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煙驚道,「小姐明明已經救了他一命,那次他醒來後可沒少吃少喝,照他這麼來,咱們酒樓得被他吃窮了。」
老頭只大吃特吃著,也不管春煙說什麼,置若罔聞。
「聽我的就是,你先去忙吧。」
自家小姐都這麼說了,春煙也不好再繼續抱怨,行了禮便去了前廳忙活。
徐採薇也不說話,只微笑著看老頭吃喝,不多時一隻雞便下了他的肚子。
老頭拍著胸脯,像是被噎住了,她拿過一壇酒遞了過去。
他貪婪地喝了酒,終於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吃飽喝足。」
「您特意過來,就只吃一隻燒雞?」
徐採薇在他面前蹲下身,咧嘴一笑,「您不妨想想還想吃什麼,我這就讓廚子給您做。」
「飽了飽了。」
老頭擺擺手,「你那前面還等著那麼多人呢,老頭子想吃東西自己找,不麻煩廚子。」
「老伯覺著味道如何?」
他略一思索,抬手剔牙:「還不錯,就是塞牙。」
照您老人家這麼吃,沒噎死都是運氣。
「你過來一趟得花那麼長時間啊?本是想讓你陪著老頭子吃飯,等你來我都吃飽了。」
老頭兒有些不高興。
「接到你的信,我可是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那你回去吧,老頭子也得回去了。」
他撐著腰起身,捋了一把白鬍子。
徐採薇抽了抽嘴角,笑容凝固在臉上,甚至有點想罵娘。
教養和理智卻告訴她要深呼吸。
感情她這是被老人家當猴耍呢?
還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那種。
「天都快黑了,你現在回去太過危險,不如在酒樓休息一夜,明日再回去。」 .
徐採薇看了看天色,「下次要再來的話,儘量早一些。」
這老頭雖古怪,年紀卻擺在這裡,大半夜的若是路上出個什麼意外,她必定自責。
「放心吧,老頭子出不了事。」
明明年過七旬,老頭兒走起路來卻腳下生風,穩穩噹噹。
徐採薇跟著出去送他,站在門口目送他遠去。
老頭腳步一頓,想起了什麼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告訴她,糾結了片刻作罷。
還是等回去了再用機關鳥告訴她吧。
待到轉角處,幾名黑衣人從暗處出來,跟在老頭身後與他一同離去。
其中一名黑衣人突然轉頭朝著自己這邊看來,徐採薇嚇了一跳,移開了視線。
回過神來,她反而覺得那黑衣人的眼睛有些眼熟。
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難怪老頭子有恃無恐的,原來是有暗衛保護著。
估計是上次見他險些一命嗚呼,這才重視了起來。
老頭子走了,徐採薇乾脆自己吃。
親自動手炒了幾個菜,她便上了樓上雅間。
有幾天沒看見蕭景堯了,也沒聽春煙說他來過,不知道這幾天他在忙什麼。
看著一桌子菜,她突然沒了胃口。
讓綠蘿將春煙叫了上來,她道:「你們兩個坐下陪我一塊兒吃點。」
「奴婢惶恐。」
二人低頭道。
「讓你們吃你們就吃,我還不了解你們嗎?」
她瞄了一眼二人。
怕惹得主子不悅,二人對視一眼,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徐採薇倒了杯果子露一飲而盡:「你們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