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軒讓楊文麗先上車,把沈詩雨放到她的身上,讓她抱著。他開車往醫院而去。到了醫院就送到了急診室搶救。
喬澤軒和楊文麗就在外面等待著。頭頂慘白的燈光就打在他的身上,明暗切割著。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他身上的襯衣西裝,臉上手上都染上了鮮血。
楊文麗坐在那裡,只是不停的抹淚,身上也沾了血跡。
喬澤軒抬起腳步往護士台去,然後要了個紙枰,倒了兩杯熱水 ,折了回來。把其中一杯遞給了楊文麗,安慰著她:「阿姨,喝口水。詩雨應該不會有事的。」
楊文麗抬眸,看了一眼喬澤軒,臉色依然冷淡,她還是接過了水杯,握在掌心,才感覺到了那小小的溫暖。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也是煎熬的。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打開,沈詩雨被護士推了出來,臉色泛白,眼眸緊閉著。
醫生出來了,看著喬澤軒道:「幸好傷口不算太深,搶救也算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病人現在懷有三個月的身孕,胎兒不穩,做為家屬應該好好安撫情緒。對孕婦要格外的關愛,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是。」喬澤軒點頭。
「讓病人好好休息。」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她休息好了自然就能醒來。」醫生便離開了。
楊文麗和喬澤軒一起去了沈詩雨的房間,看到躺在床上的沈詩雨,輕輕走近。楊文麗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握起沈詩雨的手,那淚水又止不住地流出來,母女連心,沈詩雨今天這樣的自殺行為對於楊文麗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讓她深深地自責和內疚。
「阿姨,醫生都說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別擔心了。」喬澤軒安慰著她。在他和沈詩雨交往之時,作為母親的楊文麗並不像沈毅琨反對那麼強烈,「這夜也深了,要不你在沙發上睡一會兒,詩雨若是醒了,我會叫你的。」
「不,我要守著她,看著她醒來。」楊文麗搖頭,「還是你在沙發上休息吧。我一點都不想睡,只想陪著她。」
喬澤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那我出去抽支煙。」
楊文麗點了點頭,喬澤軒便轉身退出了門去,將門輕輕地掩上。
楊文麗卻將沈詩雨的手輕貼地臉上,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她的手背上。楊文麗哽咽著聲音:「詩雨,你怎麼可以這麼傻?怎麼可以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如果你不在了,媽又怎麼活下去?難道就因為你知道了你不是琨哥親生的你就要去尋短見嗎?雖然你不是你爸爸親生的,但是你媽媽親生的,他不愛你,可是媽是愛你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詩雨,媽媽會雙倍的愛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
楊文麗抬手抹了一下流到了嘴角的的淚水,繼續道:「詩雨,以前媽沒有多了解喬澤軒,但從今天看來喬澤軒是個好人,你選擇愛他是沒有錯的。他值得你愛,媽媽支持你,希望在你醒來後,能好好地和喬澤軒過日子,組建屬於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為了寶寶,為了喬澤軒,你一定要醒來。以前你爸爸讓你嫁給了亞倫,我以為你是喜歡他的,原來你爸爸一直在逼你,逼你失去了你的幸福和愛情,現在想來真是對不起喬澤軒,以後你一定要用更多的時間和愛去彌補他,你們一定要幸福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