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的門一開,沈詩雨被推了出來,轉移到了病房裡。
喬澤軒一路跟隨,看著依然沉睡不醒的沈詩雨,他上前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詩雨,你怎麼了?快醒醒好不好?」他的眼中是對沈詩雨的關心和擔憂。
這看得那些替傅向晚報不平的護士都露出鄙夷之色,小聲地議論道:「你們這是什麼人嘛?之前還對咱們傅醫生殷勤有加,被這狐狸精一勾,就分不清是非,對這種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這麼關懷備至。」
「就是,都是一路貨色。」
喬澤軒隱約是聽到她們的議論,便一眼掃了過來,護士們都禁聲,面無表情。
喬澤軒昆握著沈詩雨的手,倒是有些急了,便沒有在意他們的議論:「她什麼時候可以醒來?為什麼會昏迷這麼久?」
「沈小姐她營養不良,休力不支而昏迷,她身體表面有不同的損傷,這些傅醫生已經做過處理了。」護士如實報告著,但卻停頓了一下,大家相互對了一眼後,又繼續道,「沈小姐她懷孕了,已經懷了兩個多月了,準確的說是七十八天了,我想喬先生應該明白吧。」
「懷孕六十天了?」喬澤軒念著。
「喬先生,沈小姐只需要靜養,再打些點滴很快就能醒過來。」護士提醒道。
「打點滴,這藥對她肚子裡的胎兒有沒有什麼傷害?」喬澤軒緊張著,怕會傷到胎兒。
「我們傅醫生心地善良,可不像某些人不顧廉恥,自然不會做這些缺德事兒,她開的只是生理鹽水和一些營養液,只是幫助沈小姐恢復體力的,都對胎兒沒有任何影響,喬先生,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護士言語之間都是對他的諷刺。
「你什麼意思?」喬澤軒突在站直了身體,冷冷地看著護士,怒氣隱隱。
「我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護士擺出職業性的笑容,「如果喬先生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下去了。」
護士們便離開,還道:「傅醫生替這種人治病真是不值,好心卻被毒蛇咬,這就是好心不好報。」
「咱們以後可以擦亮了眼睛找男人,可不能找個這種薄情寡義之人,可是苦了自己。」
「真是替傅醫生不平,看著這對狗男女就眼睛疼。」
「好了,別人是有錢人,咱們惹不起,還是走吧。」
喬澤軒胸口的怒火都快撐破了他的身體,可是看著躺在床上,一直不醒的沈詩雨,他還中強壓下那股怒火,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握著沈詩雨的手,看著她因為受傷而蒼白的臉龐,瘦得尖細的下巴都可以戳人了。
「詩雨,你快醒過來,告訴我你這些日子以來到底是受了什麼苦,會變成這樣。」喬澤軒伸手撫過她白皙的臉龐,滿滿的心疼,目光落到了她不坦的小腹上,「詩雨,你知道嗎?你懷孕了,這個是我們的孩子。」
喬澤軒就這樣守著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詩雨終於轉醒了,她虛弱地輕顫了兩下緊閉的羽睫,再慢慢睜開了眼睛,映入視線的便是喬澤軒的臉龐,讓她驚喜的伸出手來捧著他的臉龐,仔細地撫摸著,感受著,也認真的看著他,怕這是幻像:「澤軒,是你嗎?我不是要做夢嗎?你真的來救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