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咬著嘴唇,她想哭,卻哭不出來,想笑,卻一點也不覺得喜悅。
「有時候我真佩服你。」高橋稱讚道。
「謝了。」談希越正坐,把隨身帶著的一份文件拿了出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談希越和高橋聿開始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而傅向晚也就一直待在臥室里沒有機會離開。她貼著牆根兒站得腳都酸麻了,只好走到床邊,躺了下去,這一躺就睡下去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的呼吸困難,她睜開眼睛,看到身前的談希越雙手狠狠地掐著她的頸子,目光兇惡,質問著她:「我的晚晚去哪裡了?」
「我就是你的晚晚啊,老公……」她被他卡得難受,有些氣息微弱。
「你不是,我要讓你替我的晚晚陪葬--」他的收緊了雙手的力道。
「啊--」
傅向晚嚇得冷汗滲出額角,睜開眼睛,眸底一片慌亂,感覺到一隻手撫過她的臉頰,聲音帶著溫柔:「怎麼了?做惡夢了?」
傅向晚凝聚著無神的目光,這才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是高橋聿,他就坐在床邊,俊臉近在咫尺。她伸手拍掉他的手,惱怒自己竟然在他的床上睡著了:「希越呢……走了嗎?」
「餓了吧?我替你叫了一份午餐,快起來吃吧。」高橋聿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我不餓。」傅向晚從床上爬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我要走了。」
高橋聿也沒有攔她,只是對著她的背影道:「你可以好好考慮,如果想離開希越,我的懷抱任何時候都為你敞開。」
傅向晚只是頓了一秒,繼而邁開了步子離開,頭也不回。她出了酒店,看著外面明晃晃的太陽,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世界這麼大,她卻沒有容身之處。讓她身處在這夏季里也感覺到一身的寒氣。
傅向晚走在路上,先填了肚子,又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談希越的所在的飛越集團下面。望著高聳入雲的大廈,她總覺得就像談希越給她的感覺,離她那麼的遙遠,讓她無法真實的觸摸到他。
她在飛越集團對面的咖啡廳選了一下視野好的位置,點了一杯咖啡品著。她只要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談希越從大門口進出。
她一坐就是一個下午,直到談希越下班出現。她便起身,出了咖啡廳,飛奔向談希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撞入自己身體裡的那抹柔軟,定睛一看才看到是傅向晚。
「晚晚,你怎麼在這裡?」談希越站在車前,被她抱住。
「別動,讓我抱抱你,感受一下你的存在,也證明我不是在做夢。」傅向晚閉著眼睛,擁著這樣真實的她,她才覺得不是一場夢。
「傻瓜。」談希越撫著她的發頂,親呢地輕斥著她,「是我給你的安全不夠,才讓你如此擔憂嗎?」
「希越……抱抱我。」傅向晚低低有哀求著。
「這裡是公司大門口,要們回家,你想怎麼樣都可以。」談希越擁著她繞過車頭,騰出一隻手來打開了車門,將她扶坐進了副駕駛座位上。
然後他也從另一邊上了車,發動了車子離開。
傅向晚感覺到自己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麼一樣,她低頭,看到是一個藥盒,上面寫著「六合補腎丸」,這讓她大吃一驚。她暗暗看向談希越認真開車的側臉,臉龐的輪廓線條那麼的出色完美,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之風狂,可卻是一個中看不用的繡花枕頭嗎?難怪他一直都肯和自己睡一起,總是去陪點點。原來他是不行!
傅向晚暗自咬牙,感覺自己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讓她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