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在空氣里傳播,這世間仿佛已經沒有其它的聲音,只迴蕩著傅向晚和談希越的名字,就在這一刻停止凝結。然後急速的刺破了空氣,帶著撲面的冰雪寒意打在臉上。
談希越抱著傅向晚一起倒在了車前,鮮血瞬間湧出,在灰色的水泥地上織出絢爛的紅色的圖案,如春日裡開得繁盛的花朵,灼灼人眼。
而談希越卻緊緊地抱著傅向晚護在懷裡,不放鬆一絲一毫。
兩人像是睡著了一樣,安靜而安詳。
看到他們倒下的那一刻,沈灝,蘭婷和傅志剛都停止了呼吸。沈灝還好,沒有驚慌,倒是蘭婷一身無力地就要倒下,沈灝一把扶住她。她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袖,痛苦地直不起腰來,滿目的悔恨。
「啊--」她悲傷欲絕,帶著泣血之痛,若不是沈灝扶著她,她一定會暈倒在地。「晚晚,不要--」
蘭婷看著染著鮮血的傅向晚,心裡抽痛著,好比把她的心從她的胸膛之內硬生重的挖走般痛,幾欲昏厥,可是就在下一秒,她再也支撐不住自己,墜入了無邊的黑暗裡。
「媽--」沈灝扶著已經昏迷的母親,也是擔心不已。
一段往事,一個秘密,讓多少人受傷,而且到現在還在承受著傷害。
「婷兒,晚晚,希越……」傅志剛站在太陽底下,只覺得冰天雪地。
傅志剛感覺到天眩地轉,看到這樣的悲劇發生,他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當初錯的有多深,若不是他們為蘭婷好的自私,也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他是萬死都難以贖罪了,深深的自責和悔恨將他的呼吸奪取。
這裡離醫院很近,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把談希越和傅向晚抬上救護車,還有昏迷的蘭婷,然後一起便去了醫院。
知道是談希越夫婦受傷,院長親自親臨,和專家親自替談希越和傅向晚會診。
而傅志剛一直守在門外,沈灝則去陪著昏迷的蘭婷。
三十分鐘內接到消息的談奶奶,談啟德,方華琴,談雅儀,溫賢遠,唐雪瑩,談雅麗等人都趕來了,一時大人物聚集,熱鬧非凡,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很凝重的顏色。
「親家。」談啟德和傅志剛打著招呼。
「老七和晚晚怎麼樣了?」方華琴看著手術室門,目光裡帶起擔憂之色,還是極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絲變化,「他們到底是怎麼出事的?」
傅志剛聽到方華琴的詢問,面色黯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畢竟牽連著傅向晚的身世。他難發啟齒:「這……」
談啟德見傅志剛有些為難,便道:「華琴,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什麼,先坐下等等吧。」
「難道我想知道一下原因都不可以嗎?」方華琴蹙著蛾眉。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等結果出來,問問老七和晚晚才知道準確的訊息。」談啟德解釋著。
「大伯母,大伯父說的對,先坐吧。」唐雪瑩上前扶著方華琴。
「大伯母,你也別太擔心了。老七和晚晚吉人自有天相的。」談雅麗也安慰著她。
只有談雅儀雖然沒說什麼,但臉色卻不好看。在她的眼裡就是傅向晚帶來的厄運。溫賢遠則拉了她一下:「我和去給大伯父他們倒些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