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野獸第一次聽到這個人的聲音。記住本站域名
然而就在這一刻,從不會輕易被外界因素所影響到的野獸,他的身體卻猛地一怔!只因為傳入耳邊的那個聲音。
「你,是誰?」野獸故作鎮定地問著,但其實他現在的心裡早就已經開始在沸騰了。
這個聲音,他簡直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他閉上眼睛,就算他不去看,也便知道對方是誰!
可是,在那之後,那個聲音便就再也沒有回應野獸了。無論野獸怎麼問,怎麼說,就是得不到回應。
也許是看到被抓來的人有些奇怪,那個聲音的主人呆了一會兒後便就離開了。
聽到房間的門被關上,野獸陷入了沉默。
他不可能會聽錯的,絕對不可能!
可是……
可惡!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當那個聲音的主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這個晚上,他又失眠了。
野獸的聲音不斷地在他的腦海里迴響著,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
「告訴我,你是誰?」
「告訴我你的名字!」
「為什麼不說話了?」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
為什麼那個人突然間會變得那般激動?就像是猛然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在聽到了他的聲音後。
明明從被他抓來一直到現在,那個人都一直非常冷靜地對待周圍的事物,像是任何人任何事物都無法影響到那個人似的,可是為什麼剛才卻?
「這樣一個麻煩的人,看來還是趕快讓他離開的好,否則我這平靜地生活,真的就該不平靜了啊。呵呵,果然我還是最討厭麻煩這種東西了呢。」
第二天。
一大早,夏木希便從房間裡出來,假裝是出來透透氣。
而因為一夜的輾轉未眠,那個人也起得很早,他朝著夏木希走去。
當然,因為記得這座莊園主人的話,所以在外人面前,他戴上了那副看上去就像是恐怖分子的面罩。整張臉除了那雙眼睛和嘴巴外,其它的便都被面罩給遮蓋住了。
當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時,夏木希提高了警惕,但是卻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她就只是這邊看看,那邊瞧瞧的,直到自己的肩膀被某樣東西戳了一下。
「有什麼事嗎?」夏木希轉過身,笑著問道。只是當她看到身後的人時,那一瞬間實在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總之夏木希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怪,大白天的竟然還戴著一副像是電視上出現的那種恐怖分子的頭罩,明明之前遇到的那些野蠻人並沒有這樣的。這個人,同莊園其他的那些野蠻人好似有些不同。至於究竟不同在什麼地方,她要留意一下才行了。
「送信的那兩個人呢?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那個聲音故意壓低了聲調,並沒有以自己平時的聲音與面前這個輕紗遮面的人兒說話。
至於自己為什麼這樣……也許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是讓他有所介意吧,無形中的。
「你也知道對於你們,大家都非常害怕討厭的,所以見那兩個人去了,而且還帶著那樣的一封信,你覺得大家會放過他們兩個嗎?肯定是把氣全部都出在他們頭上了呀。」夏木希一副很認真地模樣。只是……這個人的聲音,為什麼聽起來卻有些耳熟呢?奇怪了。
「哼。」他輕哼了一聲,不過卻沒有感到意外。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放了那個被你們抓回來的人呢?反正你們要的人是我吧。我都來了,還請你們把無辜的人放掉。」夏木希繼續說著,那雙美麗地眼睛則一直觀察著面前這個男人的雙眼。奇怪,為什麼就連這雙眼睛都有一種莫名地熟悉感呢?
「只要你能讓這座莊園的主人滿意,那個人自然無事。」
「不是無事,而是要放了他才是吧?信上不是這麼說的嗎?」
「你還真是個伶牙俐齒地女人呢。在我的印象中,一個生活在這種四面都是高山下的女人,可不是都像你這般能說吧?」
「你別看我這樣,我好歹也是受過教育的人,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是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去承擔,而不是牽連到無辜的人。」難道這個人已經發現她是假扮的了?應該……不會吧?
「這麼有骨氣啊。」他笑著,「聽說你全身上下都是傷,而且還化著膿血,方便讓我看一下嗎?」
「你要做什麼?」
「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是對於外傷這一塊還是略知一二的,讓我看看,也許能夠幫你治好呢?」
「不用了。」如果真如這個人所說,那麼她身上這些偽裝出來的傷一定會露餡的。
「為什麼呢?我想一個女人,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全身都是傷吧。」
「你也說了,我是個女人,所以又怎麼可以讓一個男人隨便看自己的身體呢。如果你是醫生也就算了,可是你並不是啊。」
「果然很伶牙俐齒呢,讓我倒真的有些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所謂的山裡女人了。」說著,他一下子湊到了夏木希的面前,但是夏木希卻沒有任何閃躲,而是直視著他的眼睛。
「所以那個人是被你抓到這兒來的嗎?」夏木希輕聲問著,故意轉移話題。
「如果我說是呢?」
「那你可以帶我去見見那個人嗎?我想知道那個人是否平安無事。」
「不是說跟你毫無關係嗎,可為什麼你的語氣中卻滿是擔心?」
「就是因為毫無關係,所以才會擔心吧。因為如果一個外人突然間卻因為我而死掉的話,那我豈不是要下地獄了嗎?」
「哼,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
「多謝誇獎。」
「那麼你可以老實的告訴我,你這個人,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你去問問這座莊園的主人不就好了嗎?是他看上的我,現在又讓我留下來,你覺得我是真的,還是假的?」夏木希笑著反問。
「你果然很有趣呢。」
「再次謝謝你的誇獎。那麼,你可以帶我去見見那個人了嗎?」
就在兩人進行心理戰時,一個粗獷地聲音突然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說話的人正是這座莊園的主人。
而正當戴著面罩的他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非常輕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的這雙眼睛,還真是讓人熟悉呢,特別是你那故意壓低的聲音。」
這句話,是夏木希說的。
其實夏木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也許是故意的吧。她在賭,如果自己這麼說了之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就不會亂說話了?因為介意著她說的話。但也許……她只是無心的,就只是順應著自己的感覺而將這句話脫口而出了。
但是不管是什麼,這句話還是起到了效果。
那雙眼睛非常認真地盯了夏木希看了一會兒後,然後才將身體轉向了這座莊園的主人。
「不是說這個女人受了傷嗎,所以我便過來看看,順便想給她叫個醫生過來。」他這般回應著這座莊園的主人。
夏木希聽到後,也算是稍微鬆了口氣。心想著:這個男人,果然和那群野蠻人不同。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個很聰明的人,而且基本上就是一點就通的那種。
「是嗎?那傷勢究竟如何了?」莊園的主人繼續問著,絲毫沒有對那個聲音說出的話感到懷疑。
「化膿流血的傷口自然是噁心的,不過找個醫生過來看看,想要好起來也很容易。」
「不要跟我提化膿流血這四個字!」莊園的主人猛地啐了一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抓緊時間!」說完,莊園的主人便大步地離開了。
「你說謊了呢,明明根本就還沒有看到我身上的傷。」見莊園的主人已經走遠後,夏木希笑著說道。
「我是不介意把剛才我們之間所說的話,全部都和這座莊園的主人再好好說一次的。」他轉過身,又重新看向了夏木希。
「哼,還真是個壞心眼惡趣味的人呢。」夏木希輕哼著。
「惡趣味……嗎?」和昨天晚上的那個人說了一樣的話呢。
「所以你會帶我去見那個人的吧?」
「我可不會告訴你那個人就在這條長廊的盡頭呢。」他輕笑著。說完這句話後,他便緩緩地走開了,還不忘衝著夏木希揮了揮手。
而他看似無意地說出了這句話,但其實夏木希卻非常清楚這個人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的。
夏木希就這麼看著那個人漸漸走遠的背影,男人給她的那種感覺,她一點都不討厭,倒不如說,真的非常熟悉。
「難道我也被果果傳染了嗎?不可能的吧。」
輕聲嘀咕了一句後,夏木希便按照那個人說的,開始沿著眼前的這條長廊朝著前方走著。
只是讓夏木希感到奇怪的是,越是往前走著,就越是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
「該不會是被戲弄了吧?」
夏木希這般想著。
之後又走了一會兒後,夏木希終於來到了長廊的盡頭。
盡頭處,只有一個房間的門是被關上的,但是卻並沒有被鎖上。
夏木希慢慢地走上前,確定周圍真的沒有人在後,她將臉湊到了那扇關上的門前。
「有人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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