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菲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緊緊地盯著傅向晚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睛裡讀到些什麼。可那裡平靜如鏡湖,沒有一絲的波瀾。她更加的失望。
「宋阿姨,能聽到你這麼說真的太好了。我真替你開心。」傅向晚保持著溫暖的笑意,「不過有些事,有些人,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不要再去留戀了。」
傅向晚不想她再執著於她,還想把她和喬澤軒扯到一起。他們之間已經完全沒的任何的可能了。
「晚晚……我知道是澤軒負了你,對不起你,我不該對你提無理的要求,也不能請求你的原諒。可是可是求你了,陪我一起去看看他。雖然他從沒說他想見的人是你,可是我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想見你的渴望。他是真的後悔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以他才沒有申請緩期執行,而是在牢里待半年,為的就是能洗去自己身上那一絲的罪惡。他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我代他請求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吧。哪怕是一眼也好。」
宋芳菲苦苦地哀求著她,渴望的眼神看著傅向晚,希望她能心軟,能點頭同意。
「阿姨,我和他既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我們之間沒有見面的必要。」傅向晚拒絕了她。
宋芳菲發亮的目光也就黯然了下去,眉心蹙起:「可是晚晚,你們也是不是敵人,不是陌生人不是嗎?就念在曾經的情份上見他一見吧。」
「阿姨,真的沒有見的必要,這樣做只會徒增一些誤會而已。只會讓大家更加難堪,所以阿姨就讓他靜靜地在裡面挺好的。我不想去打擾他。」傅向晚盡力地說服她,不要對她抱這樣的希望,她是不會見喬澤軒的。
宋芳菲卻還是像是聽不懂一樣,執著地堅持著:「晚晚,澤軒他真的後悔了,對你萬分的愧疚,你就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贖罪吧。否則他會永遠不安的,更沒有心思振做起來做自己該幫做的事情。」
「我對他沒有恨,所以你讓他也沒的罪,所以不用不安。」傅向晚依然搖頭,堅定著自己的想法,以她結婚之前去見過喬澤軒一面,已經夠了,不需要再見了。
這時談希越看了一下手上的鑽表,五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他便開門,下車,走了過去:「晚晚,時間到了,我們該送四哥回去休息了。」
「好。」傅向晚從宋芳菲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阿姨,你保重。我先走了。」
「晚晚……看來是我太勉強你了。」宋芳菲看著站到傅向晚身邊的談希越,他的手臂占有性的,無言的宣示著他的擁有權,「談先生對你很好,而你也過得很幸福。我是打擾你們了。」
然後她便咬著唇,與他們擦肩而過,並抬手抹過眼角的濕潤。
「回去吧。」傅向晚拉了一下他。
談希越握起她的手,兩人牽手走到了車前,上了車。
車開到大門前,便看到了宋芳菲在那裡等待著計程車。
「阿姨,回去的話,我們載你一程。」傅向晚詢問著宋芳菲。
「晚晚,不用了。」宋芳菲搖頭,不願意去接受傅向晚的好意。
而這時正好有人打車而來,宋芳菲待人下車,也就上了車,坐車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