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雅抬眸,眨了一下眼睛,反駁的聲音非常之低:「我……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你說什麼?大聲點,聽不清楚。」風揚都快把手裡的辭職信一角都捏皺了。
「我是說我沒有其它意思,我只想辭職。」齊曉雅又垂下了羽睫,咬了一下唇,堅持自己的選擇。
風揚見自己沒有說服齊曉雅,便從靠椅內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向了她,然後把手裡面的辭職信扔向她的面前:「我不想再聽到辭職兩個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這個上司對下屬的命令!這是命令,懂嗎?所以不要再任性了。」
然後齊曉雅她卻沒有伸手去接那土豪辭職信,任其從自己的身上跌落到了腳下,她的目光就那麼注視著自己的腳尖,背脊挺得很直,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站著保持著那個姿態。
而從齊曉雅進來,就一直不敢直視她的風揚終於注意到她的沉默的倔強,終於把目光投到了齊曉雅的身上,看到她這樣,他的心裡竟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覺:「齊曉雅,給我一個非要離開的理由。」
「我……我對不起佳佳,我沒有臉去面對她。」自從發生和風揚醉後的意外,齊曉雅這段時間就深深的自責著,從她出差回來到公司上班,就沒有看到席佳榆出現過,她的心裡越是緊張不安,「佳佳已經好些天沒來上班了。我有打電話問候她,她只是說家裡說了一點事情,她說……她說……」
齊曉雅咬著唇,幾次都說不出口席佳榆對她說的事情。腦海里迴響起席佳榆所說的話:「曉雅,你是我的最親近和朋友,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瞞你。我要和風揚離婚了--」
「什麼?佳佳,你說你要和風揚離婚?」齊曉雅十分的震驚,聲音也提高了兩個分貝,她急急地追問她,「這是為什麼?」
齊曉雅在等待席佳榆答案的這段時間裡,心裡像是打鼓一般慌亂。雖然時間不長,但卻仿佛一個世紀的煎熬。她想自己和風揚的事情難道被席佳榆給發現了嗎?如果是這樣,她要怎麼辦?
她懊悔地重重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手心裡都浮起了一片濕膩,難受得很。
「就是我們兩個人生活出現了差異,是和平和離婚。」席佳榆就這樣淡淡的回答她,而之於齊曉雅已經是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齊曉雅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只是溫柔勸道:「佳佳,風揚對你很好的,你千萬不要衝動,而且騰騰還那么小,你忍心讓他和父母分開,在單親家庭長大嗎?有什麼話好好說,離婚並不是唯一可以解決的方法,不是嗎?」
「曉雅,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決定了。」席佳榆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我就是想告訴你,我離開風揚和公司後,你還是要好好的工作,不要因為我而影響了你自己。其實風揚很看重你的工作能力,很欣賞你。所以加油。」
「佳佳,我……」齊曉雅本想說自己辭職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佳佳,你真的真的真的要好好考慮。」
「好了,不多說了,我要做飯了。」席佳榆便和她結束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