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下了車,談希越也下了車,從後備箱裡拿取出了一束紅色的玫瑰花,送到她的懷裡。傅向晚笑著收下:「不是說你不送我玫瑰嗎?說和別人一樣太俗氣了。今天怎麼就變了,變得這麼俗了。」
「為了愛,為了你,變得俗又有什麼不可以?」談希越勾唇一笑。
「還說不吃甜食,這嘴比誰都甜。」傅向晚抱著玫瑰花,依然是五十七朵,代表著吾愛吾妻,讓人心溫暖。
「可我只想甜到你,從今以後你的世界裡只有甜味,不好嗎?」談希越眉目在這清晨,格外的英俊。
傅向晚伸手一隻手,替他整理著衣領,兩人親密無間,看在旁人的眼裡就像老夫老妻一樣自然。
而後她軟軟答道:「好。」
談希越還不用上班,所以他與傅向晚告別後就要離開,今天是初三,依然是走親訪友。今天還不知道是哪家,趁現在有時間,他準備去看看四哥談銘韜。
傅向晚抱著花束往醫院裡走去,喬澤軒跟在她的後面走著同,看著身影纖細的她,就在她後方不到兩米的距離感受著她。
傅向晚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回頭,就對上了喬澤軒的眸子:「你在我身後多久了?喬澤軒,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無聊嗎?」
「晚晚,詩雨她住院了。」喬澤軒抿了抿唇,解釋著。
「如果她少做點壞事,我想也沒那麼多病痛。」傅向晚很是不客氣地批評著,也不管喬澤軒會否生氣。
「她自殺了。」喬澤軒像是在陳述什麼一樣,看著傅向晚的表情變化。
「死了也是少了一個禍害,不會再有人受到他的傷害。」傅向晚眼眸無比的平靜,看著喬澤軒的眼睛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
作為一個醫生,她對沈詩雨的生死卻是一點都不關心。對於一個視自己為敵人,屢次要傷害自己的人,她已經失去了善良之心。
喬澤軒微微蹙起眉,覺得這樣的話不應該是從傅向晚的嘴裡說出來的:「晚晚,你非要這樣嗎?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我也覺得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以前的我太過寬容,現在我不會再做腦殘的事情了。所以喬澤軒,我不是好惹的。」傅向晚微微勾著唇,笑得淺笑,卻又那麼的堅定和有力量,不容他的的侵犯。
喬澤軒深吸了一口氣,關心著她:「吃早餐了嗎?我這裡有早餐。」
「不要說這些早餐是給我準備的,我怕有毒,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傅向晚瞄了一眼他手裡的早餐,「還是留給你親愛的詩雨吧。我不需要。」
「晚晚,我只是關心你。」喬澤軒並沒有以前的囂張。
「那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特別好。」傅向晚轉身就要離開。
喬澤軒急步上前,就攔在了傅向晚的面前,她挑眉,警惕地看著他,並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著距離:「喬澤軒,你還想做什麼?不會是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繼續吧?」
「晚晚,昨天很抱歉,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樣失控,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喬澤軒的語氣都是軟化的。
傅向晚聽到他說抱歉時,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沒那麼多精力記住和你有關的事情,遺忘對我來說是最好的辦法。」
遺忘?喬澤軒抿著唇,苦澀一笑,原來對於他們之間,她選擇的是這樣,把他從她的記憶里抹去嗎?再也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