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婆子第一次收了金子,何況還有楚王的腰牌,她們立刻回道:「沒有沒有!只是蘭側妃的那丫頭一個勁的折騰,搞出了不小的動靜。」
聽到這話,星月心裡的那點疑慮就消失了。
到了院子裡,圓兒正拿著一個很長竹竿準備出來。
「你在幹什麼!」星月立刻呵斥了一句,臉上很是不滿。
圓兒卻一眼看到了溫清竹,立刻跑到溫清竹面前跪下,哭著道:「七小姐!救救我們家小姐吧!她快要不行了!」
「怎麼回事?」溫清竹立刻往屋裡走去,看到了躺著一動不動的溫清蘭。
最後,在溫清竹的執意要求下,溫清蘭搬回了她原來的院子。
一直到夜裡,溫清竹都守在溫清蘭的面前,給她看病開藥,施針按摩。
星月擔心溫清蘭說了不該說的話,一直守在這邊,寸步不離。
還好的是,溫清蘭並沒有立刻醒來,這讓她放心不少。
但溫清竹卻眉頭緊皺,心情都跟著不好了。
眼看著星星月亮都出來了,星月提醒溫清竹道:「小姐,殿下,應該快回來了,不如你先去主院那邊準備,奴婢在這邊伺候。」
可這一次,溫清竹只是懷疑的看了她一眼,拒絕了:「不用了,四姐姐不是外人,作為妹妹自然有義務照顧她,殿下會理解我的。」
「可蘭側妃……」恨透了你啊!
如果是直說了,溫清竹肯定會問,那為什麼殿下娶了溫清蘭做側妃?
星月不知道怎麼開口,她知道溫清竹可能想要了解之前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不敢離開。
不管什麼結果,溫清蘭一醒來,很有可能露餡。
除非溫清蘭醒來的時候,溫清竹不在這裡。
星月想了下道:「小姐,茉莉的身體不太好,毒素一直沒有完全清除,下午的時候,她還想折騰著來照顧你,奴婢好說歹說,讓她休息了,但是她就是不聽勸,不如小姐先過去看看茉莉?」
「你想支開我?」溫清竹眼睛裡露出一絲懷疑來。
星月有些著急,因為她發現溫清蘭的指尖動了動。
「小姐!茉莉姑娘的情況很不好,不管你信不信,那牽機藥是殿下找人秘制的,並不是那麼容易解毒的。」
「什麼!」溫清竹有些心灰意冷,「沒想到你一直在提防我。」
她站起身來,把楚王的腰牌給了圓兒:「好好照顧你家側妃,有什麼事情不要怕,這腰牌你好好留著!」
「多謝七小姐!」圓兒感激得不行,鞠躬著送走了溫清竹。
看到溫清竹離開,星月鬆了口氣,轉頭拿出了短劍,抵著圓兒的脖子:「就算有殿下的腰牌又如何!我要是想殺你!殿下還會說什麼嗎!該說的不該說的,你最好一個字也不要說!」
「你——」圓兒震驚的望著星月。
正在這時候,溫清蘭咳嗽著醒來了,星月一掌打暈圓兒,轉過頭來用短劍抵著溫清蘭的脖子。
「蘭側妃!我知道你想要利用溫七小姐,但是你別忘了!我也有權利處置你的!你要是敢壞了王爺的大事!別怪我不客氣!」
星月直接威脅溫清蘭,沒有任何的猶豫。
剛醒過來的溫清蘭回想著溫清竹之前的話,氣怒交加,姜遠成果然一點也不在意自己了!
「把這個吃了!」星月立刻摸出一粒藥丸,硬塞進了溫清蘭的肚子。
被迫咽下藥丸的溫清蘭猛烈的咳嗽起來,星月這才放開了她。
好半天,溫清蘭才捂著微痛的肚子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自然是好東西,你放心,只要你聽話,我就每七天給你一粒解藥,緩解你的痛苦!」星月面帶微笑的望著她。
溫清蘭死死地抓著被角,她千算萬算,居然沒算到星月居然還有這麼一招。
回到了主院的溫清竹,坐在了茉莉身邊。
支開了小丫鬟後,茉莉立刻低聲說:「都安排好了。」
溫清竹點點頭:「那就好了,現在星月應該也給溫清蘭吃了那藥。」
但茉莉還是有些猶豫的問道:「小姐真的喜歡楚王?」
溫清竹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茉莉:「我知道我騙不過你,所以我告訴你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我是喜歡楚王的。」
聽到這話,茉莉心裡一凜,怎麼會這樣!
但隨即溫清竹又說了:「但我也能感覺到傅烈不是敵人,我對他的感覺,好像更多的是愧疚和感恩。」
「小姐……」 茉莉對於人的情緒變化很是敏銳,她知道溫清竹的話都發自真心的。
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么小姐不喜歡傅侯爺了呢?
溫清竹起了身:「我得趕快過去,不然星月會懷疑的,至於你,保重自己為先。」
離開了側院,溫清竹剛準備出門,碰到了回來的姜遠成。
「你怎麼這麼匆忙?」姜遠成停了下來。
溫清竹也頓住了腳步,神情有些複雜的道:「你娶了四姐姐做側妃……」
「竹兒!」姜遠成眉頭一擰,「她跑出來了?」
溫清竹搖了搖頭:「不是,是今天蘭側妃快要死了,她的丫鬟想辦法,讓別人找到了我,我才知道她的存在的。」
「竹兒,你聽我解釋。」姜遠成想到早上的事情,一個還沒進京的左冰凝都讓溫清竹吃醋了,何況現在還有個溫清蘭。
溫清竹勉強的笑著:「我相信你是有原因的,我現在要去看四姐姐了,她的情況很不好。」
她錯開了姜遠成出了門,但很快姜遠成跟上了。
到了溫清蘭的院子,星月剛好出門,見到溫清竹和姜遠成一起來了,立刻行了禮。
「行了,蘭側妃怎麼樣?」姜遠成意有所指的問了一句。
星月站起身來,給了姜遠成一個眼神:「殿下放心,蘭側妃剛醒了,喝了藥又睡下了,溫小姐也不必在意,蘭側妃雖然是你姐姐,但她只是一個庶姐,殿下納了她,只是想要一個和你有來往的理由。」
「真的?」溫清竹看向了姜遠成。
「真的!既然你都發現了,那我只好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清蘭只是個棋子,除了新婚夜,之後我再也沒有碰過她,她一直沒有懷孕就是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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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遠成扶著溫清竹的手臂,深情款款的解釋著。
溫清竹臉上浮現感動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淮王和寧王都有了子嗣,只有你沒有,而且府里還只有蘭側妃一個。」
「沒事,我只想我們的孩子是長子長女!」姜遠成輕輕的擁住了溫清竹,然後給了星月一個你做得很好的眼神。
星月這才鬆了口氣,回了姜遠成一個一切都好的眼神。
這天夜裡,溫清竹留了下來。
姜遠成睡在外間,這一次溫清竹整夜都沒有睡著。
到了一大早,她早早的起來了。
外面的姜遠成聽到了動靜,也馬上起身,掀了帘子要進來。
溫清竹打住了他:「別進來!我還沒有梳妝打扮!太醜了!」
「沒事!以後我也會見到的!」姜遠成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但溫清竹執意拉上了床簾,很是不滿的道:「本來讓你留下就不對!說不定娘娘今天還要叫我進宮去訓話呢!」
「不會的!不會有人告訴母妃的!」姜遠成想了下,今天還有要事,就說了句,「那我不進去了,就先走了。」
「好!」溫清竹一口答應。
等到姜遠成離開,溫清竹這才喊了聲外面的人。
進來的人卻是茉莉,她端著水盆道:「星月去了蘭側妃那邊,應該是交代事情。」
溫清竹點點頭,看著鏡子裡的黑眼圈,有些不太能明白,為什麼自己誰不知道。
「今天的妝容重一點,不出意外的話,婉嬪的旨意要來了。」
剛梳洗完畢,還沒吃飯,婉嬪的旨意果然來了。
含冰殿裡,溫清竹跪在婉嬪的面前,恭順的低著頭等待訓話。
「聽說昨夜成兒和你歇息在一個屋裡了?」婉嬪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溫清竹只能謹慎而如實的回答:「殿下睡在外間的塌上,並沒有逾矩。」
啪的一聲,婉嬪拍了下桌子。
溫清竹立刻伏在地上,惶恐的道:「娘娘息怒!我本來也想去側屋歇息的,但是殿下不讓!」
「是嗎?」婉嬪譏笑了一聲,「可本宮聽說,你還質問了成兒左姑娘的事情,還想打聽為什麼成兒更先娶了蘭側妃?」
「娘娘……」溫清竹咬了咬牙,陡然抬起頭來,直視著婉嬪的目光,「我到哪點不如溫清蘭了!娘娘寧願殿下納了溫清蘭,都不讓我進門?!」
望著溫清竹這麼直白的視線,婉嬪心裡有了一絲觸動,這是真的愛上了成兒?
再三猶豫過後,婉嬪笑著說道:「本宮要是說,以前是你不願意,你信嗎?」
「不可能!」溫清竹毫不猶豫的否認了,不過很快她有疑惑起來。
「也許是有可能的,好像我一直沒有幫到殿下,所以娘娘才不願意的。」
婉嬪臉上的笑意越發的諷刺起來,沒想到溫清竹居然也有這麼死心塌地的一天。
不過鑑於她和傅烈之間的關係。
婉嬪心裡哪怕認可溫清竹,也不是不願意她現在進楚王府的門。
「你真的願意為了成兒,做任何事情?」
「當然願意!」溫清竹再次抬頭,「但是我也有要求,殿下可以有其他女人,但只能有我的孩子!」
「呵!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婉嬪勾了勾唇,這樣的要求,果然只有溫清竹敢提出來!
「難道娘娘不正是喜歡我這樣子嗎?有野心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配得上野心的能力!」溫清竹的目光越發的堅定去起來。
溫清蘭那種人,婉嬪到底是怎麼看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