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知道我不對,我不是一時失去了理智嗎?」關奕瑤聽到他這番話,感到受傷。
「這不能成為你做錯事情的藉口。」談銘韜的目光平靜地看著她,希望她能知錯。
「四哥,你想我怎樣?」關奕瑤生氣地咬著唇,反問著他。
「去向梁家認錯,如果他們原諒你了,我就原諒你了,如果他們要告你,我會替你爭取不判死刑,你在裡面坐坐牢也算是向梁家向清兒贖罪,你坐一年我等你一年,你坐五年我等你五年,你坐一輩子,那麼我等你一輩子,我可以因此而不娶他人,但是你必須要去承擔自己的責任。如果你出來了,我把你接回來,我們結婚。這是我能為你所做到的一切。」談銘韜抬手撫過她柔嫩的臉龐,語重心長,「我就是想讓我明白有些錯是不能逃避的,我不會放棄你,陪你一起承擔。」
「四哥……你讓我去坐牢,是想讓我死麼?」關奕瑤卻不領情,也沒有認知自己的錯誤。
「我只是想你面對你自己的良心,你這樣逃避,你的心裡沒有不安,你難道沒有做過惡夢嗎?沒有夢到清兒她找你?與其這樣受到精神上的折磨,不如坦然一些,沒有什麼坎是過不了的,只要你勇敢在站出來,我就可以替你撐著。」談銘韜對關奕瑤更多的是一種哥哥對妹妹的疼愛,不想她一錯再錯。
「四哥,你不是去坐牢,你當然會說得這麼輕鬆。」關奕瑤別開了頭,不去看他。
「你可知道如果你坐牢,我會失去什麼嗎?前途。我會賠上我在部隊上的一切。」談銘韜鄭重地告訴她,「這樣還不夠嗎?」
「四哥……」她眼中有淚光閃閃,「讓我想想好嗎?」
「我這一次會去出任務一個月,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好好想想。等我回來,一起去面對。」談銘韜握起她的手,感覺到她手指冰涼,「別怕,有我在。」
他也算是費盡心思為她著想,沒有想到關奕瑤卻連他都計算了,這個女人的心不是肉做的,是鐵打的,是石頭一般冰冷而沒有溫度,也是沒有感情的。她擁有的是一種近乎變態的偏執,真正把「自私」二字印證到了極致。可是為了一己之私,便可以輕易地奪走他的寶貴的生命。
他已經給過她一次機會,而換來的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殺害。
此刻,已經明白一切的他,又怎麼會再給她翻身的機會,這一次,不是她死就是他亡。他們已經從最親密的未婚夫妻的關係走到了敵對的局面。
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而給予所有人的卻是久久不給停歇的震驚!
仿佛做了一場大夢,醒來後,面對著所有不得不相信的殘酷現實。
談奶奶雖然穩坐在那裡,可是她的身體是僵硬的,身體也失去了力氣,頭腦昏沉,而方華琴則緊咬著唇,直到發白都不鬆開,鼻尖酸澀,淚水盈滿眼眶,模糊了視線,他們顯然不能接受這一切,想到自己孫子(兒子)吃過的那麼多的苦,幾度從鬼門關去了又回,竟然全是因為關奕瑤所造成的,虧他們還把她當成自家人一樣疼愛。他們真是感到關奕瑤的偽裝與可怕,心中深深發涼和生悲,背脊上冷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