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烤肉店聚餐
「五月祭的事情,我問過了。」
「哦,可以嗎?」九十梨香說,桌上的烤架飄逸出烤肉的香氣。
「你們已經確定好要去表演了?」上杉櫂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我沒問題。」她看向一旁用筷子夾肉的北川榊紗。
「我嗎?你們要都要去的話我當然是沒問題的,畢竟最近除了畫速寫,都沒事情做啊。」
花火肯定沒問題的,最後就剩綾香莉映了。
「我」
「可以去!」嘴裡正在嚼烤肉的北川榊紗堅定說道。
綾香莉映莫名想白她一眼。
「行吧.不過我最近還必須努力練習一下速寫沒那麼多時間參加練習。」
「哼哼,能來就行。」
上杉櫂:「歌曲還沒有定,場地在哪裡練習?已經沒幾天時間了。」
九十梨香稍微思索一下,她面前的餐具和盤子擺放得十分整齊:「場地.我家或者榊紗家都可以。」
「你家吧!我家不怎麼合適。」
「嗯」九十梨香點點頭,「沒問題。」
又給上杉櫂夾了塊肉的花丸花火抬頭說:「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合作參與節目吧?」
北川榊紗笑嘻嘻地說:「不就是高三學園祭的時候上杉沒有參加,去比賽了嘛。」
她特意探出腦袋問:
「上杉桑,參加全國級別弓道賽事,獲得第一的感想怎麼樣,我之前好像還沒有問過。」
上杉櫂在看另一邊,那裡有個中午就喝得醉醺醺的大叔,他正向服務員大聲嚷嚷要加啤酒。
明顯是兼職的年輕女服務員又給他加上大杯啤酒後,他仍發泄不滿,那個女孩子只好連連鞠躬不停說非常抱歉。
「上杉。」北川榊紗見他有些出神。
「沒事,」見那大叔也只是抱怨幾句,上杉櫂收回了視線,「問我獲得第一的感想?嗯.見到了許多非常努力的人,流派也各有特點。」
「上杉,我一直很好奇弓道里的流派會有什麼區別,」九十梨香問,「我看過很多次比賽,也只是發現他們的站姿略有不同,不懂什麼武射系、禮射系。」
上杉櫂順手將雪花牛肉放在烤架上,解釋道:「通俗點來講,弓道流派就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區別。
「站姿、據弓高度、持弓角度、拉弦力度、以及合適發力的時間都有不同,流派的區別就是大與小,強與弱的區別,各個流派會在這兩個變量之間相互取捨,做到最適合自己風格的姿勢。」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適合自己,弓道界現在就有一個常出的誤區——完完全全照本宣科的學習,像個機器,失去了自身掌握弓道時應有的獨特姿色。」
「這樣啊。」九十梨香聽得很認真。
北川榊紗說道:「上杉桑你怎麼不去拿個劍道第一呢?我記得你之前好像也是劍道部的。」
綾香莉映:「光是弓道就很費心力吧,沒可能再有那麼多時間訓練劍道了,應該。」
北川榊紗咽下一塊肉,用手帕擦了擦嘴:「也是啊,我揮過竹劍,堅持了半小時就不行了。」
上杉櫂沒有續接下話題,真正的原因,算是時間不夠吧。
一個半小時之後,他在前台結了帳單。
消費:30123円。
有點小貴。
按理說自烤的烤肉沒這麼貴才對啊。
上杉櫂回頭向座位方向看去,就連花丸花火的臉蛋吃得都有些紅潤。
以往她吃再多的辣椒,臉都只會泛紅一小下。
看來的確是吃得很飽。
吃烤肉有個特點,那就是吃飽的時候想著:烤肉實在太油膩了,下次再也不會來。
一旦餓下,又會突然回想起烤架上,那滋滋冒響的烤牛肉,想著再去一次。
直到再一次進去、出來,連續重複這個討厭+不舍的循環。
不過至少現在,上杉櫂是再也吃不下其他東西了。
掀開帘子出了烤肉店,眾人站在步行街上,大家都是小腹飽飽的狀態。
「你們下午還有課嗎?」上杉櫂背著花丸花火,向大家問道。
「還有一節,」北川榊紗對他說,「你問這個做什麼,是不是還要去一趟迪士尼公園玩?」
她說到最後莫名有點興奮。
九十梨香知道他問這個的原因,說:「下午我們有文化課,是必須去的,不過花火腿受傷了,這幾天都是請假的狀態。」
綾香莉映:「你先帶花火醬回去休息吧,我們上課去了。」
上杉櫂雙手夾著背上花丸花火的細腿,對眾人說:「那好,我和花火就先回去了,還有衣服要整理一下,要開始節目排練的話就和我們在line上說一聲。」
「嗯,再見了。」
「再見。」
「花火醬拜拜咯,明天見~」
「嗯明天見.」
四個女孩消失在步行街的拐角處,上杉櫂背著花火開始找乘坐的計程車。
陽光柔和,白雲也緊隨湛藍的碧天。
花丸花火被他背著,總是忍不住想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往他的肩膀。
她會將臉貼的很近,並忍不住去偷窺他的面龐:
「櫂君.」
少女弱氣喊聲挨得很近,在耳旁稍微放大了些。
「背著不舒服嗎?」上杉櫂背著她穿過步行街,許許多多的路人都忍不住好奇,向他們倆望上一眼。
可愛的女孩子在哪裡都會吸引目光。
「沒有.」
「那喊我做什麼。」
「櫂君每走的一步路,花火在他的背上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
「那就是感覺很不錯咯?」上杉櫂微笑說。
花丸花火的白皙纖臂,將他的脖子抱得更緊了些,臉蛋也貼在他的肩膀上:
「花火只是覺得.有櫂君在身邊非常好.」
上杉櫂察覺到少女在背後的貼近,心底泛起些許暖意,微笑說:「是不是剛才吃得太飽,現在學會了撒嬌?」
他背著她轉了個彎,步入城市裡的熱鬧街道。
街道中間穿行過一輛無人的計程車,背著少女的上杉櫂也只是看了一眼。
「有沒有覺得我們是很幸福的?」
「花火一直都這麼覺得,有櫂君在.花火非常幸福」
上杉櫂背著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栽種在道路兩旁的樹葉窸窸嗦嗦,從葉隙間漏出的陽光宛如一個個細細的金色粒子,閃耀在眼前。
這片時光,在他的心中十分溫馨。
「兩個相愛的人有幸在一起的概率是多少?」
「不知道,但一定很少吧。」小腦袋靠在肩膀上,花丸花火側臉對他說。
上杉櫂目視前方,東京的街道總是有很多路人,霓虹燈招牌,以及自動售貨機。
「世界上有六十億人,一個人一生大約會遇到兩千九百二十萬人,兩個人相遇的概率是十萬分之四,相識的概率是千萬分之五,相知的概率是十億分之三,能在微乎其微的概率中相遇,就是難得的緣分。
「而我們在三歲的時候相識、相知,到現在的相愛,概率已經微不可計了。
「所以說,花火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運。」
女孩子聽到這些話,心裡都是暖暖的。
「那櫂君會不會好好珍惜她」
「會的,這份幸運也只屬於她。」
上杉櫂也不知道怎麼了,只想背著她,只想讓她在依靠在自己背上一直走下去。
她的身軀又輕又軟,聲音弱氣暖人,僅僅是靠在自己肩上的小動作,心中就仿佛有了火熱與觸動。
上杉櫂背著少女走了許久,直至上野公園,他才喊了輛計程車停靠在路邊。
他連喊了幾聲少女的名字,扭過頭去時,才發現她淺淺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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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鑰匙開門的聲音,以及緊隨而來的燈光。
「這裡.是哪裡.」花丸花火睜開惺忪的眼眸,好一陣才適應了室內的光線。
「新的公寓,以後我們兩人就住這裡了。」上杉櫂在玄關處換鞋,也沒有將少女從背上放下。
花丸花火從雲層般的夢境中晃神回來,發現自己還在他的背上:
「櫂君一直都背著嗎?」
「沒有,剛才坐了計程車。」她又用雙臂抱緊了自己的脖子,上杉櫂覺得她還沒睡醒,聲音都是迷糊的。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早上我鋪好了床。」
「好」
上杉櫂背她走到臥室,將少女輕放在大床上。
她想睡覺的時候,會迷迷糊糊的,即便是坐到了床上,環扣的雙手也不願意離開他的脖子。
上杉櫂幫她脫下一隻鞋子,捏了捏手中嬌白的腳丫子。
「.」
沒什麼反應。
他只當花火是睡著了,走到玻璃窗戶前,拉上帘子遮蔽陽光。
然後坐在花火的床邊,翻動一下手機,發現除了清佐竹峻發給他一條幫忙整理了課堂筆記外,便再沒其他的消息。
上杉櫂無聊地放下手機,連續看幾眼躺在床上睡覺的花丸花火。
無論看多久,都會覺得那張精緻的睡顏可愛至極。
臉蛋粉嫩光潤,可愛的月牙眉即便是在睡夢中也帶有點點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美夢。
上杉櫂盯著她看了好久,越是看,就越是心動,越是被少女的這份可愛所征服。
他又有點心痒痒,偷偷摸向她軟肚子,在那裡旋揉了許久之後,向裙子的方向下滑
不一會兒,上杉櫂看見她小手握緊蜷縮在胸前,嘴唇抿緊,臉蛋緋紅,可愛的腳丫子向外伸直。
沒醒,睡得挺沉的。
但.女孩子.會是種什麼感覺?
翌日清晨,上杉櫂早早起了床。
花丸花火還在睡懶覺,他也就沒去打擾她。
不得不說東京大學十分悠閒,基本上沒有課,充滿了開放性的自由。
只要想做,可以拿出任何時間段來做那件事情。
至於考試要看是哪位教授,有的教授管得嚴,有的教授比較寬鬆。
真不想考,教授也不會說什麼,甚至會發一大堆的資料讓人學習。
充分的自由娛樂固然很好,但有這樣下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變成廢柴。
聽說二年級有個學長直接停學,騎自行車環遊日本去了——應該是很有錢的人。
上杉櫂今天也不打算去上課。
他拿出當初在英國買的那把吉他,拉開窗簾,坐在床頭,在手機里選取一首火熱的《lemon》,跟著音樂的旋律隨手彈了起來。
晨曦柔和地從層層白雲中灑下,窗戶玻璃到照出他懷抱吉他,撥動琴弦的樣子。
右手食指、無名指寫意般地掃弦,就算是純外行,也看得出來他不是新手,有著極高的演奏水平。
說是在五月季上表演節目,但上杉櫂仍不知道她們的水平如何。
九十梨香的鋼琴應該很靠譜,她是個從小養到大的大小姐。
北川榊紗看起來就不怎麼令人放心,至於綾香莉映.不好猜測。
表演表演,為什麼要上台表演呢?
上杉櫂低頭看向自己彈動琴弦的指頭,也不清楚自己願意上台的原因是什麼。
要是換在以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推阻掉。
——因為這種事情很麻煩。
「櫂櫂君」
上杉櫂回過頭,發現花丸花火坐了起來,昏昏欲睡的狀態,是剛起床的樣子:「醒了嗎?要不要喝點什麼先。」
她恍惚地閉眼點頭,頭髮少許凌亂,「水花火還是自己拿.」
見她要下床,上杉櫂放下吉他立在一旁,連忙去扶住她:「別忘了你的腳還在養傷。」
花丸花火朦朧的眼眸瞅一眼從被子裡露出的,裹滿白布的腳丫子,這才想起阿自己前天崴了腳。
抬頭看他,發現他走出了臥室。
「給。」上杉櫂去外面,給她盛上一杯清澈的溫水。
「謝謝.」花丸花火輕聲感謝。
上杉櫂發現她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是自己給的東西,她都會雙手捧住,然後說一聲謝謝。
明明以兩人的關係,完全不用說謝謝。
喝完水之後,小花火稍微清醒了些,查看一眼四周的陳設。
嶄新的,並且衣服也全部收納到了衣櫥里。
「這裡是在新家嗎?」
上杉櫂從她的手裡接過杯子,放在床頭柜上,「住的地方,還不算是新家。」
他幫她把滑落香肩的粉色吊帶重新拉上去。
「以後我們結婚了,一起買的房子,才算是新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