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故人

  第99章 故人

  案牘庫!

  錦衣衛重地!

  案牘庫里存放著許多錦衣衛收集的案情,軍情和情報資料。🐸👊  ♞💲

  於雙的父親於泉,作為書吏,負責整理這些資料。

  他可以接觸到這些資料。

  按理說,知道這些內情,不應該沒油水可撈啊。

  當然。

  他給於雙留下不少銀子。

  於雙為了查案,找出父親的死因,出了不少銀子,所以敗光了。

  但那些銀子,相比那些油水,可差遠了。

  陸白要是掌握了案牘庫里的資料。

  但凡有把柄在錦衣衛手裡的,陸白一定能把他家地皮刮的寸草不生。

  話又說回來。

  既然這些把柄都到了錦衣衛手裡,自然也輪不到於泉刮油水了。

  死之前。

  於泉告訴女兒有大事要發生。

  知道他什麼大事,無疑是案子的突破口。

  奈何,陸白進不去案牘庫。

  他想進案牘庫,必須千戶同意。

  他申請剛遞上去,千戶一口就回絕了。

  找到於泉身前查了什麼資料,準備幹什麼大事,要威脅什麼人。

  這條最正常的追蹤線索斷了。

  陸白又找見到於泉屍體的錦衣衛,詢問他們無常簿。

  無常簿是錦衣衛隨身攜帶的東西,專門記錄一些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打探到的消息。

  於泉的父親也有無常簿。

  但於雙沒有見到,為於泉收屍的兩個錦衣衛也沒有找到。

  他的無常簿消失了!

  既然這些線索找不到,陸白索性大海撈針。

  他在衛所里來了個大摸查。

  就是找錦衣衛聊天。

  接著,他又詢問同於泉在一起工作的書吏。

  他們一定會知道些什麼,譬如於泉查看了什麼資料,說了什麼話。

  陸白至少可以從這些東西里,判斷出他得罪了誰。

  奈何,錦衣衛們都不傻。

  不知道的說不知道。

  知道的也說不知道。

  陸白什麼也沒查到。

  在錦衣衛,趙百里見到陸白時,問他:「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陸白輕笑,「有些眉目了。」

  他在鹿園死去的總捕頭,教給他一個在公門裡混的道理:事兒做沒做,上頭問起來,都得說有些眉目了,但還差點兒。

  這話剛說罷,晚些時候,事兒還真有了眉目。

  一人往陸白的小巷裡丟一張紙。

  陸白正在用飯,住在前面白狼幫的人,把紙條送過來。

  「上面寫什麼?」於雙問。

  她這些天在陸家做活兒,就是做做飯,然後督促忘兒練字或練功。

  「有點兒意思。」

  陸白在衛所對趙百里說的話見效了。

  「嬸娘說的對,有蛇沒蛇打三竿子。」陸白把紙條遞過去,「這不就打到了。」

  上面說,於泉生前閉月樓有一相好,名為水若。

  她或許知道於泉在查什麼。

  「不,不可能!」

  於雙搖頭。

  她十分肯定,父親不會去閉月樓。

  「是不是真的,去了就知道了。」

  陸白匆匆把碗扒拉乾淨,準備去閉月樓看看。

  「我也去!」

  忘兒早想見識下神樂坊的繁華。

  「去去,閉月樓不是你能去的。」

  陸白穿上衣服。

  「為什麼?」忘兒好奇。

  大黑牛百忙之中抬起頭,「小姑娘去了,會生孩子,生孩子會很疼。」

  她給了一個很糟糕的答案。

  「等等我!」

  她招呼陸白,「我跟你一起去。」

  忘兒問她,「你不怕生孩子?」

  大黑牛一愣。

  對吼!

  她也是女的。

  「我沒關係,我能讓他們懷孕!」大黑牛放出狠話。

  陸白在顧清歡的幫助下,幫衣服系好。

  古代衣服就這點兒不好。

  系起來不方便,鬆了不好,緊了不好,扣打的不好看也不好。

  陸白問大黑牛,他等她多長時間。

  大黑牛表示,她得再來三碗。

  「等你大爺!」

  陸白轉身要走。

  顧清歡囑咐他要小心,順手把傘遞給他,「帶上傘,晚上早點回來。」

  外面還在下雨。

  晏城春天,很少像今年這麼多雨。

  「放心吧。」

  陸白擺擺手,進入雨幕中。

  他丟給門前乞丐一文錢,獨自上了閉月樓。

  老鴇聽到陸白要點水若,一怔,繼而明白過來。

  「哦,水若姑娘啊,客官這邊請。」

  她把陸白請到偏僻的一間屋子,「公子喝酒,我這就去請水若姑娘。」

  老鴇關上門離開了。

  平平無奇的一間房。

  擺設簡單。

  桌子上還有灰塵,一看就知道很長時間沒接客了。

  陸白打開窗戶。

  雨幕下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吱呀。

  門被打開。

  「公子,賞雨呢。」來人嬌滴滴的,

  陸白轉過身時,她正背身關門。

  女子穿的很清涼。

  她一身紅衣,裸肩露背,精緻的鎖骨,肩胛骨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裸背一直落到腰處。

  腰窩也露出來。

  陸白覺得他稍微扯下,屁股蛋子也能看見。

  下半身穿著裙子,高開叉,大長腿的白皙與血管盡收眼底。

  女子關門時,還撅起臀,臀型盡顯。

  她背對陸白,嬌滴滴的問,「公子,好看麼?」

  娘的!

  陸白慌了。

  這悶騷與風情,難道真是個失足女子。

  「那什麼,我來查案的。」陸白中氣十足的回。

  他定力還是有的。

  畢竟,世上比這更美的背影,他都在朦朧間看過了。

  「奴家知道,查案麼和這樣運動一下不衝突的。」女子手上有一根戒尺,右拳握住,進進出出,唇還翹起,賣弄風情。

  她慢慢地轉過身,「奴還會新花樣喲,小時候,公子一定沒少被先生打……」

  女子話停下,瞪大雙眼,

  淫靡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女子。

  陸白認識。

  戒尺。

  陸白也認識。

  這新花樣。

  陸白真想試試。

  「是你!」

  勁裝女子一改方才的魅惑,「你怎麼在這兒!」

  影舞樓的勁裝女子。

  陸白掃一眼她的大長腿。

  他應該早點認出來的。

  「我來查錦衣衛於泉的案子,當然來這兒。」陸白上下打量她。

  送上門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這話倒應該我問你,姑娘你怎麼在這兒?」

  「查錦衣衛的案子?」勁裝女子上下打量陸白,「你當錦衣衛了?」

  陸白點頭。

  「哎呦。」

  勁裝女子又嬌滴滴起來,「公子當真年少有為。」

  她邁著貓步走上來在,左腿與右腿交替時,很勾人。

  陸白把頭稍微往旁邊一歪,想看個清楚。

  勁裝女子得意一笑,「查什麼案子嘛,要不,你先查查我…」

  她握戒尺的手拍下胯。

  在陸白意亂神迷時,女子身子一搖三晃,跳舞一般,霎時間化作三四個影子。

  有殘影。

  等殘影消失時,女子手中戒尺朝陸白脖子打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