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的債是她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她對不起的人是四哥,是梁家的女兒。」傅向晚抿了一下柔潤的唇,「至於我,倒還沒什麼。」
「晚晚--」關奕唯眉頭皺得很深,他知道她還不知道她被侮辱的真相,如果知道主謀是關奕瑤,害她差點和談希越離婚,那麼她就不會這樣微笑著和自己說話了是麼?
「好了,別說不開心的事情了。」傅向晚把話題一轉,「奕唯,你和關奕瑤真的太不像了,性格方面,她高傲好勝,善嫉自私,而你平易近人,寬容正直,你們是一個父母生的嗎?」
「當然是一個父母生的。瑤兒的性格像我媽,而我遺傳了父親,所以我們性格不像。」關奕唯如此作了解釋。
「如果她不是你的妹妹就好了,你也不用背負那麼多的壓力。其實受到最大傷害的人是無辜的你和市長。奕唯,你一定要堅強。」傅向晚對於那些新聞自然是沒有放過,關家現在已經陷入了絕境裡,面臨千夫所指,「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和希越的好朋友,這一點不會因為關奕瑤而改變的。」
「晚晚……你還當我是朋友?」關奕唯的眼潭底閃過一抹訝異,繼而是笑意,有一種釋懷的感覺。
「為什麼不把你當朋友?永遠都是。」傅向晚保證著。
「謝謝。」關奕唯感謝一笑。
而今天一早沈詩雨便去了飛越集團,她眉目如畫,紅唇鮮艷,一襲寶藍色的貼身裙,把她白皙的肌膚映襯如雪。她性感的捲髮落在胸前,酒紅色的墨鏡把她的臉蛋遮掩大半。
她拿著銀色的手包,蓮步優雅的轉移,來到了飛越集團大廳的前台:「我要見你們總裁談希越。」
「請問小姐貴姓?你有預約嗎?」前台小姐禮貌詢問。
「我姓沈,沒有預約,不過我有很重要的急事要見他。」沈詩雨推了推秀挺鼻樑上的墨鏡。
「沈小姐,不好意思,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總裁的,不管你有多重要的急事。」前台小姐公事化的態度讓沈詩雨蹙眉,「請沈小姐預約後再來。」
「你給談希越打電話,我親自和他說。」沈詩雨只能這麼做。
「沈小姐,請你別為難我。」
沈詩雨暗暗咬了咬牙,只能轉身走開,她要怎麼才能見到談希越。
看來要見到談希越只能在一個地方等了。
在辦公室里的談希越抓起了車鑰匙,然後便乘他的專屬電梯直達了停車場,他把車子解鎖上車,剛經發動車子駛離車位時,他的車前卻出現了一個身材窈窕高挑的美女。
正在他蹙眉的瞬間,站在車前的美女把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談希越一看:「沈詩雨?」
自從知道她是迫害傅向晚受辱的罪魁禍首後,他便將她打包成了禮物送給了他的前夫亞倫·安德魯。至此她也算是在人前消失了許久,而今天她卻怎麼找上了他。
「下去!」談希越的語氣瞬間就冰冷了。
「不去喝咖啡也可以,就要這裡也行。」沈詩雨重新把墨鏡戴回了臉上。
「沈詩雨,馬上下去,否則我叫保安了。」談希越警告著她。
「七少,你只知道當年是我找人讓傅向晚受到侮辱,可是你想想我那個時候被逐出了沈家,我哪裡還有五百萬付給應熊應虎兄弟?」沈詩雨的鏡片之後的眸子染上了一層黯淡。
談希越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收緊,轉頭看著她的側臉:「過了這麼久了,你跑來告訴我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還有另一個人存在。」沈詩雨的聲音淡淡的,「而這個人的最終目的是讓你們離婚。你說傅向晚她離婚對我有什麼好處?不是給喬澤軒創造機會嗎?那個時候的我怎麼可能這麼想。我只不過想讓傅向晚痛苦而已。可沒想過要你們離婚。」
「關--奕--瑤--」談希越一字一字地說出這個名字。
「是。」沈詩雨滿意地點頭,「是她。她說只有讓傅向晚失去清白,那麼談家就會容不下她,而你自然不得不和她離婚,那樣她才會有機會。她很狡猾,沒有出現,所以應熊應虎兄弟只看到我,指認了我。而關奕瑤這個主謀去瀟灑了這麼久,既然是盟友,那麼有謀同劃,有難同當,她也該得到報應。」
談希越扯了扯唇,瞳孔里的黑色地渲染著,霜花在凝結:「沈詩雨,你不可能這麼好心地告訴我這個消息。說說你的目的吧。」
「七少真是睿智過人。」沈詩雨微微挑眉,「我想看到關奕瑤得到應有的報應,但更重要的是想你把我從亞倫·安德魯那裡救出來,讓我自由。」
「自由?」談希越輕輕一笑,「我覺得現在的你比起以前的你過得更好了。」
「好?」沈詩雨輕嗤一聲,「你根本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我對你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不感興趣。」談希越修長的手指地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了兩下。
「我不過是被他作為一顆商場是獲得利益的棋子,以色惑人,如果不從的話,便是挨餓關黑屋,甚至是被餵藥送到陌生男人的床上……這樣的我還好嗎?」沈詩雨說到傷心處,淚光閃爍,「我過得是沒有尊嚴的日子。七少,求你,給我一個自由。」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你而和亞倫·安德魯成為敵人?況且你也曾經那樣傷害過晚晚。求我,是不是找錯人了。」談希越面色淡漠,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想讓亞倫·安德魯收拾一下沈詩雨,不讓她再出來害傅向晚,沒想到卻是被亞倫·安德魯當成玩物一般控制,想想也是他間接把她推進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