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陸豐毅此時也很糾結吧。
畢竟傻子都能想到我們是唯一的殺人嫌疑者,可是他的人又給我做了不在場證明,這讓陸豐毅陷入了艱難。
「老大,你別相信他,我們這兒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一定是他們想跑被撞見,為了滅口才殺的人。」
「對!老大,殺了他替老四報仇!」
「媽的,老子現在就崩了你給老四報仇!」一個僱傭兵拔出手槍頂在我腦門上。
陸豐毅這回慌了。
他還指望我幫他找到周定元的墓呢,立即跑過去一把拽開那個僱傭兵,並且警告他們在一起都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不准輕舉妄動。
而後陸豐毅轉過身,他看我的眼神很冰冷很複雜,顯然他還沒有完全相信我。
陸豐毅雙手一攤:「你也看到了,今天你要是不給出一個讓我們滿意的解釋,我很難讓大家服眾。」
看著陸豐毅的眼睛我大腦飛速運轉。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整個原始森林就只有我們這些人,而我是最有嫌疑,也是唯一有嫌疑的人。
民間有句古話叫事實勝於雄辯。
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
陶婧突然開口了:「會不會有第三種可能,就是這附近還潛伏了一隊人馬,他們可能是無人區的搶劫者,也可能是和我們一樣衝著周定元的墓來的。」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大腦飛速運轉立即跟著道:「對!當初我們就是被一群無人區搶劫者給襲擊了,要不是運氣好我們早就死在路上。」
陸豐毅沉默了。
顯然他開始動搖了,畢竟無人區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既然他陸豐毅能躲在暗處對我們螳螂捕蟬,那為什麼就不可能還有另一隻隊伍黃雀在後呢?
我見陸豐毅動搖了,此刻的我真是編劇附體,再次說道:「我覺得後面一種可能性比較大,畢竟當初我們出發的時候,誰也不敢保證有沒有把周定元的墓穴信息泄露出去。」
「周定元的墓穴千百年來不斷吸引著人們,而墓中的起死回生之術的秘密,更是能讓所有人為之瘋狂。」
「可是我們在這裡這麼多天,如果有人早就應該發現了痕跡。」陸豐毅反問我已經。
我心想,有戲!
陸豐毅會提出問題和疑惑,證明他開始思考和認同了,我說沒有發現就不代表沒有。
當初我們還不是一樣沒有發現陸豐毅他們的存在。
結果呢?
陸豐毅跟了我們一路,最終在進入大衍山的路上把我們給攔截了,還把我徒弟韓雪琴給抓走了當人質,以此脅迫我幫他找出周定元的墓穴。
「陸少爺,我們的目的都是找到周定元的墓穴,在沒有找到之前就算我有異心,你覺得我會傻到現在找事嗎?」我趁熱打鐵又下一劑藥。
陸豐毅深吸一口氣。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
不過包括陸豐毅在內,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了,不管怎麼樣我這個答覆能讓所有人信服。
「難道真的有其他隊伍盯著我們?」陸豐毅緊緊盯著我。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在這種地方,任何可能都有可能發生。」
陸豐毅讓我們先回去。
他自己召集大家開會。
我們回到營地里,被他這麼一鬧睡意全無,回到營地我們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剛才真是太險了。
要不是陶婧急中生智,我還真不一定能圓過去,原來陶婧當時也緊張的不行,下意識隨便編了個理由,不管怎麼樣先矇混過關在說。
「可是這原始森林裡,除了我們不可能有其他人,荒野遲早會被拆穿的。」安天晴坐著長遠打算,眼神里不免有些擔憂。
是啊。
這只是緩兵之計。
必須想辦法逃跑。
韓雪琴已經被七姐救出去了,我們也沒有了後顧之憂,可是我們這麼多人目標太大,加上大部分物資都在陸豐毅那裡,貿然逃跑能不能逃得掉另說。
即便我們逃出去了。
這大衍山脈數百年來都是原始森林,而我們又缺乏必要的物資,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未知數。
所有的計劃都太冒險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穩住他們再說,等進了山脈地形錯綜複雜再想辦法逃跑。」我沉思許久說道。
大家點頭表示同意。
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這時,一名陸豐毅的手下趕了過來,他來傳達陸豐毅的意思。
陸豐毅他們開會商討的結果是,讓我們抓緊時間修好車最遲明天晚上出發離開這裡,皆是如果我們沒有把車修好就讓我們棄車,上他們的車擠一擠,先進入大衍山脈再說。
一時間我們又緊張起來了。
經過這一次事件讓陸豐毅警覺起來,不惜一切代價抓緊時間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大衍山脈,這和我們拖延時間等七姐支援的計劃是背道而馳的。
可眼下我們沒有別的辦法。
我只好答應下來。
那人走後,我讓夏東霖感覺把車子修好,然後我回到房車裡開始想辦法。
我想過,我們要逃跑最大的威脅是陸豐毅的人手眾多,而且還都有槍,子彈可不長眼,萬一到時出了事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可是致命的。
這時我突然想起來了。
當初我們回營地的時候和陽老九分道揚鑣,為了以防萬一我把打分武器和物資都藏起來了,如果陽老九能帶著那些物資和我們匯合,或許還有勝算。
我當即拿出紙筆開始寫信。
到了第二天,我明顯感覺營地的警衛力量增多了好幾倍,荷槍實彈的僱傭兵和安保人員警戒打量四周。
他們不僅僅是對外警戒。
更多的是盯著我們。
好幾次我想去林子裡給陽老九送信,都被警戒的安保人員發現並且阻攔了,為了避免引起懷疑我只能作罷。
回到房車我焦急萬分必須儘快把消息給陽老九傳出去。
咚咚~
這時房車車門被人敲響了。
是陸豐毅帶人過來了,經過這幾次事件陸豐毅明顯對我的態度冷了許多,指了指皮卡車毫無感情說道:「車子修好了嗎?」
我說修好了,只是還要整體檢查一遍確保沒有隱患,才能出發。
陸豐毅留下一句晚上六點準時出發就走了。
看得出陸豐毅的心態被我整的很難受,此時的他只想儘快找到周定元的墓穴,至於其他的他一概不在乎,也不想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