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咬了一唇:「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那個優秀的總經理。」
商場的複雜蘇楠不是不懂,可是卻也讓人覺得心寒,剛剛出來的喬澤軒又受到了致使的打擊,聽聞工作狂的他,事業就是他的生命。現在被離開自己心愛的事業心裡一定不好受。
電梯到了二樓,蘇楠跨出電梯之前對喬澤軒道:「喬總……喬少……相信你一定可以再一次回到喬氏的,加油。再見。」說罷,她一溜煙就跑開了。
真是一個單純美好的女孩子,而且心地善良。
喬澤軒離開喬氏集團,站在喬氏大廈外面,仰頭看著高聳入雲的大樓,心中真的不是滋味,他的人生真的已經跌到了最絕望的點上了嗎?
他握緊了放在腿側的雙手,胸口裡的苦澀在漫延盤旋,久久不散,壓抑下去的的酸澀又浮上眼睛,赤紅了眼眶,卻怎麼也不讓他懦愵的掉下來。他是男人,男兒有淚不是會輕彈的。他發誓,他一定會像那個女孩子說的那樣會再回來的。
喬澤軒現在不敢回家,怕母親擔心,所以一個人開著車在大街上四處轉,卻不知不覺地開到了人民醫院門口。他停好了車,便往大廳而去,卻在那裡碰到了表弟鄭開。
兩人隔著人群相視,目光複雜難辨。
鄭開走上前對喬澤軒道:「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了醫院的花園裡,兩兩對站,喬澤軒開口:「有什麼事?」
「詩雨……你見過她沒有,有沒有她的消息?」鄭開還是一直記掛著失蹤的沈詩雨。
「我以為你已經和她在一起了。」喬澤軒波瀾不驚,「怎麼會來問我要人?」
「哥,是我不對,是我喜歡上了詩雨,可是她並沒有錯。如果你知道她在哪裡就告訴我。詩雨的媽媽已經急壞了,生著病等著能見到詩雨。」鄭開目光里全是對喬澤軒的期待,希望他能有沈詩雨的消息。
楊文麗還是到醫院才找到鄭開,把當初鄭母宋芳萍怎麼羞辱沈詩雨,並且把他們趕走的事情告訴了鄭開。他回家便和母親大吵了一架,然後到現在都沒有回過家裡,另外找了一處房子住下,也把楊文麗安置在了那裡。而楊文麗卻因為思念女兒沈詩雨而生病了,天天都念著女兒,看著也讓人心碎。
「你以為我這半年是出國度假了嗎?我在牢里能有沈詩雨的消息?你太看得起我了。」喬澤軒冷哼一聲,「你們要怎麼樣那是你們的事情,我管不著。但以後都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
說完,喬澤軒便轉身就走,鄭開卻對著他的背影吼道:「哥,你曾經也是愛過詩雨的,現在她失蹤了,你怎麼能這麼冷漠?」
「失蹤找警察,找我有什麼用?」喬澤軒頭也沒有回。
到了傅向晚的辦公室前,排著一長號人,他為了避嫌戴上了墨鏡,畢竟多少有人知道他和傅向晚曾經的關係,怕給她惹麻煩,還是要注意一下。
喬澤軒用兩百塊向一個病情不是太嚴重的人買了號,是第十二號,他坐在那裡等待著,心情是緊張而期待的。護士叫到十二號後,他便走進了辦公室,從到了她的面前。
傅向晚抬眸就認出了喬澤軒,然後她對身邊的小護士道:「梅梅,去幫我倒些水來,慢點也可以。」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喬澤軒也摘下了墨鏡。
「你來做什麼?」傅向晚看著他,他的眼潭幽暗,漆黑一片,如粘稠的墨汁,濃到化不開,深不見底。
「七少真是猜對了。」喬澤軒唇角邊是一抹苦澀的笑弧,在她的面前他不想假裝沒事。
「嗯?」她腦子一時沒轉過來,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昨天吃晚餐時他和我打賭,說我以後會忙到沒有時間請你吃飯。看來他是料事如神,他早就知道喬氏已經有變動了。」喬澤軒這麼一說,傅向晚倒是明白了,隨口一問,「喬氏怎麼了?」
「陳俏俏取代了我爸成了喬氏總裁,而我……則被辭去了總經理一職,可以說喬氏集團和我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了,除了我手裡的那一點股份。」喬澤軒眉心蹙起,皺褶很深,眸光也是憂傷的,「只要喬氏不倒,我還是可以憑著手裡的股份坐收紅利,吃喝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你並不想這樣。」傅向晚把他後面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你要的不是分紅,也是不是解決吃喝的問題,你要的是你的這麼久的心血。你想把喬氏光大。」
「還是你最了解我。」喬澤軒點點頭承認她說的話,「我是有污點的人,股東都放棄了我。可是現在我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