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你有本事殺了我！」
「王爺聽信了你的話，才會來到京城，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入險境。」
男人破口大罵，朝著周明陽的腳下用力吐出一口唾沫，滿是挑釁的意味。
見此情形，周明陽沉下去臉色，再好的脾氣也都無法忍受。
當即遞給劉瑾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拿來一些刑具供周明陽使用。
「想你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不妨痛快一些，免得皮肉之苦。」
「是誰讓你對朕動手，欲要謀害朕的性命。」
周明陽湊近到身旁，一柄小刀握持在手中，正在尋找合適的下刀位置。
眼見如此，男人仍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陰冷的笑出了聲。
「狗皇帝，我都已經說了，我是要替我家王爺除了你這個禍害。」
「好！真是太好了！」
「朕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
明知道男人是在說謊，周明陽還能跟他好聲好氣，已經是很不容易。
不等話音落下，那柄小刀就在他的胸膛處劃出一道血痕。
這種疼痛對於男人來說，似乎已經算不得什麼，想要忍受住並非難事。
他咬了咬牙，還是不肯低頭，周明陽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玩心大起。
特意重複剛才所做的動作，眨眼間的功夫，便在他的身上留下來許多傷口。
深淺不一，卻都不能致命，緊接著讓人拿來粗鹽沖泡好的一桶水。
舀起一瓢水，周明陽臉上流露出殘忍的笑意，直勾勾的盯著男人去看。
「朕最後奉勸你一句，你就算不說朕也知道是有人要你栽贓誣陷。」
「齊王心軟，手段更是一般，那可能指使你公然加害於朕。」
周明陽並不著急，直接把話挑明，他有的是時間來與男人消耗。
等到天亮，大不了就是把他折磨致死，在朝堂上另有應對即可。
聽了他這樣的話，男人嘴角抽搐幾下，眼神中流露出太多驚駭。
可還是咬牙堅持下去，不肯吐露半字，的確是很有骨氣的一個人。
周明陽懶得廢話，看都不看一眼，那瓢鹽水重重的潑在他的身上。
傷口處鮮血還沒有乾涸，此刻鹽水浸泡，瞬間盛滿全身。
男人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忍受不住這般酷刑，慘叫出聲，差一點就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以求痛快的解脫。
幸虧劉瑾反應及時，又把一塊破布強塞進去他的口中，當下情形，真可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慘叫不出聲，只剩下那張猙獰的面孔，哪怕是劉瑾這樣用慣了刑的人也都倒吸幾口涼氣，暗暗感到心驚。
連忙上前勸說。
「陛下，奴才擔心這樣下去會讓他性命不保，誤了大事。」
「混帳東西，朕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滾一邊去。」
周明陽最不喜歡有人在自己身邊念念叨叨，狠狠的瞪了劉瑾一眼，讓他又到嘴邊的許多話也都不敢往出說。
等到男人疼到暈厥，周明陽也不肯讓他好過，又讓人用水將其潑醒。
疼的已經麻木，觸目驚心的傷口，尋常人只是看上幾眼也得害怕。
周明陽走進近男人身旁，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能讓你一直消磨。」
「說出來，是什麼人指使，朕或許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對了，你知道太監跟正常人的不同之處，在於哪裡嗎？」
周明陽看似隨意的幾句話，滿是威脅的意味，男人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朝著劉瑾看了過去。
太監身體殘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周明陽這時候與他問起，必然是另有一番打算。
果不其然，見他眼裡閃過一絲恐懼，周明陽又將那柄小刀拿在了手中。
臉上笑意更濃，語氣玩味道。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哪怕是他們出宮之日也得到淨事房領走東西，以便合葬一處。」
「怎麼？你不在乎這些，那朕就如你的願，讓你到了地底下無顏以見父母。」
周明陽還真不是故意說幾句嚇唬人的話，男人要再敢嘴硬，那就讓他嘗一嘗太監的苦。
卻不曾想，男人急的都快哭出聲來，立馬求饒。
「陛下，我說，我都說。」
「這就對了，交代清楚一些事情，好過你繼續承受痛苦。」
周明陽嘴角揚起，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接著走進到男人身旁。
萬萬沒有想到，都已經是這般絕境，男人還能生出反抗之心。
剛才的求饒之言不過只是為了將周明陽迷惑住，等到周明陽靠近，便妄想用一嘴的牙齒傷到他的皮肉。
幸虧周明陽躲避及時，才不至於著了道，劉瑾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拳打腳踢。
又到周明陽身邊替他檢查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就在周明陽身上留下傷痕，他太有失職之罪。
「真是一個硬骨頭，既然他不肯說，那就送他上路。」
「淨身就不必了，給朕找來一些蛆蟲，就放在他的身體上，爬來爬去。」
周明陽狠下心去，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也得出了這口惡氣。
此人一直跟在齊王身邊，極有可能是被人早就埋下的一顆暗子，更是一顆死子，一經啟用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價值。
男人心裡頭也很清楚，如此固執，不過是清楚自己的下場，終究難逃一死。
卻沒想到周明陽能有如此狠的心思，蛆蟲爬滿全身，畫面湧現腦海，他忍不住乾嘔起來。
眼神變化，似乎有了一絲哀求之意，劉瑾喜出望外，剛想給周明陽提個醒。
「朕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
「給過他生的機會，是他自己不知道把握，那就只有下地獄，骯髒的離開這個世間。」
周明陽脾氣上來，短短一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無法忍受這些人的大膽冒犯。
便要了男人的命，至於線索已經不再重要，幕後指使之人離不開明日朝堂上與他爭論的那些。
把他們全都收拾了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不必急於這一時半刻。
明白了周明陽的心意，劉瑾哪敢有所耽擱，用力的點了點頭，趕緊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在周明陽離開後不久，牢房中便有慘叫聲迴蕩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