添加一點賭注。」
他加在令牌上的押金已經全部押在了拼命十三陵身上,到了前台,他把身上的東西典當了一部分,躊躇了一下,最後押注了一萬兩千元石在天玄貴身上。
私心。
他是認為拼命十三陵贏面更大。
可大哥發話了。
自然不會無的放矢。
所以最後一萬兩千元石是他能拿出的最多元石了。
若是天玄貴勝了。
那他輸掉的兩千元石便會回本,這次進入鬥獸場不輸不贏,若是拼命十三陵贏了,他也只是輸掉兩千元石。
等他返回到座位上時。
傅少平藏在袖子中的手掐了一道法決打在令牌上,四萬元石盡數押注在天玄貴之上。
雖說是寶鑑給了指示。
可他還是有些忐忑:
「這可是我全部身家,可千萬不要出錯!」
若是押對了。
那他籌集十萬元石購置陰煞之氣便有了著落。
輸了。
那可就難辦了。
半盞茶時間過去,眾人押注完畢,鬥獸場中再次升起陣法光幕。
伴隨著鼓聲響起。
白袍管事朗聲道:
「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
卻見拼命十三陵立馬動了,只見他袖子一揮,窸窸窣窣,霎時八條玄天索窸窸窣窣的呼嘯而出,快若閃電的向場中的天玄貴圍剿而去,八條玄天索,每一條幾乎都是媲美三階法器,八條齊發,就算是天元境強者也要暫避鋒芒。
觀眾席上的眾人看得眉開眼笑。
覺得這賭注顯然是押對了,拼命十三陵果然沒有讓人失望,上次出現還是六條玄天索便打得敵手落花流水,如今祭出的乃是八條,勝負已分。
啪啪啪啪!
玄天索瞬息而至。
場中的天玄貴哀嚎一聲,身上烏光一閃,竟然化為了一個龜殼,隨後整個人縮在龜殼之內一動不動。
玄天索落在龜殼上。
只是發出啪啪啪的聲響,可是龜殼卻是沒有任何損傷。
觀眾席上的眾人為之一愣。
隨後鬨笑出聲:
「怪不得叫天玄貴,原來是縮頭烏龜啊!」
一開戰便只知道躲避。
說明對方壓條沒有絲毫勝算。
拼命十三陵原本緊繃的神色也和緩了不少。
法決一變。
玄天索又快又急的啪啪啪的抽打在玄龜之上,持續了約莫半盞茶時間,可是那龜殼上卻是沒有任何的烙印留下。
「怎麼回事?」
在場的眾人一個個開始心中不安起來。
有人開始嚷嚷道:
「管事,你讓天玄貴動一動,莫不是已經被玄天索抽死在了龜殼之下。」
白袍管事卻是沒有理會。
若是天玄貴已死。
在場中的拼命十三陵就不會繼續發動攻擊了。
拼命十三陵顯然意識到了什麼。
對方顯然是想要躲在龜殼下面,耗盡他體內元氣後再發起攻擊:
「休想!」
「我倒是看你還能躲到什麼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