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那具月光下的胴體

  湖這是一個陷阱!

  封海齊後背上全是冷汗,自己被妻女重逢的喜悅蒙住了心智,居然連這樣明顯的一個陷阱都沒看出來。

  自從自己進入鄞州公園後,這裡就平靜得不像話,雖然說現在是正午,而且喪屍喜歡在寫字樓、醫院、超市等建築物周邊轉悠,開放式的鄞州公園因為地處偏避,遊客稀少,但也不至於公園裡一隻喪屍也見不到啊。

  見鬼,自己怎麼就粗心成這樣子!

  封海齊趴在灌木叢中,緊握雙斧陷阱在哪裡?喪屍又會躲藏在哪裡?能夠指揮喪屍做這樣複雜的行動,肯定是一隻智屍。

  封海齊掏出瞭望遠鏡,細細察看著,既然是陷阱,那就只有獵物踏入陷阱內,才會發動,現在四周一片平靜說明自己還沒完全踩入陷阱,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轉頭就走,離開這裡,但是妻子女兒有可能就在前方的咖啡廳里,自己又怎麼能走呢?

  封海齊決定留下來,無論如何,也要破掉智屍設下的這一個局。

  封海齊再一次用望遠鏡觀察著公園,灌木叢的周邊都是綠地,樹木一如市區裡的園林,稀稀拉拉的,藏不下喪屍,而且,在這種開闊地設伏一點意義也沒有,獵物一受驚就能輕易逃脫。

  既然是陷阱,那就一定是死地!

  封海齊把望遠鏡對準了湖旁的咖啡廳這就是死地只是,咖啡廳靠著水榭的窗戶都打開著,從封海齊這邊望過去,都能清楚地看到靠窗的茶几上的菸灰缸,就算是廚房裡能躲藏幾隻喪屍,但這點數量的喪屍很難完全堵住突然闖入的倖存者。

  那麼,隱藏智屍和喪屍的地方就只有一個了鄞州公園中心的湖泊。封海齊盯著通向咖啡廳的曲折小橋,水下肯定有喪屍,到時候只要把小橋封死倖存者就成了關門打狗的狗了。

  封海齊額頭青筋暴起,如果自己猜測得沒錯,湖邊咖啡廳已經成了智屍布下的陷阱,那麼江琳兒、封詩琪母女兩人又會去哪兒呢?難道她們都已經死了?!

  封海齊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觀察、觀察、繼續觀察,直到智屍露出破綻。就算咖啡廳已經被智屍占領,自己也要想方設法進去,因為很有可能,咖啡廳里留下有妻子女兒的線索。

  面對有可能的強敵封海齊冷靜了下來,他緊貼著草地,一動不動地趴在了那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鄞州公園平靜依舊,唯有蟬鳴、鳥叫和湖中魚兒的跳躍聲。

  不得不承認,喪屍是最好的戰士,當它們潛伏起來時,當真是一點痕跡也看不見那種評書話本里寫的軍隊隱藏在林中以至於飛鳥不敢落枝的現象,換了喪屍的話,肯定不會出現。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封海齊的望遠鏡里已經看不到咖啡廳室內的情景,這半天下來,封海齊已經能確定,自己的妻子女兒肯定不在咖啡廳了,要不然,裡面不可能一點生人活動的跡象都沒有。

  與此同時,封海齊還能確認的是在這裡埋伏的智屍很強大,強大到即使到了夜晚,都能聽到馬路對面喪屍的吼叫聲,公園裡卻依然看不到喪屍的影子。這隻智屍強大得連普通喪屍都不敢靠近。

  強敵當前封海齊發揮了出了他身為老戰士的傑出能力,儘管除了中午吃了點餅乾和飲水,已經一天沒進食了,肚餓口乾,他還是一動不動趴在灌木叢里,忍受著成群蚊子的叮咬。舉著望遠鏡的手穩穩的連手指都沒動過,。

  夜越來越深,今天的月亮很圓。

  封海齊悄悄用牙齒咬著唇,抵抗著睡意。

  月過中天的時候,封海齊突然聽到公園邊的馬路上傳來極輕微的發動機聲音,一道刺目的光柱照進公園有車輛正在靠近。

  很快,封海齊就看到一輛銀行運鈔車開進了公園,快速地停在咖啡廳旁的停車場上。

  車子沒有熄火,後車廂的門打開了,跳下來三個人影,其中一個手裡,端著一把97式18Pbmm防暴霰彈槍。

  顯然,這幾個倖存者原來是銀行押運人員,這個機構是國內少數幾個允許持槍的部門,97式18Pbnm防暴霰彈槍配備的鋼珠彈,在近距離內,能把喪屍的頭像西瓜一樣打個稀巴爛,再加上有相當防護能力的運鈔車,以及本就年輕力壯多是退伍軍人的員工,這是支實力強勁的倖存者團體。

  封海齊眼睜睜看著三個人踏上了曲折橋,卻沒有任何提聲示警的意思,他並不是活雷鋒,要冒著生命危險解救每一個人,而且,對方持有長槍,就算被喪屍包圍,也能安全脫身。所以,封海齊決定等下去,靜觀事態發展。

  月光照入咖啡廳的窗戶內,封海齊隱約能看到裡面三個人的行動,三個人排出了標準的室內搜索隊形,持長槍的隊員居中在後,兩翼左右張開,穩步向前推進。再走幾步,前面就是廚房操作間了。

  如果這真如封海齊猜測的那樣是個陷阱,那麼在三個倖存者進入廚房時,陷阱就會發動!

  但封海齊並不擔心——那是三個強壯有力有著豐富經驗的小伙子,其中一個手裡還有槍,這三個人的武力值,已經能抵得上崖山整個團隊的了,當然,這其中不能包括王路那個傢伙的種種古怪之處,以及象沈慕古那樣的特異能力但就算是以純武力,哪怕廚房裡跑出成群的喪屍,橋下鑽出水喪屍前後夾擊,對方也能安全脫身,只要跑到運鈔車上,就一切安全了。

  從望遠鏡里看過去,在月光的照射下,咖啡廳窗戶內三個小伙子的舉動非常清楚,最前面一個握著一把砍山刀的小伙子已經伸出左臂推開了門裡面並沒有喪屍衝出來。封海齊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猜錯了?

  這時,三個小伙子已經齊齊進了廚房,很明顯他們是衝著廚房裡可能存在的物資而來的。

  看到最後持槍的小伙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封海齊一時想從灌木叢里站起身後看來所謂的陷阱只是翳己緊張過度的想法。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刺眼的火光從還沒有關閉的廚房門縫裡閃過,緊接著轟地一聲,咖啡廳里噴出一團巨大的火球,鋁合金窗框、玻璃碎片、桌椅的殘片在猛烈的氣流衝擊下飛出窗外,落到了湖水中。

  封海齊驚呆了,那輛停在咖啡廳外的停車場裡的運鈔車駕駛員顯然也驚呆了,因為那車子一動不動停在那兒,就在這時,湖水一陣波動,無數的水喪屍從湖裡鑽出來向運鈔車撲去,運鈔車終於有了反映,車胎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磨擦聲,一個急速調頭,油門轟轟響著,向公園外的馬路衝去,不得不說運鈔車的駕駛員反應很快,車技不凡短短几十米的距離,車速就已經提到了60碼以上,車後撲過來的喪屍雖然多卻也只能吃一團尾氣了。

  然而就在這時,激變又生,公園路邊的廁所里突然竄出一隻喪屍,兇猛地向正在公園內柏油路上飛速的運鈔車去,咚地一聲響,正撞在運鈔車的擋風玻璃上,但這一擊,對運鈔車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堅固的防彈玻璃連小口徑子彈都防得住,哪裡還怕一隻喪屍的破爛身體駕駛員反而加大了油門,企圖把擋風玻璃上的喪屍甩下去,同時逃離這座可怕的公園。

  然而就在這時,運鈔車似乎突然撞到了一面無形的牆,車子猛地一頓,然後封海齊就聽到嘣地一聲巨響緊接著只見兩顆道旁的大樹突然傾倒下來,幾乎是與此同時,運鈔車猛地翻倒在地,車身在地上磨擦發出尖利的響聲,衝出好長一段路,才撞到一座假山上。

  這一連串變化讓久經沙場的封海齊張口結舌,冷汗直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動不動趴在地上。一動,必死,不動,還有一線生機。

  湖畔咖啡廳里的火還在燃燒著,因為有火光照明,周邊的情形看得更清晰了,湖裡不斷有喪屍爬出來,同時,停車場的收費亭里,旁邊的廁所里,都有喪屍走出來,不一會兒,就聚集成了一群,少說也有2百多隻喪屍。

  封海齊將氣息壓到了最低,他死死盯著咖啡廳,突然,他的眼睛眨了眨,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人影正從著火的廚房裡走了出來,就像一個移動的火炬一樣。

  那,應該是只喪屍,一隻著了火的喪屍,除了喪屍沒有任何生物能在這樣狀態下還能走路,封海齊從直覺中知道,廚房內的爆炸肯定和這隻喪屍有關,原因究竟如何,暫時不得而知。

  著了火的喪屍又走了幾步,在走到小橋時,腦組織終於抵抗不了高溫它倒下了。

  這時,聚集在停車場上的喪屍群有了動靜,有幾隻喪屍湧入了著火的廚房,不一會兒,拖著三具屍體走了出來是那三個小伙子的,其中一具屍體的手上還倒拖著一把槍。

  還有一小群喪屍向運鈔車走去,這時,運鏟車裡傳來一陣動靜,側倒的車頭門和後車廂的門先後被打開了,兩個滿頭是血的男子掙扎著從車裡爬了出來,夜空下,傳來幾聲槍響,但這槍擊阻擋不了撲過來的喪屍們,有兩隻喪屍倒下了,但更多喪屍撲了過去,很快,幾聲慘叫過後,從運鈔車裡逃出來的兩個人也死了。

  喪屍們把先後五具屍體都帶回了停車場,然後,放在被喪屍們攢擁著的一隻喪屍前封海齊知道,這就是這群喪屍的首領了。

  他忍受著暴露的危險,悄沒聲兒地覺起瞭望遠鏡在鏡頭中,那隻喪屍在跳躍的火光下顯得那樣清晰。那是只女喪屍,一隻穿裙子的女喪屍。雖然它剛從湖水裡鑽出來,裙子**地裹在身上,但看得出,裙子還很新。它是只智屍。

  如果王路在此,他一定會驚叫出來,那女智屍分明是他的老相識,只不過牛仔褲換成了裙子。

  封海齊突然埋下了頭,把頭深深藏在草叢裡因為那隻女智屍剛才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明明知道雙方距離很遠封海齊卻直覺中認為如果對視下去,女智屍就會發現暗藏的自己,毫不猶疑搶先把頭低下了。

  女智屍的視線緩緩掃過封海齊藏身的位置,終於收過目光低下頭看了看腳下的五具屍體,它輕輕地吼了一聲,旁邊的喪屍們立刻圍了上來,開始啃咬屍體上的肉。

  女智屍面部的肌肉抽了抽,似乎對面前的群屍爭食的場面有些厭惡,這時,又有幾隻喪屍從翻倒的運鈔車那兒走了過來如果封海齊還在觀察的話,他一定會發現,這幾隻喪屍居然是智屍。

  但哪怕是智屍,在女智屍面前也非常老實,它們把從運鈔車後廂里翻找來的東西放在了女智屍面前,有成桶的汽油、米麵、罐頭和衣物,這些物什上還濺著血點,想來是已經死去的運鈔人員留下的。

  女智屍的目光在一堆罐頭上停留了一下立刻有一隻智屍把一隻罐頭捧到了它面前,女智屍輕輕吼了一聲,聲音中似乎帶著點不悅捧著罐頭的智屍縮回了手,它從腰裡撥出了一把刀,沒錯,那是把刀,鏽跡斑斑的菜刀,只見智屍用刀在罐頭上用力砍了幾下,將罐頭剁開後,才再次捧給女智屍。

  女智屍接過罐頭,那是只紅燒肉罐頭,它用手挖了幾塊肉塞到嘴裡嚼起來,顯然它對罐頭的味道很滿意,很快又吼了一聲。

  旁邊一直看著它的智屍、喪屍們立刻圍攏過來,爭搶起地上的罐頭來,也有喪屍去撕咬米麵袋子的,現場一片狼籍。

  細心察看地話會發現那些吃罐頭的智屍和喪屍,有直接用牙啃的,也有用工具的,而且工具不一而足,有菜刀,有榔頭,有鈑手,還有的,就是一支牙刷……

  女智屍吃完了罐頭,咣啷一聲,把空罐頭一扔,然後把油膩膩的手指在裙子上擦了擦它突然愣住了,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裙子,它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但是錯在哪裡,它並不知道。女智屍遲疑著,它有視線落到了那堆衣服上,它蹲下撿起了一件衣服,擦了擦手,然後又擦了擦嘴,沒錯,這就對了,這樣做,讓它感覺很舒服。

  女智屍低頭看了看**的衣服,在湖底呆了好幾天,衣服被底下的淤泥弄得髒兮兮的,女智屍突然做了個動作,它用力撕扯著身上的裙子,把整條裙子都扯了下來。

  月光下,一具**的女性身體暴露在草地上,在這具**的周邊,成群的喪屍正在啃咬著五具血淋淋的屍體,吃著罐頭,有的喪屍被罐頭鋒利的鐵皮豁開了嘴角,流出了黑色的屍液而不自知,照樣吃得歡。

  女智屍的裙子內沒有穿胸罩,也沒有穿內褲,在月光下,它的身體一覽無餘。

  如果說謝玲的身體是青春纖細健康有力的話,女智屍的身體則有著成熟女性的柔美和豐潤,月光照在它的**上,投射出誇張的曲線,微微隆起的小腹,挺翹圓潤的臀部,以及那片有著豐盛草叢的三角地。在群屍環繞中,這具除了皮膚有些蒼白,但卻完美的**,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艷麗。

  女智屍彎下身,在衣服堆里翻撿著,它似乎知道自己應該找怎麼樣的衣服,但它很快失望了,顯然,運鈔車的主人們找來的都是些男式服裝,儘管面部表情有些不滿,女智屍還是穿上了一條男式長褲和襯衫似乎還缺少些什麼,女智屍目光一轉,看到了地上扔著一條運鈔人員身上扒拉下來的皮帶,它隨手拿起一件衣服擦了擦皮帶上的血,給自己扣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神情。

  女智屍吼叫了一聲,帶頭向公園外走去,所有的喪屍立刻緊緊跟上,有的智屍手裡還帶著油桶、罐頭、衣服,就如女王出行帶著儀仗一樣,緊隨女智屍而去。

  封海齊把臉緊緊貼著草根,甚至都要碰到了下面的泥土地,饒是這樣,他還嫌自己的呼吸太沉重,他能聽到,成群的喪屍離開公園時,最近的腳步聲離自己只有1米多遠。

  最後一隻喪屍離去已經很久了,封海齊依然一動不動,這群喪屍的表現太過離奇·他不敢有一絲大意,否則,就是一個死字。

  天色漸漸亮了,封海齊的衣服、頭髮、眉毛上濕濕的·不知是清晨的露水,還是昨晚嚇出的汗珠。

  公園裡的鳥兒又開始鳴叫起來,在樹梢撲騰著翅膀,封海齊從灌木叢中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發僵的手腳,這才握著斧頭,向咖啡廳靠

  在經歷過昨晚離奇的一幕後·封海齊並沒有退縮,一定要去咖啡廳,咖啡廳里,也許有自己妻子女兒的線索,咖啡廳里,更有那女智屍留下的蛛絲馬跡。

  封海齊有種直覺,自己今後還將與這隻女智屍相遇。

  封海齊來到了側翻的運鈔車前,他很快就明白了運鈔車為什麼會翻倒了在那兩棵被連根拔起的樹幹上·拉著一條鋼絲繩。高速行駛的運鈔車一頭撞在鋼絲繩上,巨大的撞擊力將兩旁的樹連根拔起,運鈔車更是失控側翻。

  封海齊的心裡沉甸甸的·在樹上綁上鋼絲繩的不可能是活人,只能是喪屍,因為在動鈔車開進公園時,這條路上肯定沒有鋼絲繩,喪屍是在車輛經過後,再綁上的。

  可惜當時自己正盯著咖啡廳,居然沒發現這兒的異常。

  運鈔車旁邊還散落著幾塊屍塊,封海齊稍加辨認,就認出那是喪屍的屍體,頭已經撞破了·這隻喪屍應該就是從廁所里撲出來,撞到運鈔車擋風玻璃的那隻了。

  什麼叫一環扣一環,這就是!

  先是放運鈔車平安通過,然後在原路拉上鋼絲繩,當運鈔車因為咖啡廳突發的變故而急速逃命時,又故意撲到擋風玻璃上·遮擋司機的視線,以至於運鈔車一頭撞上了鋼絲繩。否則的話,這樣粗的鋼絲繩在車前燈的照射下,司機不可能看不見。這隻已經碎屍的喪屍,以自我犧牲的方式,漂亮地完成了這次伏擊。

  不,這次伏擊還有更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咖啡廳的陷阱!

  封海齊一直想不通,咖啡廳為什麼會突然爆炸?是煤氣泄漏嗎?這不可能,如果在生化危機剛爆發的那段時間,會存在因為煤氣灶沒人管理而失火爆炸的話,時到今日,煤氣管道早已經停止運行,就算是煤氣瓶泄漏,這樣幾個月時間過去漏出的煤氣也早就發揮乾淨了,絕不可能還出現爆炸的事。

  封海齊想到了爆炸之後,從廚房裡走出來的那隻燃燒的喪屍爆炸肯定與它有關。

  封海齊狂奔進了咖啡廳,找書苑ww.zhaoshan.c咖啡廳廚房角落裡的火還在燃燒,滾滾黑煙從裡面竄出來,封海齊閉住呼吸,快跑到那隻倒在小橋走廊上的喪屍,倒拖著它的腳,轉身就跑,直到停車場薰不到煙味了,才停住腳大口喘著氣。

  喪屍身上的衣服都燒沒了,表層的皮膚也變成了一塊塊焦炭,封海齊拖著喪屍狂奔時,身上的皮膚還大塊大塊掉落了下來,可見爆炸時,這隻喪屍必然是在中心點,以至燒得如此之慘。也就是喪屍了,在被大火如此「燒烤」後,還能掙扎著從廚房裡走出來。

  封海齊以一個老警察的目光仔細檢查著喪屍的殘軀,雖然他不是刑偵出身,但必要的偵破常識還是有的,很快,他就發現喪屍的右手緊緊握著一樣東西。

  封海齊掰碎了喪屍燒焦的手指,才取出了它手裡握著的東西,東西的表面有些發黑,封海齊用手指擦了擦,很快辨認出來手中之物那是只打火機,一隻金屬打火機。

  封海齊就是再強自鎮定,這時也變了顏色,他湊近喪屍的屍體,使勁深呼吸,終於,從喪屍身上嗅到了他懷疑的味道--汽油味。

  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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