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傅向晚!」楊文麗的眸子浮起了憤怒與憎恨,衝上前去,掄起了胳膊揮向傅向晚的臉,「就是你害得我的女兒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傅向晚沒想到楊文麗會對她發出攻擊,避退不及,眼看著那一耳光就要揮上了她白皙柔嫩的臉蛋。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傅醫生,當心啊。」
「啪」的一聲,清脆而動人!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傅向晚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喬澤軒,卻一點都不感激他:「她是沈詩雨的母親,你該受一耳光。」
楊文麗看著喬澤軒,看著他臉上那五指紅印,她是用盡了力氣:「你做什麼?幹嘛要擋在她的前面?要不是這個姓傅的,詩雨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你卻還這樣的維護她!她一樣不會感激你!」
「是的,我不會感謝他!」傅向晚大方的承認了,對於喬澤軒,無論他現在做什麼,她都不會有一絲的感激和柔軟,她的這顆心已經被喬澤軒給鍛鍊得堅硬無比。
傅向晚這麼赤果果的承認讓喬澤軒的身軀微微一震,他一想到她沒有一絲猶豫的態度就很受傷,心中鬱結而冰冷。他終究是在她的心裡沒有留下一絲的波瀾嗎?
傅向晚地尖銳的目光掃向楊文麗:「但是你同樣沒有資格打我!你女兒得到如此下場也不過是她的種了這樣的因才得這樣的果,與他人無憂,難道是我逼他和鄭開上床並懷孕的嗎?你做為一個母親,不好好了調教你的女兒的品格和修養,竟然還把她的過錯推到我的身上,讓我替你女兒的過錯買單,是不是太過可笑了。我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回之,不要以為我傅向晚就是軟柿子,是好欺負的!不信大可以試試,你給我一耳光,我也會給你一耳光的。」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她傅向晚還學不會強硬和反擊,那就是對不起她自己,也對不起愛她的人。
「我不需要誰的感激,這一切的錯都是因我而起,你不要把罪名推到他人的身上!」喬澤軒警告著楊文麗,「我告訴你,這都不關她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沈詩雨自作自受而已!」
「你--喬澤軒--冷血動物!」楊文麗斥責著他,「虧詩雨那麼愛你,現在她出事了,竟然這樣無動於衷,還是人嗎?就算你們之間有什麼糾紛,但這關乎人兩條人命……」
「你沒看到牆是貼著不許大聲喧譁嗎?」喬澤軒有眼角瞄到了牆上的指示語。
「你不是人!」楊文麗氣憤之極。
喬澤軒站在牆角邊,低垂著頭,頭髮,身上的都是濕濕的,滴落地雨水在他所站的地方形成了一灘水漬。慘白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臉上陰影深重,看上去很是狼狽而寥落。
楊文麗則緊盯著急救室的門板,十分的擔心和不安,一顆心都懸在了受傷的沈詩雨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心思去關注其它的事情。
傅向晚雙手插在醫袍的衣袋裡,並沒有離開,她做為急診的值班醫生,多少該留在這裡觀察著。這是她的工作。
過一會兒,李柔醫生出來,喬澤軒立即站好,然後楊文麗上前,急急問道:「李醫生,我女兒她怎麼樣了?」
李柔扯下半邊的口罩,有些惋惜:「沈小姐的情況很不樂觀,本來胎兒就不穩,加上摔得這麼重,子宮出血嚴重,這孩子根本保不住了。現在要馬上實施流產手術,若不實施流產手術,別說小孩兒了,大人都有危險,再嚴重點會造成終生不孕。」
「李醫生,這麼嚴重?你一定要救救她,可不能讓她失去生育的能力。否則她做為一個女人就不完整了,她還這麼年輕,總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否則以後她還怎麼活下去?」楊文麗焦急地求著醫生,身體開始在發軟。
「家庭不要激動,只能面對現實,無論誰在這裡我也這麼說。她這種情況必須要手術,孩子是保不住了,只能保大人,否則後果嚴重。」李柔醫生對站在這遠處的傅向晚道,「傅醫生,準備一份人工流產手術同意書拿出去讓家屬簽字。」
「是的,李醫生。」傅向晚往身後的護士台而去,吩咐一名護士,「去給家屬拿一份手術同意書給她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