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讓我幫你吧。」關奕瑤見此,自告奮勇,現在他要想一切辦法把慕心嫣從談銘韜的身邊趕走,她才能坐穩談家四少奶奶的位置,絕對不能讓傅向晚的朋友占了便宜。
關奕瑤伸手就要去拿慕心嫣替談銘韜晾溫的水,談銘韜卻拿過水杯就貼到唇邊,仰頭喝了下去。
然後他對關奕瑤說:「你要喝水?我幫你倒。」
談銘韜拿起熱水杯,幫關奕瑤倒了一本產,然後體貼地遞上了去,關奕瑤也不好拒絕談銘韜的好意,便釗手去接:「謝謝四哥。」
誰知她的手剛碰到水杯,那杯水就呈直線落體運動,往下掉,她接不住,也避不及,花容失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杯熱燙的水打翻在自己的大腿上,今天她還特意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雪紡裙,熱燙的水潑灑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立即浮起了紅腫,痛得關奕瑤當場慘叫出聲。
「啊--」
聽到關奕瑤慘叫的方華琴從餐廳走過來:「這是怎麼了?」
「媽,沒事,沒事,是我沒把水杯拿穩,掉在身上了,不怪四哥。」關奕瑤痛得咬唇,疼得眼淚都浮起來了。
那種痛是火辣辣地,把她嬌嫩的肌膚都扯起一片,像是要掉一塊肉一樣。
「被開水燙到了?那快去用冷水沖一下。」方華琴眉心一蹙,「趕緊,去老四的臥室吧。」
「走吧,我扶上你上去。」談雅儀只好扶著被燙到的關奕瑤往樓上而去。
而談銘韜看著關奕瑤離去的背影,唇角微微一抿,表情卻平靜自然,仿佛剛才並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
「四哥……」見周圍沒有什麼人,慕心嫣輕輕地叫他,「你沒有必要這麼做。」
「心兒,我是不是很幼稚?」談銘韜收回目光,回頭看著她,詢問著。
「有點。」慕心嫣很誠實地點頭,「只有小孩子才會有這樣惡作劇的心理。」
「幼稚點也沒有壞處,可以讓一個人嘗嘗痛苦的滋味,也是值了。」談銘韜波瀾不驚,拿起水杯繼續喝水。
「可是若是被人看穿你會惹來麻煩的。我不想你為了我而惹上麻煩。」慕心嫣蹙起眉心,潔白如嬌嫩的百合花瓣,我見猶憐。
「不會的,沒有足夠的把握我是不會這麼做的。」談銘韜勾唇淺笑。
這時談希越和傅向晚也坐了過來:「四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關於關奕瑤的不美好的記憶?」
他自然看得出四哥是不待見關奕瑤的,是在針對她,這不是曾經的四哥會做的事情。
「沒有,討厭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談銘韜丟給他一句經典的台詞。
方華琴把關奕瑤送到了樓梯邊就折身回身回來,對談銘韜道:「老四,你是怎麼了?瑤兒是你的未婚妻,你可別欺負她,他守你一年多可不容易,你現在好起來了,就要好好補償她,不能讓別人戳著我們談家的脊梁骨說我們忘恩負義,知道嗎?」
「媽,我知道。」談銘韜順從著母親,「我的手關節恢復得不是很好,剛才手好像失靈了一樣就握不住杯子了。」
「媽也知道你不可能是故意的,幸好今天只有瑤兒來了,若是有外人在,特別是關家的人在,指不定會怎麼說我們。」方華琴對於自己的兒子還是了解的,「雖然錯不在你,但是你還是上去好好安慰一下瑤兒,然後就下來吃晚飯了。」
「好。我去。」談銘韜點頭,「老七,扶我上去。晚晚你就陪心兒說會兒話,我去去就來。」
「嗯。」傅向晚點頭。
談希越把談銘韜扶上了樓,然後他再坐上輪椅,推他到了他曾經的臥室門前,這會兒談雅儀已經從她的臥室里拿了一件裙子走了過來,看到門品的談銘韜後,便把手裡的裙子給他:「你既然上來了,那麼就件裙子你就親自給瑤兒送去,就當給她陪不是。老四,我告訴你,女孩子最愛美了,若是瑤兒燙著的地方留下了疤的話,看你怎麼辦?」
談雅儀說完這番話就離開了,談銘韜推開了門,談希越站在門外:「我在外面等你。」
談銘韜便推著輪椅進了門,關奕瑤不在,他側耳聽到了從浴室內傳來了水聲。他把手裡的裙子放到了沙發上,等待著關奕瑤出來。
「四哥……你怎麼上來了?」關奕瑤從浴室內出來就看到了談銘韜。
談銘韜抬起眸子只見她只圍了一條浴巾,肩頸處大自雪白的肌膚展露出來,精緻的鎖骨描繪著性感的線條,而浴巾下那雙蔥白一般的細長美腿,大腿處被開水燙到的地方水珠公盈盈,一乍緋紅。
「腿很疼吧?」談銘韜淺淺一笑,目光往上對上她的眸子,風輕雲淡道,「那種感覺與針扎比起來,好像也差多吧。」
針扎--
關奕瑤在聽到這兩個字時,敏感地睜大了眸子,怔怔地看著微笑著的談銘韜,卻從他的臉上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痕跡。可是她的心卻慌亂了,仿佛極速下墜的重物,一直往未知的深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