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放這了。」
說著，她便要將盒子放到桌上。
「別，我不愛吃甜食，還是拿回去給祖母吃吧。」
她阻止了住。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大小姐若不收，奴婢回去也不好交代。」
莊嬤嬤為難道。
「若是怕不好交代，你吃了便是，回去再告訴祖母我收下了，如此豈不一舉兩得？」
「這……」
莊嬤嬤猶豫片刻，再次行禮，「奴婢告退。」
「莊嬤嬤慢走。」
目送她離去，徐採薇似笑非笑。
老夫人怕自己傷害徐采寧，竟百般討好，簡直顛覆了她的想像。
果然有些人不能指望感化，唯有狠下心來，才能讓他們有所收斂。
翠松院。
看著莊嬤嬤又將糕點拎了回來，老夫人便明白了過來。
「她沒收？」
「老夫人，大小姐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大小姐了。」
莊嬤嬤語重心長。
老夫人靠在榻上，定定望著窗外：「雛鷹長出茂密的羽毛，要飛上天空了。」
「老夫人，若二小姐真在大小姐手中，以她現在的性情，恐怕對二小姐不利。」
「那你覺得，采寧怎麼樣？」
莊嬤嬤略一思索：「二小姐知書達理，又生得花容月貌，自是人龍中鳳。」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想必老夫人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問奴婢呢？」
「采寧是我一心培養出來的，她琴棋書畫的確樣樣精通，卻耐性不足，一旦發生對她不利的事情，她會想盡辦法自保，不惜傷害任何人。像她這樣的性子，難成大事。」
「那……大小姐呢？」
「採薇鋒芒太露，又不肯受人擺布，思想過於獨，立。且……她對我對徐家意見頗深，不可大用。」
「那依老夫人之見……」快看小說 .
老夫人側頭看了看莊嬤嬤：「你跟了我幾十年，應該懂我。」
「奴婢倒是覺著，大小姐的身世或許並非老夫人想的那樣，她眉眼間還是有幾分像大老爺的。」
「這件事以後休要再提。」
老夫人眼中浮出幾分警告。
「奴婢知錯。」
閉上眼睛，老夫人心中越發愁悶。
她本對徐采寧寄予厚望，可自從上次她才發覺自己對這個二孫女並不了解。
如今也該恍然大悟了，她絕不能讓徐府毀在徐采寧和徐採薇的爭鬥之上。
即使沒有她們，自己也還有一個孫女可用。
……
在徐府休息了兩天，接連大補，徐採薇身子也好了許多，頭暈目眩的症狀有所改善。
那邊徐采樂徐琰一家團圓，母慈子孝，聽雨閣倒像是脫離徐府一般，一如既往的清淨。
她也樂得清靜。
機關鳥出現在視線之中的時候，徐採薇本平靜的心猛烈跳動起來。
她伸手接住機關鳥，取出裡面的紙條——速來逍遙居陪老頭吃飯。
她大喜過望，披上斗篷便朝著逍遙居趕去。
只有老頭出現在她面前，她才有機會重新打探山洞的位置。
此時此刻，蕭景堯或許還在裡面。
這次春煙學聰明了，老頭一來，她就在後廚搭了張桌子，讓他想吃什麼自己去找。
老頭雖貪吃，卻也是個知節約的，只拿了幾樣愛吃的葷菜，又抱了一壺酒。
徐採薇到的時候，他正吃得起勁。
此時剛好飯點，前廳客人很多。
徐採薇在聽雨閣已經吃過了，便坐在一旁看他吃。
「您慢些吃，別噎著了。」
看他吃飯，徐採薇都覺得哽得慌。
吞下最後一口雞肉，老頭還沒忘了嗦幾下手指，這才騰出空來跟她說話：「我上次給你的信都看見了吧？」
說起這個徐採薇就氣不打一處來。
「您要是再早一步，我也不至於吐血昏迷了。」
「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