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先好好討論

  「所以你記住了她?」溫清竹酸酸的反問,斜著眼睛偷瞄他。

  第一次見到溫清竹這個樣子,傅烈不禁失笑,低頭吻了吻她的側臉道:「哪有!我心裡只有你!」

  溫清竹明明很高興,但此刻也不免俗的有些小傲嬌:「哼!不信!」

  「好好好!我繼續解釋,解釋到你相信為止!」傅烈嘴角溢出笑意來,接著道「借著這個消息,我反過來生擒步六孤,給她準備的金銀細軟讓離開幽州去江南。沒想到她走後沒多久又受傷跑了回來。

  我這才知道鮮卑的眼線已經遍布幽州,與此同時,這些眼線還試圖刺殺步六孤。一直以來我都很欣賞步六孤,所以立刻決定就他。」

  「那怎麼和她有關?」溫清竹忍不住的插話。

  傅烈點了點她的鼻子:「那因為在她的提醒來,我才抓住所有的眼線,步六孤這才得知,鮮卑國內有不少人都想要他死。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注意到她很不同尋常。

  思考再三,步六孤決定幫她,幫她改頭換面,帶回去鮮卑。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安全的,我以為她一直不會被發現。」

  微不可察的嘆了一氣,傅烈語氣沉重的道:「既然她被發現,而且被送來匈奴,實際上想要來接近你我。」

  「不是接近我,是接近你。」溫清竹也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吃醋的時候。

  這會兒,傅烈只能連連告饒:「是是是,她被派來的話,我擔心步六孤那邊也出了事。」

  溫清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先前我們還在定遠的時候,鮮卑王后以步六孤的名義寫過一封信來,說是想讓齊國冊封素履夫人,讓她代表齊國嫁給步六孤,說是結為秦晉之好。」

  「不對,步六孤很早就打算退隱,他很清楚素履討厭別束縛,絕不會同意這個條件的!」

  傅烈動作一頓,擔憂道:「怕是步六孤那邊出了事!」

  沐浴完,兩人分析了很久鮮卑那邊的局勢。

  最後溫清竹提起了多澤的話:「多澤說鮮卑有密謀,我們查不到,到時候我會失去身邊的人,第一個就是從喜兒開始,難道鮮卑真的有所打算?」

  傅烈抱著溫清竹,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別擔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等這次回去,我和壽王會一同去幽州看看。」

  「嗯。」溫清竹靠在了他懷裡,心裡還是很不安。

  多澤和無水不同,他看起來像是死人,但是又活著。

  最重要的是,多澤一直守護著白狼山,裡面的秘密,已經突破的溫清竹的認知。

  有一點溫清竹很是在意。

  當時她說出治療姜遠晗的方案時,零號在屏幕上輸入了一些文字和數據,屏幕快閃過層層迭迭的代碼後,最後竟然算出這個治療方案有五成的成功率。

  這種事情簡直如同預言機器一樣。

  多澤曾經表示過,他的能力來自白狼山,那他說喜兒會死,難道和零號那些計算方式有關?

  思來想去,溫清竹怎麼都睡不著。

  傅烈一直關注著她,低聲問道:「怎麼了?還在擔心喜兒?」

  翻了個身,溫清竹背對著傅烈,悶悶的道:「嗯,多澤和白狼山的關係不一般,他說的話做的事,似乎從未出過差錯,我太擔心了。」

  關於白狼山裡面的遭遇,傅烈一直沒有主動過問,現在溫清竹透露出來,他就順勢問了出來:「你在白狼山裡面,到底遇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

  溫清竹本來要說,可那些事情講起來太複雜,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現在自己都沒徹底了解那位先祖留下的遺產,還是以後再說吧。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皇上的事情處理完,我詳細和你說。」溫清竹按了按傅烈的手,示意睡覺。

  或許是想明白想太多也沒用,還不如好好休息來得實在,溫清竹很快睡著。

  反倒是傅烈因為溫清竹敷衍,心裡反而越來越擔憂。

  他總覺得溫清竹在白狼山遇到的事情,和裴奕想要的有著莫大的關係。

  裴奕那個人,想法和做法都太瘋狂。

  那清清會不會也被他影響?

  這一夜,傅烈始終都沒睡著,他感覺自己和清清之間,好像有了距離。

  天色大亮,一夜無夢。

  溫清竹早早的起來,見傅烈已經不在,就問進來的綠陶:「攝政王呢?」

  「他去見匈奴大王了。」綠陶一邊替溫清竹穿衣一邊解釋。

  等穿好衣裳去梳妝,溫清竹很是驚訝的道:「只塔竟然起得這麼早?」

  想當初傅烈和她新婚……

  哎,不提也罷。

  溫清竹覺得臉上有些發燙,趕緊制止自己想去新婚的那幾天。

  綠陶替她梳著頭,想起熱依木的話,很有些不太確定的道:「昨晚熱依木叫了醫官去寢殿,似乎是王后有些不舒服。」

  「什麼!」溫清竹一轉頭,綠陶的手沒來得及鬆開,髮髻就亂了。

  連忙整理分股的頭髮,綠陶儘量委婉的解釋道:「後來聽說沒什麼事,就是王后初經人事,匈奴王有些過於粗暴,後來匈奴王就去了書房。一大早的時候,他就派人來請攝政王過去。」

  溫清竹深吸一口氣,儘量克制的道:「你快點,我要去看看爍姐姐。」

  兩刻鐘後,她們匆匆趕到王后寢殿。

  熱依木正好端著藥碗出來,裡面還剩下一點藥汁。

  「給我看看。」溫清竹伸手攔住她,拿過了熱依木面前的藥碗。

  聞了聞殘餘的藥汁,她很快分辨出裡面的藥材,只是一味普通的安神藥。

  放下了碗,溫清竹這才轉頭走進去。

  到了寢殿裡頭,隔著帘子傳出來雷爍虛弱的聲音:「是熱依木嗎?我不需要傷藥,好好養一段日子就好。」

  聽見這話,溫清竹眉心一蹙,掀了帘子進去,對上雷爍慘白的臉。

  溫清竹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揭開被子,被雷爍一手抓住,她羞紅了臉道:「清竹別看!」

  「不行!這下面的傷要是沒治好,以後隱患很大的!」溫清竹堅持要看。

  雷爍也的確難受,猶豫再三,終於還是點頭同意。

  檢查了將近一刻鐘,溫清竹陰著臉去拿藥箱過來。

  打開來一看,發現各種傷藥還挺齊全的。

  溫清竹盯著這些傷藥沉思:難道這種情況京城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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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的神色越來越難看,雷爍生怕她想歪了,趕緊解釋道:「只塔也是初經人事,他一時沒控制好,進錯了地方,這才導致大出血,好在他後來想起了什麼,趕緊拿了藥過來。」

  「真的?這些藥可是專門給你這種情況準備的,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初經人事。」溫清竹挑選著傷藥,一臉的不信。

  昨夜雷爍能看出只塔的緊張,很確信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初經人事。

  至於為什麼只塔先前沒碰過女人,雷爍想到了兩個人。

  一個是去世的左賢王,他在只塔的母親死後,再也不曾有過任何女人。

  第二個是阿提亞,她的瘋狂從只塔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讓只塔對女人有種本能的抗拒。

  當初只塔給她上藥,可是看過她全身的。

  那時候的他巋然不動,簡直比寺廟的聖僧定力還強。

  所以雷爍一直以為只塔對她毫無感覺,所以無動於衷。

  想起昨晚的情況,雷爍心裡發憷,現在手都在抖。

  只塔不是對她無動於衷,而是反對女人沒什麼興趣。

  「來,把中衣脫了,我看看你身上。」溫清竹換了傷藥過來。

  雖說到了最後一步出了差錯,但前戲肯定是有的。

  按照雷爍的說法,怕是也不輕。

  溫清竹拿了藥,見雷爍遲遲不動,還緊緊抓著衣領,一臉羞憤的模樣。

  她嘆了口氣:「爍姐姐,男人都一樣,你身上的痕跡要讓它自愈,怕是要上十天,我怕只塔忍不住,痕跡迭加,以後可就越來越難得復原。」

  「一,一樣嗎?」雷爍怔了怔,心裡鬥爭了許久,終於脫了衣裳。

  看見雷爍身上的青紫咬痕抓痕,溫清竹一臉淡然的給雷爍上藥,甚至還誇了只塔一句:「他還挺克制的。」

  聽到這話,雷爍身體抖了抖:「這,這還克制?」

  「當然克制了,只塔武功多高,我還是知道的,雖說比不上傅烈,但也不低,由此我引得傅烈失控,還受了點內傷呢。」溫清竹說得輕巧,聽得雷爍臉色白了白。

  她張張嘴,好半天才艱難的道:「還會受內傷?」

  溫清竹認真想了下:「你有武功,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就算引得只塔失控,應該不會想我這樣,頂多受點外傷。」

  雷爍的聲音發乾:「這麼恐怖嗎?素履夫人不是說,床笫之事是很愉快的事情嗎?」

  聽到這話,溫清竹深深一笑:「的確是件愉快的事情,但算是一件痛苦和快樂交織的事情吧,總之你以後經歷了就會懂。」

  塗完了傷藥,溫清竹替雷爍穿好衣裳,蓋好被子,叮囑道:「好好休息,至少五天內不能讓只塔碰你,知道嗎?」

  「嗯。」雷爍十分堅定的點頭。

  見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溫清竹便起身走出去,沒曾想只塔竟然站在外面。

  他神色凝重的問道:「要五天後才能碰爍兒嗎?」

  溫清竹不悅的道:「五天是最少,最好十五以後再碰。」

  隨即想起雷爍說只塔是初經人事,她的神情頓時緩和了些,提醒只塔道:「在來這裡前,我讓爍姐姐看了兩箱子畫冊,你們下次開始前,你先好好和爍姐姐討論下。」

  只塔的眼神略有些微妙應道:「嗯。」

  走到了門外,溫清竹又看見傅烈等候在一旁。

  見她出來,傅烈的眼神竟然露出一絲幽怨來:「我們夫妻間的事情,你怎麼能外人說,我有什麼做的不好,我改就是。」

  第一次看見傅烈竟然露出這種神情,溫清竹的眉毛頓時飛揚起來:「改嗎?其實不用,至少你第一次沒傷了我,比只塔好多了!」

  屋內正準備出來道謝的只塔聽見這話,腳步瞬間頓住,臉色一黑:什麼叫做比自己好多了?!

  想起屋內的雷爍,只塔忍了又忍,終於冷靜下來這才出去。

  他面無表情的催促道:「攝政王,你們也該走了,皇上那邊還在等著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