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同意村長的提議。
因為不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麼,我讓村長去找一些拇指大小的柱子,一定要空心的。
村長馬上安排人去做。
不得不說村長在村里還是很有威望的,不到半個小時就把我要的空心嫩竹找來,我把畫好的戒令塞進竹子裡封好。
「把這些竹子分給大家,記住每人一根,一定不能漏發。」我提著一竹簍的竹子交給村長。
看著村長離開的背影。
說實話我心情挺忐忑的,因為我明知道很可能會出事還隱瞞,相當於變相拿大家當炮灰,我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只能給每個人一個戒令吊墜護身符。
砰!
我一個人在祠堂想事情,忽然靈台上的靈牌掉在地上,我走過去撿起一看,赫然是王婆逝去的丈夫的靈牌。
轟!
我大腦直接炸開。
先是供台無故裂開,然後又是王婆丈夫的靈牌掉落,更要命的是王婆丈夫靈牌上的裂痕。
種種跡象都表面有古怪。
「小三,怎麼回事?」安天晴幫完忙走過來,我沉重地告訴她:「這件事很可能超出了我的預料。」
「要不你先走,我擔心晚上會出大事。」
我沒開玩笑。
供台、靈牌......這些都是重要的物品,這些東西出現異常,那今天這事小不了了。
「有把握嗎?」安天晴關切看著我。
說實話。
看到安天晴那關切的眼眸,我心裡暖暖的,其實本來我沒多大把握,不過當我從安天晴身上感受出,她對我的關愛的時候,這一刻我心裡又湧起了一股力量。
我讓她先走,安天晴直接不理我,轉身就走了。
我了解她,安天晴絕對不是那種危機關頭,拋下我獨自離開的那種人,我也就不勉強。
不過我心裡卻是暖暖的。
畢竟能被自己喜歡的人關心,這種感覺,真是很爽!
我來到祠堂外面透透氣,這時我突然感覺到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注視我,當我四下看去的時候,這種注視感又消失了。
會是什麼呢?
我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安天晴在和一幫大媽準備流水席的菜,我一個人在四周查看。
地上忽然有一排腳印。
這腳印很怪我看不出是什麼。
不過我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繼續像前走去,當我準備回去的時候。
轉身的剎那,餘光忽然瞥見前方不遠處的樹林下好像有一道人影,我也不知道是我眼花了還是怎樣,我認真看過去的時候又沒了。
我立即較快腳步走過去。
「難道真的是我眼花了?」我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有些愣神。
不應該是眼花看錯了。
人影我能看錯,但人影那種冰冷的注視感,總不會也是眼花看錯了吧?
「媽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有些煩躁的罵了句。
我以前都是處理邪物鬧靈的事,這次的事件顯然不是邪物鬧靈那麼簡單,我也是第一次單獨處理這邪祟作怪的事。
要說我不怕是假的。
回去的時候,我背脊一陣發涼,總感覺四周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三步一回頭卻什麼都沒見到。
「媽的,見鬼了難道。」我加快腳步往回走。
我回到祠堂後,看見一群村民圍在旁邊的一棟泥土房前,我擠過去。
這棟泥土房靠近祠堂,平常都是堆放些辦紅白事的雜物,算是祠堂的一間儲物間。
原來一個婦人去拿東西的時候,看到一條蛇在房頂,驚慌失措的農婦這才把大家叫過來。
「這是屋龍啊,是庇護屋子殺不得,還是把它趕走吧。」一個村民提議。
很快有人去拿掃帚要把蛇趕走。
我看了看,這是一條無毒的青紋蟒,大概小臂粗細幾米長。
這條蛇盤踞在屋子最中間,如果不趕走根本沒辦法做事,可這條蛇就像鐵了心一樣盤踞在屋子中間,那男人用掃帚怎麼趕都趕不走。
這時,一個村民拿著一個蛇皮袋走了進來,他上前就要去抓蛇。
一個村民立即攔住他:「你幹嘛,這是屋龍殺不得的。」
那村民卻說:「什麼屋龍不屋龍的,不過是一條蛇而已,趕又趕不走直接抓了了事。」
村民不顧勸阻把蛇給撞進蛇皮袋。
我在一旁看的直搖頭,這屋龍不比尋常蛇類,一般只有風水氣運好的屋子才會有屋龍。
屋龍是蛇類的異類,專吃老鼠黃鼠狼之類的,民間有傳聞屋龍是象徵著祥瑞。
「小三,那人怎麼不聽勸。」安天晴有些埋怨地問我。
我告訴她,這種蟒蛇無毒能賣個好價錢,那村民也是一時被利益沖昏了頭腦。
希望不會出事吧。
村民們的指責和議論在四周響起,那人卻絲毫不管這麼多,提著裝有蛇的袋子樂呵呵走了。
大家也就都散了。
村子的萬戶飯一般是晚上吃,因為晚上陰氣重,晚上的時候大傢伙聚集在一起吃飯,人氣旺盛能驅散一些髒東西。
下午我們在王婆家簡單吃了點。
就在我準備上炕休息一會,畢竟晚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提前保證充足的睡眠是必須的。
「王婆,辰大師呢?」我剛躺下就聽到外面有人急切地叫我。
我只能起來,我出去的時候正好王婆也跟著出去,來找我的是一個年輕人。
他看到我立即拉著我:「辰大師可算找到你了,出事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出什麼事了這麼急?」
「您還記得下午那抓走屋龍的男人吧,他死了!」
轟!
聽到這話我當即怔住了。
那個村民下午我見過,身子骨硬朗精氣神也很足,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死了。
我意識到不對。
「在哪?快帶我去。」我立即跟上青年。
王婆和安天請也跟了過來。
我們來到那村民的家,他家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大家議論紛紛不絕於耳。
村長見到我來了立即跑過來:「辰大師您可算來了。」
「屍體呢?」進了屋我直接問。
村長帶我來到一間臥室,床上躺著一個臉色煞白五官猙獰,四肢扭曲的男人。
他老婆在旁邊哭天喊地成了淚人。
幾個婦人在旁邊安撫她。
我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