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玲像是破敗的布偶,就那樣倒在了牆邊,她潔白的額頭上流淌下來的起艷紅色的血水沿著她柔和的臉龐輪廓流到了尖尖的下巴,然後滴落下來。
突然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聲音,每個人都呆若化石。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宋玉修,他離宋玉玲最近,兩步就上前,把宋玉玲抱在懷裡:「玲玲,你怎麼這麼傻?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命重要?他不要你了,是他沒有眼光,你怎麼可以輕易地把自己推向火坑?你讓我怎麼向爸媽交待?」
宋玉玲的呼吸輕薄,額頭上的傳來的疼痛像是針扎一樣:「哥,這是我的命……」
「你別說話,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以後我們就忘了這個人,有哥陪著你,哥會給你找更好的男人,比他愛你,寵你,疼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宋玉修看著花在她額角的血花,心裡十分不好受,幸好他還是拉住了她一下,讓她的撞向牆壁的力道得以緩衝了一下,所以這一撞沒有當場要了宋玉玲的命,如果他沒有出手,他現在抱著的絕對是一具屍體。
宋玉修將宋玉玲抱起來,就急步往外走,在越過梁韻飛和席佳榆的身邊的時候,他狠狠地瞪著他們:「如果玲玲有什麼事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誰不放過誰這還不一定!」梁韻飛怎麼會讓他威脅席佳榆。
「那你等著。」宋玉修便把宋玉玲抱走了,放到了車了,便發動車子急馳了出去,車尾後揚起一片煙塵。
席佳榆有些擔心地握緊了一下樑韻飛的手:「韻飛,宋小姐她不會有事吧?」
雖然她與宋玉玲之間沒有深交,但也沒有什麼過結,而且騰騰也沒事了,她的心再怎麼狠,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想一個人去死。她也只是愛得太深,執念太深而已。就像她,無論怎麼逃避開梁韻飛,見或不見,她都還是愛著他,而相比起宋玉玲的幸運,她得到的是梁韻飛的愛。
「不會的。」梁韻飛也安慰著她,「你別想太多,我們快把騰騰抱回去。他這兩天受的驚嚇也太多了。」
談希越走了過來,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團聚:「這裡也沒有我什麼事兒了,我先走了。」
「談希越,謝謝你。」席佳榆叫住他,由衷的感謝。
他不僅替她找到了騰騰,還讓她找回了勇氣,卻正視自己的感情。
「我什麼都沒有做,騰騰是你們兩個人努力找回來的結果。」談希越對上樑韻飛的目光,瞳孔染笑,「看到你們重新站在一起,這麼齊心,我很替你們開心。」
說罷,他便瀟灑在離開了,正因為他自己嘗遍了分離相思之苦,所以才會想要自己身邊的好友都比自己幸運。他祝福他們,也祝福自己。
談希越走出院門,仰望著天空,陽光明媚,晚晚,看到韻飛和席佳榆都和好了嗎?我們離見面也不會太遠了是嗎?晚晚,我整夜整夜的想你,呼吸都都是你的氣息。盼好盼回。
他眉心壓著細細地思念的褶皺,心中百般滋味迴蕩在胸口。
梁韻飛和席佳榆出去的時候,談希越已經離開了。梁韻飛將席佳榆拉到了自己的車前,將她安坐到座位上。他也上車,開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