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談希越鬆開了她的下巴,冷哼著,「看來你的嘴比你的骨頭還硬。」
「你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方雪艷低垂下了視線,落在他雙杏色的軟皮休閒皮鞋上。
「那好,你就繼續等在這裡,等你哪天想清楚了,想到了其它的再告訴我。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就死去,但也不會讓你活得太輕鬆。」談希越站直身體,退後了兩步,「我有的是手段。」
談希越轉身,不再多看她一眼就要離開。
方雪艷卻緩緩地抬起了頭,看著他英挺偉岸的背影:「談希越,哪怕你對我有一絲的溫情存在,我想我也滿足了。」
「你還是看不清,你只是我的一顆棋子。你看哪個操棋者會對棋子產生一絲溫情?何況還是一顆不好用的廢棋!」談希越也沒有回頭,離開了這裡,王竟把眼罩和封口膠給方雪艷重新弄上,也隨後離開。
方雪艷聽到鐵門關閉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室內清脆的漫延開去,心一寸寸的收緊。
出了地下室,談希越站在夜空之下,負手而立,仰頭看著天空上閃亮的星唇,陣陣清風拂來,撩動他的衣衫。他一言不發,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動作。
「總裁,她什麼都不說,這要怎麼辦?那些人一天不揪出來,那夫人她和你就多一天的危險。」王竟蹙著眉,也有些擔心。
「無妨,真正的幕後黑手遠遠比我們想像中的要狡猾,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暴露出來。」談希越深吸一口氣,「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想他們已經等這個機會很久了,否則怎麼會有這第巧合的事情,晚晚失蹤,她就扮成晚晚來了。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以後得加倍多小心就是。至於要將他們連根拔起,還需要時間,但不代表我就會放棄。」
談希越知道對手是相當的強大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巧合,只是方雪艷會對他動情,會和高橋糾纏在一起卻是計劃里的意外。
「我明白了。」王竟點頭。
「辛苦你了,王竟,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放你一天假如何?」談希越轉身,笑著著他。
「不用了。工作才能讓人更加的充實,況且總裁你都能撐得住,我還能先倒下嗎?」王竟搖頭。
「那明天見。」談希越便往自己的車子而去。
王竟也是,兩人上了車,從這裡開了出去,像是夜色里閃亮的劍光一般,飛速而逝。
談希越回到了談家大宅,正好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家裡的人也都早早休息了。他往樓上而去,來到了他臥室前,伸手推門,卻沒有打開。
他伸手敲門:「晚晚,你在裡面嗎?我是希越,我回來了。」
屋裡沒有聲音,談希越也蹙了眉,轉身下樓,去張嫂那裡取了鑰匙上來,打開了門。沒走兩步就看到傅向晚倒在了床邊,滿頭大汗,她的表情很是痛苦難受,一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襟處,呼吸都是混濁粗重的,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談希越大步走過去,扶住傅向晚的雙肩:「晚晚,你怎麼了?」
傅向晚咬著唇,無力地抬起了羽睫,眼神有些渙散:「希越……希越……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