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艷咬了咬唇,深呼吸一口:「放開我。」
「放開你?」談希越卻輕笑出了聲,「如果我會放了你,那我就不會費這力氣把你給綁起來了。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
方雪艷的身體仿佛是丟進了冰天雪地里,那顆滾燙的心都被凍得生疼,她張了張口,出來的聲音都是沙啞的:「你怎麼發現我不是真的傅向晚?」
她就算是想死,也該死的明白。
「其實你剛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但是沒多久我就知道了。你不是真的晚晚,所以你在感情和對我和點點就不一樣,你雖然極力的掩飾自己,但是你應該沒有過孩子,所以你不懂得帶孩子,也不喜歡孩子,而對我,你則太過積極熱情了。我的晚晚從來都不會那麼放蕩自己。」談希越像是在和她話家常一樣。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揭穿我?」方雪艷咬著唇瓣的牙齒用深了一份力氣。
「因為你有在我身邊才能做擋箭牌,我想讓臉假扮晚晚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你一個人所為。你的身後還有其它的人,所以你在我身邊,他們肯定以為我不會再去找晚晚了。你給我了很好的掩飾,我才能更用力地去找晚晚。」談希越真的是對他知不無言,「我還要告訴你,其實我的身體一向很好,那些補的藥都是給你看的,讓你誤會我不行,我收購國大失敗也是假象,我的公司一點損失都沒有,我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你能對我這樣不行又要破產的男人能堅守多久,結果你真的就向我提出了離婚,而你給我的離婚協議書上的簽名卻是真的晚晚的。你的目的不過是想我和晚晚之間脫離夫妻關係,我怎麼能如你所願。」
談希越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讓一個假晚晚給玩的團團轉,他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真相都讓方雪艷心中的痛苦與怨恨增加一分。她就這麼死死地盯著談希越。
「你離開後就隨高橋離開去了日本,然後他開始冷落你,趕走你,這些都是我和他之間的計劃。我和高橋那麼多年有朋友,他又怎麼會真的戲弄我的妻子?我們不過是在演戲給你看。沒想到你又回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找到了晚晚,只是她不肯於我同歸,我只好把回來的你放在身邊,再利用一次,趁著點點的生日宴會,我辦得那麼盛大不是想把你推到眾人面前,讓你享受我的萬千榮寵,我只不過是想讓晚晚看到有另一個像她的女人占有了本來屬於她的位置,擁有了她美好的家,老公和孩子,我想試探是她的心,想借你把她逼回來,雖然她沒有及時出現在宴會之上,但後來她還是因為這件事情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她已經隨我回家了。而你這顆廢棋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談希越,你太陰狠了。」方雪艷沒想到這一切都在談希越的掌握之中,他才是整個遊戲的主宰者,而她只是他手裡的一顆小小的棋子,任他利用。
「比起你竟然假扮我的妻子來說,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如果你沒有這樣的心思,又怎麼會被我反利用,所以你有今天這樣的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談希越濃黑的眸子裡都是墨染的粘稠,「還有國大集團只是高橋替我收購了而已,他已經把國大領集團轉給了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你若道高一尺,我便魔高一丈,絕對不會對敵人手軟,特別是傷害我的妻子的人。若不是你們的陰謀,我和她又怎麼會分開一年之久,若不是你們,我兒子又怎麼會失去母愛一年,我們的家因為你們而不得完整,那麼我也不會做任人宰割的!」
方雪艷緊咬著唇,直到唇齒間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她覺得自己被這個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被他傷得體無全膚,胸口裡的恨意在血液里四處亂竄,她被綁著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粗糙的繩索把她的肌膚給磨礪成傷。現在她真想撲上去,咬下談希越的一塊肉來。
別人都說談希越溫和如謙謙君子,那是沒有和他真正交過手的人才會這樣想。其實比起手段的黑暗,談希越也是非常狠的,不會有一絲的仁慈。
「談希越你也配君子二字?」方雪艷勾著唇,一抹艷紅隨著唇角流淌。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談希越長腿蹺起,身姿優美,「傷我親人手足者,都不配我仁慈!」
「現在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會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第一,說你你幕後的黑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把你的後半生安排好了,無憂渡過,第二,把你的命留下,當然我還是會用你來引蛇出洞。」談希越正色道,給了她兩個選擇,「是想生還是想死,都掌握在你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