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閱讀
上午還有些秋天的涼意,到了中午陽光高照暖洋洋的,祠堂外大傢伙忙裡忙外。
我和安天晴因為是貴客被特殊對待。
村長親自招待我,還讓我幫忙四處看看,看看有沒有問題順帶指出商討。
此時祠堂外的大鍋架已經冒出陣陣香氣。
聞到這香氣我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我從小就在農村長大,要說這鄉下的流水席可不比酒店差多少。
「村長!」
「你快來看看。」我和村長站在一口池塘前給他指風水,一個村民氣喘呼呼跑過來。
我們意識到出事了連忙跟過去。
祠堂外面圍了很多人,村長帶我擠進去後才發現,原來是供台裂了。
「這供台好好的怎麼會裂?」村長問。
村民告訴他:「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把供台搬過去,然後就裂了。」
「讓我看看吧。」我推開眾人。
供台,是很多鄉下紅白事流水席都會有的,一般這桌不是給人吃的,上供天地神靈,下供逝者魂靈。
因此供台也是流水席很重要的一環。
此時的供台卻從中裂開一條縫隙,雖說這供台還沒完全斷裂,但從裂縫看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掰斷。
「辰大師,這可怎麼辦啊?」村長略微有些焦急地問我。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前幾天劉柱子剛死,這些天王婆家又不太平,現如今這供奉天地的供台又裂了。
村長是擔心有事發生。
而我想的是村長的擔心很可能是正確的,因為供台是上通神明下同鬼神的媒介,這東西要是出了問題那可不是好事。
「沒事,應該是桌面老化了,小心一點搬過去放好。」我檢查過後輕鬆淡然道。
眾人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幾個男人小心翼翼把裂了的供台,搬在祠堂門口,並且點上香燭和貢品。
村長指揮大家忙去了。
我和安天晴則被請到祠堂里坐下等候,喝茶的功夫,安天晴那秋水雙眸認真地看著我:「小三,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有問題?」
嗯?
什麼是不是有問題?
安天晴有些急地推了我一下:「就是供台,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還不了解你嗎,你騙的了他們騙不了我。」
「供台是不是有問題?」安天晴那眼睛就像能把我看穿一樣,直勾勾看著我。
說真的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安天晴和我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我們彼此之間已經超脫了正常的友情範疇,更像是親情。
我四下看了看,見沒人在我才小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別單獨,一定要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真的出事了?」
我點點頭。
供台是民間連接神明陰邪的媒介,如果是外力作用下迫使供台損壞那還好,即便觸怒了某個東西只要誠心悔過問題不大。
可如果供台無故裂開。
那麼預示著這要出事。
「那我們要不要告訴大家?」安天晴起身就要去叫村長。
我急忙拉著她的手把她拽回來。
我們兩都愣住了,我靜靜看著自己拉著安天晴的手,手感細膩溫柔。
一股別樣的感覺在我們之間迅速升溫。
我連忙把她的手甩開,剛才情急之下才拉住安天晴的手,這尼瑪太尷尬了。
「咳咳!」我連忙轉移話題緩解尷尬:「這件事先別告訴任何人,引起恐慌是一回事,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哦,我去幫忙......」安天晴應了一聲匆匆跑開了。
我看到她的側臉有些嬌羞緋紅。
剛才真的太尷尬了。
我當時沒想其他才拉了安天晴的手,不過好在她也沒怪我,這一點倒是讓我有些驚奇。
要知道。
以前安天晴可是把自己的清白看的比命都重,現在我拉她 的手她也不生氣了,難不成......她心裡開始接受我了?
想到這裡我有些小竊喜。
不過她去流水席那裡幫忙,我也沒閒著,考慮到晚上可能會出事,我找來一些羊皮紙剪了一些紙人,在紙人上畫上控制戒令,再蓋上武王金印。
然後又收集了一些香燭灰。
香燭灰祠堂里很多,這座祠堂供奉著村里以往逝去的逝者,而香燭又是敬天地的媒介,俗話說一炷香半縷仙,點了香香灰就沾染了仙氣。
而祠堂這裡供奉是無數祖輩。
這裡的香灰效果特別好。
我把這些香灰用瓶子裝好,以備不時只需,不過還是流出一部分混上墨水,用剩下的羊皮紙畫了一些符籙,也叫萬法戒令。
符籙是民間對戒令的統稱。
其實符籙並不是真正的名字,符籙源於民間一些半吊子大師花的紙符,那些紙符肯定和戒令無法相提並論,兩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辰大師,忙呢。」我正在畫戒令,村長端來幾盤菜和一盅酒,他笑道:「咱們這兒的晚飯比較晚,我擔心你餓著,咱們爺倆先喝一口。」
「酒就不喝了。」我笑著拒絕,畢竟晚上可能要辦事。
不過忙到現在我真有些餓了,農村的流水席因為工作量大一般都要很晚,我和村長先簡單的吃點。
「辰大師,您實話告訴我,供台裂了是不是要出事?」
我伸在空中的筷子頓了頓。
不過我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笑著道:「沒有的事,村長您就別自己嚇自己了。」
誰知村長一瞪眼。
他說他雖然不是特別懂,但他吃過的飯比我吃過的鹽都還有多,他多多少少聽人說起過,供台是要件,供台出了事指定會出亂子。
我知道瞞不住了只能實話告訴他。
「目前這件事詭異的地方太多,我也不確定究竟是什麼東西在背後作祟,所以為了避免恐慌我才沒說。」
「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控制好。」
村長聽完我的話默默思索。
他告訴我他的想法,村長在村里這麼多年多少也聽說過一些,他和我想一塊去了,這村子的風水很好基本上不會出事。
而王婆的丈夫又莫名其妙摔死。
所有的事情聯繫起來。
只能用詭異來形容。
「我知道了,不過辰大師您有事可一定不能瞞我,您放心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