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夢,我是真的在你的身邊。」喬澤軒把手輕覆在她的手背上,「詩雨,你看這裡是醫院了,你好好的在這裡接受著治療,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沈詩雨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真的是醫院,空氣里飄浮著淡淡的消毒藥水的味道。
「是真的,澤軒,你沒有騙我。」沈詩雨欣喜萬分,喜笑顏開。
然後她單手撐著床,然後坐起身來,她依偎在喬澤軒的懷裡,享受著他懷裡的溫暖和安全,雙手緊緊地攀著他的頸子:「澤軒,我好想你。」
「詩雨,是我來遲了。」喬澤軒抱著她都覺得她真的瘦了好多,「你一定受了很多折磨吧,你都瘦了好多。」
沈詩雨在他的懷裡搖搖頭,勾起唇滿足道:「只要你能來救我,帶我脫離苦海,我就很高興了,受這點苦都值的。」
「傻瓜!」喬澤軒也埋首在她的發間,輕憐惜地輕吻著她的髮絲,「是我媽生病住院,我要陪她些時日,再她無礙才能來救你,讓你待了這麼久,以後我會好好彌補你的。」
「澤軒,我知道伯母住院讓你費心了,她是你的母親,你是應該先照顧她,而我等一下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會捨得把我丟下不管,你的心裡有我,我就真的很滿足了,哪怕真的被他折磨死,被他帶走。」
「以後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喬澤軒更是收緊了手臂間的力道,把她護在懷裡。
「澤軒,你原諒我了嗎?其實我真的是愛你的,我和亞倫·安德魯已經分開了,是他想要反覆和他離婚,所以才會一直糾纏於我。澤軒,你會相信我是無辜的是不是?」沈詩雨在他的懷裡,微仰起頭,看著他的表情。
喬澤軒冷硬的表情微微鬆軟,下巴抵在了她的額頭之上:「經過了這麼多,我早就原諒你了,和傅向晚在一起也是想用和她的交往來氣你,看你能不能回心轉意,結果你還是沒有回來。詩雨,現在你既然已經回到我的身邊了,我們就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感情。當我看到你一身是傷,我的心真不說不出的心疼,這不是亞倫·安德魯把你傷成這樣的。」
他想到傅向晚說的話,剛才趁她昏迷時替她相看一下身上的傷情,真的是有很多深淺不一的紅色傷痕,看得他一陣心疼。想到她懷著孩子還受這些折磨,他恨自己怎麼不早點去救她。
「澤軒,你真好。」沈詩雨感動的眼眶發紅,「因為我心裡一直裝的是你,被他發現了,所以他就折磨我,在法國他就這樣對我,所以我受不了了,才和他離婚的。沒想到我回來後,他還是對我糾纏不休,澤軒,以後你能好好保住我嗎?不要讓我再受傷了,真的好疼。我身上的肌膚沒有一處完好。」
「我會的,我再也不會讓他這麼欺負你。」喬澤軒保證著,雙手一路滑下放到了她的腰上,「詩雨……」
「澤軒,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沈詩雨此刻已經是喜悅之極。
「什麼好消息。」喬澤軒低頭,與她的目光相撞。
「澤軒,我的那個遲來了好些時候,而且我有反應了,總是想吐,我覺得我好像懷孕了,算算應該有兩個月的樣子。這個孩子是屬於我們的愛情結晶,我們有屬於自己的寶寶了,你就要當爸爸了,你……高興嗎?」她柔軟的唇角已經高興地揚起,眸光帶著期盼和渴望地看著喬澤軒,想看他驚喜的反應。
但是喬澤軒卻一臉的平靜,好像是沒有什麼驚喜之色,這讓沈詩雨不安地擰起了眉:「澤軒,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好像還不高興……」
喬澤軒的腦子時便浮起了護士所說的「懷孕兩個多月,準確地說是七十八天的樣子」和沈詩雨所說的「兩個月的樣子」。這兩者所說出入十多天,想想他和沈詩雨發生關係也就兩個月的時間,這個時間這麼不符合,那個這個孩子就應該不是他的,可不是他的,又會是誰的?
「澤軒……」沈詩雨再一次叫他。
喬澤軒這才拉回了思緒,勉強笑了一下:「你懷孕的事情醫生護士已經告訴我了,所以我才不感到意外啊。」
「原來是這樣……」沈詩雨懸著的心落了下去,她還以為是喬澤軒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畢竟她在同一時間裡發鄭開又發生過關係,這個孩子到底是喬澤軒的還是鄭開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沈詩雨懊惱地咬了一下唇,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不,她不能去想鄭開,這個孩子就是她和喬澤軒的,他們好不容易度過重重困難,走到了一起,她絕對不能再讓她的幸福和喬澤軒從她的身邊溜走了。
「詩雨,你確定這個孩子真的只有四十多天嗎?」喬澤軒問她,「你會不會記錯了?」
「我不會的,我回來後和你發生兩次關係,第一次離現在有三個月了,第二次離現在就是四十我天的樣子,所以我記得很清楚。算一算時間,我這肚子的孩子是第二次懷上的。澤軒,你怎麼這麼問……難道你在懷疑什麼嗎?」沈詩雨本就不安的心又開始煩亂了,雙手緊緊地揪著胸口的衣襟,同時觀察著喬澤軒的臉色。
「詩雨,你不能再騙我了。」喬澤軒蹙著眉,目光冰冷如箭。
「澤軒,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又怎麼會騙你呢?」面對喬澤軒質問的冰冷的眼神,沈詩雨的心快跳到喉嚨處了。
「詩雨,你知道嗎?醫生說你的孩子已經有七十八天了,與你所說的兩次時間都不符合,你怎麼解釋這個孩子?你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喬澤軒見她依然說是他的,卻與醫生所說不符,這怎麼能不讓他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