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軒的話里透出無限的憂傷與心酸,對於人心淡漠,世態炎涼,他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只是這樣的冷未免太寒心徹骨。
「這個世界上的人從來都是雪中送碳少,落井下石多,所以你也不必想太多。」傅向晚安慰著他,看到昔日意氣風發的喬澤軒現在竟然被趕出了喬氏,不免心中也是淒涼慘慘。
「說的對。」喬澤軒贊同傅向晚的話,「那你願意做雪中送碳的那個人嗎?」
「喬澤軒,你……」傅向晚覺得心軟的自己是不是被他利用同情心,「這是在逼我答應你的條件嗎?」
「晚晚,我沒有什麼大的奢求,只求能靠你近一點而已,但我不會打擾和破壞你的幸福。」喬澤軒眉間蹙起,幽暗的目光裡帶著企求,「現在我才發現,我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卻除了你。」
傅向晚抿了抿唇,有些為難,有些猶豫:「喬澤軒,我結婚了,我們應該保持些距離才好。而且我不想希越因此而不高興,請你理解我。」
「晚晚,我知道你是在顧忌七少的感覺,換做我的妻子被他的時刻放在心上,我也會因此而不高興。但是我無意要插足於你們之間。」喬澤軒目光澄明,沒有一絲的陰暗,然後他點著頭,「是,我承認我後悔了,我也很想時光能夠倒流把你重新擁有,可是我知道現在的你很幸福,我只能把對你的感情都化做對你的祝福,晚晚,相信我真的不會再傷害你了。如果我再做傷害你的事情,那我就不是人。」
「喬澤軒,讓我想想好嗎?」傅向晚一時間不能給他明確的答案。
「好。」喬澤軒答應,「希望我們可以做朋友。」
傅向晚斂下了眉睫,而喬澤軒看到她如此,輕聲道:「那你認真的考慮一下,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好。」傅向晚這才應聲。
喬澤軒推開椅子起身,拿起墨鏡重新戴上:「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我下一步怎麼走?」
「我想你是一個有自己規劃的人,所以你知道自己該怎麼走。不用我替你操心。」傅向晚與他深交那麼多年,對於喬澤軒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看來你是不準備安慰我了。」喬澤軒唇邊蕩漾起一抹苦笑。
這個時候小護士已經替傅向晚裝滿了水一杯水折了回來,而恰好喬澤軒也和傅向晚說完了話,他大步離開。步出醫院,到了不遠處的公園裡坐下,看著老人下棋跳舞在這裡消遣打發時間,還有小孩子則在放風箏。
在他的童年裡也有這樣的記憶,那時父母恩愛,家庭幸福,他們一家三口也到公園裡放風箏。
他的視線隨著風箏的高飛而跟隨,記憶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突然一個陰影就遮擋住了他的光明,一個女孩子的臉映入了他墨鏡之下的瞳孔內,他的眸子縮了縮。
「喬澤軒,好久不見。」女孩子甜美一笑,可是她的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的暖意,卻浮起對他的一抹恨意,卻也深恨不起來。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喬澤軒一個人的錯。
「許婕兒,是很久沒見了。」喬澤軒看著面前扎著馬尾的許婕兒,除去曾經的濃妝,她的眉眼是十分好看的,白色的襯衣加上玫紅色的鉛筆褲,一雙粉色的高跟靯,卻也是青春無敵。他的目光由上自下打量著,「這樣的你好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