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兩個女人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我和夏東霖在附近的林子砍樹儲存乾柴,等做完一切已經是傍晚十分,天色昏暗是一天當中視線最差的時間段。
加上這裡山區不好走。
陸豐毅選擇這個時候離開,儘管他表面沒說什麼,但我還是看出他心裡其實是有些擔心第三方勢力存在的,否則他為什麼要在這樣危險的時間段啟程出發。
山路並不好走。
陸豐毅卻要求我們連夜行車,中途甚至不能停車,我開累了就換夏東霖開,加上夜晚的山路並不好走,整個車隊行進速度並不快。
經過一晚上的行車。
到了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困的不行,一晚上的顛簸和耗費心神讓我們疲憊不堪。
就在我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車隊停在一個草地上,陸豐毅讓大家原地搭建營地修整半天。
我們這邊剛搭建好營地。
我正準備回房車裡補交,陸豐毅帶人走過來,我只好陪著他坐在火堆前。
「辰老闆,我們已經進入大衍山了,你爭取最快的速度把周定元的墓穴定位出來。」陸豐毅遞給我一根煙。
此時我心裡是很不爽的。
我心想老子開了一整晚的車已經困的不行,你還讓我給你做事,就算是鐵人也要休息吧。
「陸少爺,我都一晚上沒合眼了,你總得讓我休息一天吧。」
「我是可以讓你休息,不過你徒弟被我的手下看著,我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背著我對你徒弟做什麼,所以為了你徒弟的安全著想,你還是辛苦一下。」陸豐毅雖然說的很客氣,但是字裡行間滿是帶著威脅的意思。
我心裡當即冷笑一聲。
還拿韓雪琴要挾我呢,陸豐毅恐怕還不知道韓雪琴已經被救走了,不過陸豐毅此時的心態迫切很難保證會不會發狂。
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我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陸豐毅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帶人走了,陸豐毅前腳剛走後腳我就上房車補教,這一整宿不睡覺讓我根本支撐不住,相信這種感覺只有熬過通宵的人才懂。
我讓大家別打擾我,吃飯也別叫我讓我好好休息,我睡了整整一個上午,還是陶婧把我喊起來的。
雖然睡了一上午,但我感覺精神好多了,至少腦袋沒有昏昏沉沉的。
我們圍坐在火堆。
我看得出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的焦慮,大家也看得出陸豐毅的耐心逐漸到了跡象,這個男人為了起死回生的秘密,甚至不惜綁架他最愛的女人陶婧來威脅我交出青皿,顯然陸豐毅為了起死回生的秘密已經癲狂了。
難保他會不會做出極端的事情出來。
「小三,我們還是快點定位周定元的墓穴吧,不管怎樣我們不至於陷入被動。」安天晴說道。
陶婧和夏東霖都勸我快找到周定元的墓。
至少在陸豐毅發狂的時候有底牌。
可是他們急我也急啊,這周定元的墓穴幾百年來都沒人找到過,我壓力很大的。
可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只能盡力試一試。
我讓陶婧把古圖拿出來,然後站在山坡上開始分析這山脈的走向地勢,結合青皿的謎語和古圖,目前我推測周定元的墓穴可能在前面兩座山頭。
「有幾層把握?」陶婧問。
我搖搖頭不好回到,結合這裡的地勢走向和古圖的線索,基本上就是這兩座山頭中的一個。
不夠有一點讓我心裡沒底。
就是如果我猜測的是正確的話,那為什麼數百年來從沒有人找到過周定元的墓穴?一想到這裡讓我心裡很沒底。
我們幾個商議的時候。
陸豐毅又帶人過來了,短短一個上午他就找了我兩次,看得出此時的陸豐毅心裡很急切。
他這一急我就開始慌了。
誰知道他急切之下會做出什麼來。
陸豐毅走過來後直接坐在我旁邊,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儘管他竭力掩飾我還是能感覺出他心裡的迫切。
陸豐毅擠出一絲笑容,殊不知他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怎麼樣?找到沒有?」
「差不多。」
我起身指著遠處兩座宛如龍虎一般的山頭,說道:「目前的推測是這兩座山頭中的一個,但也有可能兩個山頭都沒有,我也不敢保證。」
我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
陸豐毅臉上喜上眉梢的笑容僵了僵,然後我發現他眼眸里閃過一抹怒意,不過此時的他還是在控制自己的暴怒的情緒,儘可能表現的和藹一些:「什麼叫不確定,這個答案我並不是很滿意。」
我看出陸豐毅心裡不爽。
他不爽我心裡更不爽。
要知道數百年來多少人想找到周定元的墓穴,結果沒有一個人找到,我也只是猜測心裡也沒底啊。
「陸少爺,數百年來都沒人找到的墓穴哪有這麼容易找到,你願意相信就嘗試一下。」
「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這種事沒人敢保證,我已經盡力了。」
陸豐毅深吸一口氣。
我是真的很生氣,這幾百年來無數先祖都做不到的事,你憑什麼要求我一定要做到。
陸豐毅或許是想著留著我還有用。
畢竟萬一這兩個山頭都是錯誤的,他還需要指望我再想別的辦法,所以在周定元的墓穴沒有找到之前,就算陸豐毅心裡不爽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陸豐毅很快調整過來,臉上堆滿假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當然相信你,我們是一條船上的,那你說怎麼做我讓他們都聽你的。」
我指著遠處兩座山頭說。
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出發先去其中左邊的山頭,如果沒有再去右邊山頭也不遲,如果兩個山頭都沒有,那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陸豐毅雖然對我的回答很不滿,但眼下他除了聽我的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同意下來。
就這樣。
在我的爭取下我們有得到一天的休息時間。
畢竟以前地主家也不敢這樣玩啊,讓手底下的人沒日沒夜地幹活,別說是人就是機器也受不了。
陸豐毅走後。
大家臉上並沒有高興,反而有些擔憂和凝重,夏東霖問我:「三哥,如果兩個山頭都沒有,怎麼辦。」
夏東霖說完其他人也紛紛看著我。
我知道,大家都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