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白宋如往常一樣煎好湯藥送往林小姐房間。
白宋已親自照顧林小姐三日,卻少有交流。
只有每日送藥的時候能入房一次,放下藥,叮囑兩聲便要離開。
白宋很清楚,兩人名義上是夫妻,本質上卻是主僕。
上次診脈,見過林小姐面容,白宋心中總有一種見之難忘的感覺。
以前的白宋,自然不敢對林小姐有非分之想。
現在的白宋,思想中可沒有寒門和士族的分別,甚至想著以自己現代人的思維,俘獲小姐芳心不過時間之事。
或許正是有些名不副實的關係,讓白宋心裡對林小姐多了些關心和期待。
「小姐,我送藥來了。」
「咳咳……請進。」
白宋推門,將湯藥放在了桌上,然後正準備說自己已找到了根治小姐之法。
不想屏風後,香榻上躺著的林小姐,弱弱地說了一句:「大夫,桌上有個錢袋,你拿著錢袋,從這院子的南面翻牆走吧。」
白宋微怔:「林小姐,你此話何意。」
「咳咳咳……」屏風裡面又一陣短促地咳嗽,然後林小姐又說,「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的湯藥的確好過之前的大夫,但我這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了,此病拖延已久,身子每況愈下,即便能養著多活幾日,長久一來終究一死。我不願有無辜之人以死相陪,您還是拿著錢走吧。」
林小姐所言不差,若沒有鏈黴素,她這病的確是回天乏術。
只是沒想到林小姐在自知必死的時候居然會作出如此決定,實是讓白宋有些吃驚,也有些感動。
若先前只是被林小姐的柔美所吸引,那現在,吸引白宋的又多了一顆善心。
「林小姐,不必再為自己的病情憂慮。我正想告訴林小姐,我已經找到了根治小姐的法子。」
世間無不貪生之人。
聽自己的病還有轉機,林小姐的聲音明顯多了一絲希冀。
「大夫所言當真?」
「今日來專為小姐根治,我這便到裡面來?」
「嗯。」
溫柔的一聲後,白宋繞過屏風,到了小姐床前,看著小姐依舊裹得嚴嚴實實,不免有些可惜。
不知被子下的小身子和何等的窈窕水靈?
估計應該會很清瘦吧?
白宋拿出了注射器,很快吸引了林小姐的目光。
「這是何物?」
「注射器,裡面裝有根治小姐病症的藥物,待會兒將以類似針灸之法,以針孔將藥物直接注入小姐血液。」
林小姐扎巴扎巴眼睛,從未聽過不用口服,直接注入血脈的藥物。
白宋準備開始,忽然一想,補充道:「林小姐,在此之前還請您答應我一件事。」
「嗯?」
「此法為我的家族秘傳,不可為外人所知,之後發生的一切,請小姐不要告知任何人。」
注射器和鏈黴素這等超越時代背景的東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暴露了,以後不知會有多少麻煩。
林小姐點點頭,等著白宋進行。
可真到要行動的時候,白宋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一支鏈黴素劑量大,藥效猛,又伴隨著強烈的痛感,不適合靜脈注射。
換一種說法,就是必須打在屁股上!
如此難辦了。
對方要是個現代人,白宋毫無壓力。
可對方是個古代人,而且是個黃花大閨女!
白宋僵在床邊好久,不知如何下手。
林小姐看著白宋,問一句:「大夫,為何還不動手?」
白宋擦了擦額頭細汗,尷尬地說:「那個……林小姐,此法醫治有些特殊,必須要施針在臀上……」
「你這登徒子……我!」
林小姐話音一頓,羞憤的表情漸漸被一抹紅霞代替。
她偏著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淡淡地說了一聲:「你本是我夫君,若是有意輕薄,也不必說這些不著邊的話。」
說起「夫君」二字,林小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柔情,如春水蕩漾一般嫵媚動人。
這不是對白宋的喜歡,只是一個古代女子對於感情的真誠。
「你我本就同命相連,怎麼會在你病重之際加以輕薄?此法的確特殊,還請相信我。」
林小姐沉默良久,終是點了點頭。
白宋點點頭,這才伸手掀開了林小姐的被子一角。
一雙白嫩嫩的小腳丫子閉得緊緊的,像蓮藕一樣。
再看看人,已經鑽到了被子裡面,捂著頭,什麼都不敢看了。
白宋笑了笑,輕輕地褪去厚重的棉褲,就像蓮藕蛻皮,逐漸露出了其中雪白,看得白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這也太白、太嫩了!
這大家小姐是沒有出去曬過太陽嗎?
白宋突然不專業了,老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下意識地伸出手在雪白的蓮藕上輕輕的摸了摸。
而被子裡的小兔子受驚過度,猛地蜷縮在一起,然後又努力地強迫自己放鬆,緩緩地伸出一隻小腳,勾住了白宋的手臂。
眼瞎的情形實在是跟白宋遇到過的所有情景都不同。
首先這個姑娘嫩的太過了。
然後這個姑娘的身份是自己老婆,還是個古代的老婆。
加上又是沒有接觸過,相互之間根本不熟悉,一切都透著濃濃的新鮮感。
白宋實在沒法單純地把這個女人當做自己的病人。
一雙白嫩嫩的腿就這麼吸引人了,再往上一看那更為誘人的雪白,口水直接掉在了地上。
好在小兔子沒看到,不然那場面才夠精彩。
「能不能快……快快些……」
被子裡傳來了嚶嚶的聲音,無限嬌羞,更顯誘人。
白宋好不容易集中精神,忙活了幾分鐘,終於將這一針落在了那小小的屁股上。
不覺間,白宋已是滿頭大汗。
被子裡,林小姐面紅耳赤,眼淚汪汪,後悔當初信了這小子的鬼話。
說什麼「不會在你病重之際加以輕薄」!
先前摸摸大腿還不夠。
之後乘著打針又摸又揉地算什麼?
他是要把人給輕薄死了才滿意?
偏偏他又是名義上的夫君,當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白宋理虧,知道自己打針的時候手上不乾淨,叮囑小姐要好生休息,不日病情就會痊癒。
然後便入逃難一般溜出房間,卻也不忘在太陽下聞一聞自己的手掌,滿心愉悅,喊了一聲:「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