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三謹重傷

  第106章 三謹重傷

  連梔炸了旭帝後人建造的老窩,算是徹底得罪了那些人。

  她跑回京都以後,就找來沈如風和沈源,告訴他們自己要跑路。

  沈源則是揉著自己的後脖子,說睡落枕了,讓連梔幫他揉揉。

  「哥,你們這大汗淋漓的,出府幹嘛去了?」連梔給沈源捏著肩膀,疑惑的問道。

  沈源則是嘟囔著:「還不是為了尋你。一早發現你不在家,就猜到你是隨刑偵司的人湊熱鬧去了。後來見你遲遲不歸,才知道鷹嘴崖起火的消息。」

  「我和爹爹跑去鷹嘴崖尋了一圈,那裡已經被皇城守衛軍包圍了,說你早就離開了。」

  「這不是,又尋了好久,沒尋到你,才回府的嗎。」

  連梔鬆了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沈如風也是說著,連梔不該去摻和進旭帝餘孽的事情中去。

  「叔父,我這人好奇心重,愛湊熱鬧。這不是正好趕上了,正好得罪了嘛。你給我打造的馬車怎麼樣了,能不能用了?我要跑路了,不然會牽連將軍府的。」

  沈如風一拍桌子,說將軍府才不怕那些暗處的螻蟻,讓他們儘管放馬過來。

  連梔卻勸道:「叔父,我知道你不怕他們,可是叔母怕啊。我更怕他們傷害我的家人。只要我離開京都,他們的目光就會轉移。我一人避禍,換全家安寧。出了京都,天高海闊的,他們抓不到我的。」

  沈如風被連梔說動,卻表示,馬車還沒開始打造。因為怕連梔離開,所以當初,他根本就沒打算建造玄鐵馬車。

  本以為連梔會生氣,結果連梔學著沈如風的樣子一拍桌子。「哎呀,還是叔父想的長遠啊。你說我是出城逃命,不是遊山玩水的。要是駕駛那麼一輛扎眼的馬車,那不是活靶子嗎。叔父,侄女佩服佩服。」

  給沈如風誇得,嘴角都差點咧到耳根子上去。

  這邊的連梔準備卷包袱逃走,那邊烏克察的韓朔帶著人追捕無處藏身的旭帝餘孽。

  悠洺饗來到鷹嘴崖旁那片塌陷的楊樹林的時候,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廢墟般的地界,心中發堵。

  那些稻穀燃燒後的草木灰,還有一些未燃盡的一堆堆的稻穀,預示著,這一切都是連梔所為。

  地道內的旭帝餘孽,有一部分人被悶在了廢墟內,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留下來打掃戰場的府衙的衙役們,正在刨著裡面的屍體。將人拉出來,擺成一排。

  悠洺饗一個一個看過去,都是男子,沒有女子。應該說,沒有連梔的身影。心下稍安了一些,卻也還是不放心,自去廢墟里尋找。

  當看到一抹女子用的面紗後,悠洺饗拿起來,眉頭擰在一起。

  「少主公,連梔姑娘不帶面紗,這不是她的東西。」

  隨著時劍的提醒,悠洺饗眉頭鬆開來,手中的面紗也飄走了,落在草地上。

  尋找了一圈,沒看到連梔的影子,悠洺饗鬆了口氣。低頭沉吟了一會,問時劍。「我與連梔的過往,你現在,一字不差的告訴我。若是事後我發現你有所隱瞞或者欺騙,定不饒你。」

  時劍也沒想到,悠洺饗會突然問這個。

  正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時候,三謹站在了一旁。

  「少主公,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來說。」

  當初若不是三謹偷偷傳信給廣北帝,也不會讓廣北帝知道悠洺饗的心思。再之後,也不會讓連梔對悠洺饗失望,以劍相向。

  時劍和三謹都以為悠洺饗忘記了連梔的過往記憶,是因為情傷太深所致,並不知道同心蠱的事。

  所以將悠洺饗如何和連梔相識,期間有什麼糾葛,怎麼生的情都事無巨細的敘述了一遍。

  悠洺饗越聽,腦海里有些之前不解的事情越清晰。

  怪不得,連梔見到他,總是有意疏遠,甚至還有敵意。

  原來,他曾傷她如此深。

  鷹嘴崖出口的石壁上,兩山石門緩緩打開。有十幾輛馬車躥出,馬車上拉著的,是點燃的一車車酒罈。

  馬車奔來的方向,是悠洺饗所在的方向。

  鷹嘴崖這些人,看來是想和悠洺饗同歸於盡了。

  駕車的人站在車轅上,拼命的揮舞著馬鞭,眼神里是孤注一擲的狠色。

  「少主公小心!」時劍大喊一聲,就提劍沖了上去。

  悠洺饗手指摸上腰間,抽出久不用的軟劍,等著敵人到面前來。

  此地留守處理的都是府衙的人,戰鬥力不論是跟韓朔的守衛軍相比,還是和刑偵司的人都是沒法比的。

  若是真的打起來,這些人就是炮灰。

  悠洺饗讓那些衙役趕緊離開,去尋守衛軍來。

  可惜,那些衙役還沒跑出去多遠,就被鷹嘴崖下狂奔而來的近千人圍了起來。

  在人群後,是一位身穿白色紗裙的青提,騎在一匹黑色壯碩的馬匹背上。

  青提看著被圍在中間的悠洺饗,冷著臉,面上依舊帶著面紗。

  她眼神死死盯著悠洺饗說道:「今日並非我與你為難,而是你與我為難。我們在此崖中數十載,卻被一朝傾覆。這個仇,只能找你來報。」

  隨後抬起手:「所有人,今日就將廣北少主悠洺饗,留在此地。生死,不論!殺!」

  沒有喊殺聲,只有刀槍相接的金屬碰撞聲。

  悠洺饗以一敵百,軟劍如游龍,收割掉一批又一批的人。

  而那些旭帝餘孽,卻像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一樣。抱著著火的酒罈子,向悠洺饗砸過去的同時,整個人也撲過去。

  有人抱住悠洺饗,有人撒酒過去,想要以身為縛,活活燒死悠洺饗。

  三謹大喊一聲,砍掉抱著悠洺饗兩人的胳膊,將人一腳踢開。酒水撒了他滿身滿臉,火光騰一下燃起。

  三謹大喊一聲少主公快走,隨後躺在地上打滾,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

  可是刀影如雨點般落下。他火沒滾滅,身上卻挨了幾刀。刀刀抵骨,痛徹心扉。

  三謹將手伸入心口衣襟,摸到那個圓圓的豆餡餅,忍著身上的劇痛,呢喃著:「如酒,我恐怕,要食言了.」

  悠洺饗無視三謹身上的火苗,一把將人拽起來,胳膊夾住。「閉嘴!給我好好活著!」

  眼看著悠洺饗腋下夾著個人還能衝出包圍圈,青提坐在馬背上緊緊攥著韁繩,非常不甘心。

  今日,說什麼也要留下悠樊的獨苗。

  對著悠洺饗即將闖出包圍圈的背影說道:「悠洺饗,你的女人,你打算捨棄了嗎?」

  青提從腰後拿出一把稻穀,在悠洺饗回頭看她的時候,晃了晃金黃色的稻穗。

  悠洺饗將三謹扔出包圍圈,喚時劍護著三謹,才和青提說話。

  「你們抓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