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毛骨悚然的笑容,別說是白露她們,就算是雲霄看著都是忍不住的渾身一顫。
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文明當中孕育出了一個會吃人的怪物一般。
而這個怪物,正在緩慢的,卻有那麼真實的,正在一步步毀滅著眼前的這個文明的一切。
「那又如何,人本就不該是那麼無聊而又自私的生物嗎,我費盡心機的爬到這個位置,不就是為了成為所有人的人上人麼?」
「只要我能開心,這不就好了嗎,我開心了什麼事情都可以通過,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到,畢竟誰讓我是整個世界地位最高的女人呢。」
白柯琳微微側首,仿佛是在不經意間將那因外力偏移的頸項悄然復位,動作間伴隨著一陣細碎的、令人心寒的骨節輕響,如同冬夜裡最不經意的寒風,穿林而過,直透心扉。
「但是啊,我現在很不高興,你們這些人擅自闖入了我的領地,還對我大呼小叫,既然你們看不慣,為什麼不自己當這個領導人,很簡單,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殺了我,一切都會結束。」
她輕盈地邁出步伐,一步步向前踱去,雙眸仰望前方的雲霄,眼中閃爍著幾縷期許的微光,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戲謔。
這是一場無聲的挑釁,她正以自身為賭注,試探著雲霄那不可測的底線,看他是否會因她的舉動而破例出手。
雲霄靜靜地凝視著這位少女,她那張平日裡清秀可人、宛若初綻花朵的臉龐,在窗外不時掠過的光影交錯之下,竟莫名地染上了一抹奇異而扭曲的色彩,仿佛夜幕下悄然綻放的詭異之花,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猙獰與神秘。
「怎麼,覺得我可愛下不了殺手麼,還是說,你有這個方面的癖好?」
她輕輕地靠近,嬌小的身軀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白皙如玉的小手輕輕按在了襯衫領口,微微拉開一絲縫隙,露出那鎖骨清晰、粉嫩誘人的肌膚。
雖然她的身體尚未發育完全,但那份青澀與誘人並存的氣息,已讓她緊緊貼合著衣物,尤其是那對雖尚顯稚嫩卻充滿潛力的胸脯,仿佛預示著未來的豐盈。
雲霄死死地皺眉看著面前的白柯琳,緩緩後退了一步。
雲霄眉頭緊鎖,目光緊緊地鎖定眼前的白柯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仿佛被這股青澀而誘人的氣息所震撼。
與此同時,白露的身影如風般掠過雲霄的身邊,一道驚人的腿風凌空抽過,直接踹在了白柯琳的胸膛之上。
伴隨著一聲沉悶而突兀的砰響,白柯琳的身軀再度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掠而出,狠狠地撞上了近旁的茶几。
剎那間,那精緻的茶几四分五裂,周遭的茶具也隨之散落一地,發出清脆而雜亂的聲響。
白露心中雖隱約感到自己的反應或許過於激烈,但憤怒的火苗仍在胸膛內肆意燃燒,幾乎令她窒息。
這女孩的行徑,豈止是無恥二字所能概括,她竟然膽敢運用那等誘惑之術,這哪裡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應有的手段?
大人們全部消失之後,這世間理應不會再有人去教導她這些旁門左道。
這樣的行為,顯然超出了常理的範疇,讓人不禁心生疑惑與憤慨。
而且能成為領導人,這種手段倒是不稀罕,但從沒見過哪個領導自己用這招對付其他人的。
此刻,白露喘息未定,胸脯劇烈起伏,回眸間,眸中怒火中燒,直射向雲霄。那眼神仿佛在說,倘若雲霄再敢多瞧一眼,她定要讓他也嘗嘗被「處理」的滋味。
雲霄微微側目,似乎也表示自己剛才什麼也沒看見。
就當是自己眼睛瞎了啥也沒看著。
「咳咳,這位小姐姐,你這一腳真疼……這麼用勁……」
白柯琳的身軀緩緩挺直,仿佛從深淵邊緣被拉回,嘴角溢出的血沫被她輕輕吐出,臉色中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幽怨。
那一腳,重如千鈞,幾乎將她踹的差點直接斷了氣。
若非命不該絕,她恐怕真要長眠不起了。
細算下來,那一腳的威力,至少讓她的肋骨斷了五六根,這還是往輕了估量。
白露出手雖狠,卻並未瞄準她的要害,否則白柯琳此刻怕已半身癱瘓,再無起身之日。
然而,眼前這一幕卻令人心生寒意——白柯琳竟如同無事人一般,緩緩站起,她整個人詭異的生命力,都透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頑強。
但即便如此,白露也是忍不住蹙眉看著眼前的白柯琳。
「你到底是為什麼,你坐在這個位置,對下面孩子們的死亡一點愧疚心都沒有嗎,孩子們父母將她們交給你的時候,難道不是希望你帶領他們走向更好的未來嗎。」
「唉,大道理誰都會說,小嘴一張就能完事的話,誰不樂意這麼做。」
白柯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摸了摸自己身上沒其他傷口後,又笑嘻嘻的看向雲霄那邊。
「大哥哥,剛才我的提議如何,放心,如果你願意留下跟我一起的話,我會盡全力的侍奉你的哦,爭取每天少睡一會兒,只睡20個小時,4個小時來服務你,怎麼都可以哦。」
「畢竟我可是這個世界上身份最尊貴的女人,許多人可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機不可失哦。」
聽著這個小傢伙完全沒有心理壓力的訴說葷段子,雲霄是真的驚了。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孩子,她的心裡到底有多麼扭曲,才能出現這樣的變化。
「你可是領導人,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哇,你這樣的,在太卜司當不了一個時辰就要被踢滾蛋了吧。」
摸魚大師青雀如此說道,其實她也沒好多少,不過因為自身的硬實力條件過關,符玄每次雖然恨得牙痒痒,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很少有機會能管的到青雀,符玄自己也懶得管了。
然而,白柯琳只是聳聳肩。
「那有什麼的,咬緊牙關抓緊床,疼點總比累點強,我倒是寧願被大哥哥養在床上當寵物呢,只要每天讓我睡覺就行,別吵我睡覺,我甚至不需要吃飯。」
「這樣你看,白白得到一個可可愛愛白白嫩嫩的小蘿莉不說,你還能完成一套蘿莉養成計劃,我都準備好了,在上面抽屜第三層,就等一個合適的人來用了,大哥哥我看就很符合。」
這話說出口的瞬間,別說雲霄,就算是雲璃也是三觀碎了一地。
真的碎,比捏碎了的薯片還要碎的更加徹底。
這到底是個什麼奇葩貨色,到底為什麼,這傢伙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這難道不是在變相的把自己糟蹋了嗎。
「你知道的,我不會接受你的條件。」
不需要白露開口,雲霄自己就主動拒絕了這個說法。
畢竟自己真沒有這個愛好,當然白露除外。
話說,自己這樣算不算也是給白露來了個蘿莉養成計劃?
這會兒白露都解放了自己的力量,都不算是蘿莉,而是落落大方的少女了。
當然,現在還是蘿莉的樣子,絕對是這個世界的錯。
「唉,這麼好的條件都不接受,男人不都是喜歡這一套的嗎,升官發財死老婆,我雖然不會死,但我很好養的,能讓我睡二十四小時,我會更開心。」
「但你只考慮自己,那,那些孩子們怎麼辦,你真的不打算管了?」
「管他們?我自己都沒睡夠呢,當了那麼久的優秀生,不就是為了今天的睡眠自由?」
白柯琳的話語間,又一個悠長的哈欠逸出,她隨之盡力舒展著那纖細柔韌的腰身,曲線畢露,帶著幾分不經意的慵懶。
恰在此時,一股莫名的共鳴在雲璃等人之間悄然瀰漫,她們竟也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哈欠聲此起彼伏,宛如連鎖反應。
就連白露,在又一個哈欠之後,也猛地捂住了唇,眼眸中滿是不解與困惑。
她們分明都已休憩得足夠充分,以她們強健的體魄,此刻絕不應被倦意所侵擾。
然而,這股突如其來的睏乏感,卻如同輕紗般溫柔地覆蓋了她們的心神,讓一切邏輯與常理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唉,大家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你們如果能殺了我,就快點動手好了,不然,和我在一起待久了,你們也會逐漸的,變困……」
她終究未能抵擋住睡意的侵襲,又一個哈欠不經意間溜出唇邊,隨後,她緩緩屈身,輕輕躺倒在地,雙臂自然而然地環抱胸前,仿佛擁抱著夜的溫柔。
呼吸,在這一刻變得悠長而均勻,宛如林間輕風拂過,帶著寧靜的韻律。
雲霄忍不住的抽動一下自己的眉毛。
他倒是想再試著把這個小傢伙弄起來,好好折騰一下對方再說,但那種睏倦感還沒襲來,雲霄的身體就已經開始做出抵抗。
此刻,魔劍在他體內低吟,仿佛古老的歌謠,在靜默中迴響。
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如同陰陽交織,繚繞於雲霄身外,既對立又和諧,為這靜夜添上一抹神秘。
突然間,白光大放,猶如晨曦初破曉,溫柔地將雲霄全身包裹,緊接著,無數潔白的花瓣自光芒中悠然灑落,輕盈地舞動著,每一片都承載著治癒的力量,緩緩降落在四周,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與安寧。
「治癒的力量被激活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自己甚至在還未察覺的情況下就遭到了襲擊?
他感受到了自己身體裡的某種特殊變化,仿佛是一隻無形的立場瞬間綻放了開來,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而這股莫名的立場展開的瞬間,似乎就是那白柯琳睡著的那一刻。
漫天散落的白色花瓣開始片片碎裂,只能夠將他包裹在其中,其餘人卻全都無法包裹在內。
雲霄不給自己繼續遲疑的時間,一把拉起了身邊的白露和雲璃,手臂夾著青雀瞬間倒退了出去。
整個人瞬間退出了這片辦公室之後,昏昏欲睡的三人忽然一個激靈,像是終於甦醒過來了一樣。
「雲,雲霄,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小傢伙身上的秘密不少,我現在的懷疑越發能夠肯定了!這裡不是什麼遭到宇宙輻射而突發毀滅的星球,而可能是一個天才的試驗場。」
「天才的……試驗場?一座星球就只是一個簡單的試驗場?」
「別高估了這些傢伙的人性,能被稱之為天才的人,基本沒有一個還存有這種東西,我曾經身為巡海遊俠,對此了解太多了。」
雲霄默默的站起身來,對於剛才還未察覺就被攻擊的情況還有些耿耿於懷。
劍光倏忽,自雲霄掌中躍動而出,決絕無情地劃破空氣,直指辦公室內沉睡的白柯琳。
那抹湛藍劍芒,宛若夜空中最鋒利的流星,一閃即逝,瞬間貫穿了少女的胸膛,留下一抹驚心動魄的寒意。
白柯琳在夢境的邊緣輕輕顫抖,仿佛感受到了外界的驚變,而雲霄則凝眸沉思,審視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的舉措。
正當他全神貫注,體內魔劍之力蠢蠢欲動,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後續時,異變突起。
原本逐漸暗淡、仿佛即將熄滅的白光,在這一刻卻猛然間沸騰起來,猶如被無形之手點燃的烈焰,驟然間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光,不僅將雲霄整個身軀緊緊包裹,更如同貪婪的巨獸,瘋狂吞噬著他體內每一寸力量,讓他的靈力海翻騰不息,幾近枯竭。
「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假思索,立刻再次拽著三人倒飛出去,直接衝出了中樞院的範圍,一頭撞碎了附近的玻璃當場掉落了出去。
哐啷一聲巨響,雲霄當場從空中翻轉著落地,護住了身邊的三人。
但當他低下頭看去,卻又是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白露,雲璃和青雀三人,居然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氣息平穩,完全就是陷入沉眠了的樣子。
而且是深度睡眠,除了自己之外,似乎已經沒有人能從這樣的環境裡甦醒過來了。
「這個小傢伙,不會也是某個天才的產物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天才的實驗目標,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