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在這裡看著她。」梁韻飛倔強地搖頭,神色淒涼。
他怎麼就那麼不小心,怎麼就讓宋玉玲近了身,怎麼就讓她傷害了席佳榆和母親,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疏忽,也是他的自大造成。
他該拿什麼來愛她,深愛他的人。
「宋玉玲是嗎?」霍行風那顏色漂亮的眸子深了幾分,「只要你想,我可以讓她一輩子都出不來。」
「還用說嗎?宋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梁韻飛接過談希越替他倒的熱水:「這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為了氣佳佳,一時衝動答應和宋玉玲結婚,也不會留下這樣的後遺症來。是我沒有處理好一切就急著和佳佳在一起。」
「在你和宋玉玲訂婚以前,宋家早就把你溉成他們的女婿了。你不要太自責了。」
梁韻飛心裡痛苦不堪:「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佳佳和我媽的平安重要。」
這時門打開了,一個護士出來:「誰是席佳榆和董繪珍的家屬?」
「我,有什麼事嗎?」梁韻飛急急上前,心跳在不斷加速,就怕會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席小姐的傷勢較輕,只要住院觀察幾天就沒有大礙了。」護士說著兩人的傷情,席佳榆沒事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可是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們倒抽了一口氣,「但是董女士的情況就不樂觀了。只是董女士因為傷口深,加上是心處,差一寸就傷到心臟了,加上失血過多,她陷入了昏迷,如果七十二小時內不能醒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也可以一輩子都無醒過來。所以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中。」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臉色均變成了青白色,空氣里的氣壓一下就降到最低,窒息得讓人惴惴不安,像最緊繃的弦,一碰就會斷。
這也是梁韻飛不敢告訴自己父親的原因,怕他會接受不了母親傷得太重的後果。他身體也不好,萬一一激動,高血壓復了,倒下了,那這個家就七零八落了,傷的傷,病得病。他也承受不起看著一個又一個親人倒下。
梁韻飛感覺心窩的位置有一把重錘狠狠地砸下來,疼得他都無法呼吸。手指一寸一寸變冷,高大的身軀都為之顫抖。他雙手攥得很緊,緊到發白泛青。胸口的頓痛,越來越沉重,越來越難受。似乎只要有人輕輕一碰他,他就會栽倒。
「做好心理準備?」梁韻飛反問著,眼睛卻睜得發疼,連額角都在抽搐,他強忍著內心不好的預感,啞聲道,「你們什麼意思?醫院不是救死扶傷嗎?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人給我救好,我不想聽到什麼不好的話!」
「這不是我說的算,這是醫生治療後的結果,我只負責通報情況。」護士轉身就離開了。
「老飛,別激動,一會兒問問書培就知道情況了。」談希越幾人都安撫著他。
「是啊,書培的話咱才信。」關奕唯了道。
後來,席佳榆和董繪珍都安排了病房,梁韻飛先去看了母親,看著她像是睡著一樣躺在重症病房裡,他的心裡無比的難過。他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母親承受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