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根本就沒有開會,只不過是找藉口想拒絕母親。他心裡亂成麻一樣,哪裡有什麼心情回去吃飯。雖然他也期待席佳榆能親手做飯給他吃,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期望了,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轉向了惡劣。現在他覺得自己只要看到她就會覺得痛苦難當。他不想回到那個家面對席佳榆,因為她總會和他說起離婚的話題。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還有就是逃避。
風揚看著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他卻沒有往常那種想要急切回家的感覺。他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這心仿佛一直在漂泊,滄桑感十足。他覺得好累,他閉上了眸子,抬手揉著自己的眉心,好想這樣一睡不起。
這個時候他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睜開了眸子,身體往前一傾,伸手去按下了免提鍵,就傳來了秘書甜美的聲音:「風總,齊曉雅小姐要見你。」
風揚聽到齊曉雅的名字,整個人都怔愣住了,像是石化了般,沒有回音。
秘書等了一會兒,又再一次提醒他:「總裁,齊小姐要見你。」
風揚懊惱地伸手拍了一下辦公桌,暗叫了一聲糟糕,深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又靠向了椅背:「讓她進來吧。」
如果不是齊曉雅出現,他都已經忘了出差的那個晚上,他們因為酒後的衝動而讓他把她的清白給占有。這幾天他回來就面對著席佳榆離婚的要求,所以早把這事拋在了腦後。而現在她出現,那一個晚上的所有細節又在腦海里重新放映。,風揚就這樣想著,也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發熱了。
他明明就不喜歡齊曉雅,怎麼會對她產生男女之事上的幻想呢?他都有些弄不懂自己了。他一向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還是很好的,對於席佳榆喜歡那麼久了,一直都很尊重她沒有越矩,可是當她和離開自己,要和梁韻飛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受傷,那種占有欲就浮出水面了。真的好奇怪,可這種感覺又和齊曉雅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
風揚深吸一口氣,端坐在那裡,低頭看著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他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而近,接著一個人影就打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他裝作不經意地抬頭,卻沒有認真地看向齊曉雅:「你找我有什麼事?」
齊曉雅微微彎腰過來,雙手把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到光可鑑人的辦公桌上,推到了風揚的面前。
風揚隨手合上了自己面前的文件夾放到了一邊:「這是什麼?」
「辭職信。」齊曉雅也不做作,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什麼?」風揚蹙心一蹙,收回目光落到了面前的白色信封上,上面寫著辭職信三個字,筆跡娟秀靈動,如她的人一般。
「我想了很久,我還是覺得辭職是最好的選擇。」齊曉雅低垂下了羽睫,看著自己的腳尖,「我……無法再專心的工作,也無法面對佳佳。總裁,請你批准我離開,我會給佳佳一個信服的理由,絕對不會讓她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
風揚看著手裡的辭職信,聽著她說的話,加上席佳榆和梁韻飛的事情,母親的催促,現在心裡真的是亂成了一鍋粥。他咬了一下唇,輕扯了兩下唇角:「我說過這件事情只有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只要我們都守口如瓶,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天不是說好了嗎?現在又要辭職,你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