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靜一靜。」談希越對著話筒道。
大家的情緒有所收斂,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談銘韜看著他們:「我知道沒有人可以接受是這樣一個結果,我當時也接受不了。可事實再不可思議還是事實,這就是真相。接下來,還會讓大家再次感到意外的事實。」
談銘韜頓了一下,思緒翻湧,那些記憶如潮水紛紛向他湧來,那些都是屬於他一個人,最為悲傷的回憶,是他人生最低谷。
「關奕瑤那最為隱秘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依她的性格是不可能讓知道他秘密的人活著。儘管我是她的未婚夫。」談銘韜清冷一笑,眼底黑色盈盈,「她用她那柔弱的姿態讓我承認她的錯誤,讓我給她一次機會,我說我會去出任務一個月,就給她一個月的時間,等我回來,一起去向梁家請罪。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出任務走之後,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加上我心中因為梁韻清的死讓我揣了思想包袱,那個電話讓我陷入了致命中,一顆子彈穿透了我的胸膛。我倒下時又頭部又撞擊了到了石頭上,所以我在這之後便成失去了知覺還部分記憶,我被陷在自己的內心裡,走不出來,就成了大家所知道的那樣模樣,不能動不能說,像一個廢人一樣。」
說到這裡談銘韜停了一下,台下面的人卻都聽得很認真,沒有一個人開口打破這份安靜。談銘韜細細地想了想,又繼續道:「關奕瑤見我已經無法說出她的秘密也就沒想過要殺我滅口。怕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她以未婚妻照顧我的名義入住了談家,為了就是讓我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好掌握我的一切行為。為了不讓我好起來,她把我的藥全換了,她只要心情不高興的時候就會拿起針來刺我的身體,以泄她的痛苦,當我七弟希越請到了慕心嫣醫生來照顧我後,她是一萬個不同意,從此她隔絕在了我的世界之外,直到希越的生日會上,她怕我在慕心嫣的照顧下好起來,所以她下了殺心,把我從遊輪上推到了冰冷的海里,想讓我葬身大海。結果我昏迷了過去,直到最近的車禍,關奕瑤撞擊我後,我的頭部被撞到,疼痛之後,我恢復了所有的記憶,才記起這些殘忍而血腥的一切。才能站在這裡指證她。」
談銘韜想起在梁韻清的墓碑前的那天,關奕瑤看到他時眼裡閃過震驚,然後很快地就鎮定下來。她用她那楚楚可憐的柔弱眼眼神看著他,微咬著紅潤的唇瓣,看起來格外的令人覺得脆弱。也就是這樣的她讓談銘韜一時不忍心,畢竟她是他的未婚妻,念在她年輕可能一時失去理智,便想給她一個機會去自我面對,所以對她放鬆了戒備。
關奕瑤就用那柔嫩的眼神看著他,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微笑著上前將談銘韜抱住,她在他的耳邊對他說:「四哥,剛才我在說胡話呢。你要相信我。我們生一個孩子吧。我們一家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四哥,清兒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要讓我去陪葬嗎?就算讓我去死,可是清兒已經回不來了,就讓去的去吧,活著的還是活著,代替清兒活下去。」
談銘韜沒有回抱她,只是淡淡道:「瑤兒,錯了就是錯了,你不能剝奪他人的生命和幸福,也沒有誰必須為你的自私而犧牲生命。這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