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所以他直接走到男人跟前,距離不過半米,雙手抄著褲兜,無畏的對上鋒利的黑眸,「女人嬌不矯情我不知道,但男人若是用強的可真是下三濫。記住本站域名」

  閆明聽到這話立刻捏了一把冷汗,心想這麼多年來還沒誰敢當著葉均澤的面說這種話。

  簡直是……不想活了!

  葉均澤不屑的冷嗤了聲,往前又邁進半步,把本就近的距離拉得更加緊密,「霍總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女人到底是真不願意還是半推半就,我葉某人還是分得清的。」

  「這個話可能當事人來說比較客觀。」

  葉均澤不屑一顧的睨著他,「看來霍總是對我有意見,那很好辦,是起訴還是什麼別的,只要你說的當事人同意,都可以儘管招呼。」

  雖然沈憶慈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也背叛自己去到了霍清和身邊,但他能夠感覺到,那個小女人對自己是還有感情的。

  否則,就以她那剛烈的性子,想要強迫是萬萬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本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為了讓霍清和心裡難受而已。

  很幼稚吧,但的確很爽快,看到對方吃癟的樣子就心裡痛快。

  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他就是要告訴霍清和,這個女人是他的。

  無關於任何,只是愛一個人的本能而已。

  葉均澤以為霍清和會嫉妒,會氣急敗壞,可他的反應卻有些超出預料。

  霍清和只是輕輕的嗤了聲,「那葉總就繼續這麼做,以後千萬不要後悔才好。」

  撂下這句話後,霍清和的車子也剛好開到,他轉身順著酒店門口的台階走下去,彎腰進了車裡。

  夜風吹過,拂過男人額前的髮絲,閆明抬頭剛準備催促,卻看到男人眼底的戲謔與驕傲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感到悲傷的空虛與寂寞。

  ——

  沈憶慈從洗手間跑出來的時候,身上衣服已經換了一個遍,是一名女服務員送過來的新衣服,至於是誰的指示,用腳指頭都能猜得到。

  她強撐著精神將自己身上已經被撕破的衣服脫下來,從紙袋裡取出嶄新的衣服穿上。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衣服雖然沒有特意找,但卻是完全合身的尺碼,不是親密的愛人是絕對不會知道這般詳細的。

  沈憶慈不敢多想,低著頭快步走出了洗手間,女服務員還站在外面等,似乎是怕她會出事。

  「我自己走就好了,謝謝你。」

  女服務員有些為難的跟在後面,「抱歉沈小姐,葉總說一定要看著您上車。」

  沈憶慈無聲挑了下唇角,沒有感動只覺得諷刺。

  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宣洩完情緒和暴戾之後,卻又要無微不至的關心體貼她的安慰,這對她來說才是最矛盾的折磨。

  沈憶慈知道自己拗不過,也不想給別人增添麻煩,任憑女服務員跟在身後,一路從洗手間走到酒店門口,伸手攔了一輛車子離開,全程她都沒有抬起頭來。

  等車門關上,司機一腳油門踩下去,她這才將頭抬起來,乾燥的面紙蓋在臉上,無聲痛哭起來。

  司機隱約察覺到這份詭異的氣氛,只是將車速提升的更快,希望能夠趕緊到達目的地,結束這一單。

  沈憶慈沒有回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之前她不敢來這邊,是怕韓永鑒會從中作梗。

  現在暫時解決掉這個麻煩,她總算是有一個棲身之地。

  這樣的狀態回家是不可能的,只會讓黃葉薇更加擔心自己。

  沈憶慈到家之後先進浴室沖了一個熱水澡,溫熱的水流淌過身體和面部,眼睛的酸澀好像也被緩解了一些。

  她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沖完澡之後拿過一旁的浴巾穿上,卻在系腰帶的時候看到自己腰身那一圈青紫。

  內心的委屈再次泛濫,她連忙將浴袍拉上,匆匆走出了浴室。

  坐在化妝檯上將頭髮吹乾,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想關於今晚遭遇的一切,只是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卻將她的思緒打亂。

  霍清和的名字悅動在屏幕上,沈憶慈看著竟沒有一絲想要接起來的欲望。

  她停下手裡的動作,愣愣看著屏幕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最終聲音在耳邊消失。

  只是還沒等她喘上一口氣,很快第二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心頭的石頭猛然下沉,在瀕臨窒息之前,她將電話接了起來。

  「餵。」

  電話那頭,霍清和聽著她沙啞的嗓音,頓了一下才問道,「你在哪裡?」

  「剛剛到家。」

  「剛剛不是跟你說了,過來我公寓……」

  「我不想去。」沈憶慈今天出奇的直接拒絕了霍清和的要求,「我現在很快,什麼都不想說,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聊吧。」

  霍清和半天都沒回應,足足半分鐘才再次開口,只是聲音卻越發的沉了,「葉均澤到底對你做什麼了?」

  沈憶慈苦笑一聲,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心口,酸脹的難受,「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又何必問我。」

  就連酒店的女服務員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坐在一個桌上的霍清和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沈憶慈從來都沒有一刻想像現在一樣,把自己全部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看見。

  隔著電話霍清和也能夠聽得出她此時的心情,臉上玩味的表情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只是嘴上卻沒有將這份嚴肅表現出半分,「啊,你現在可是我的人,要不要我幫你找回來?」

  沈憶慈每天都在聽各種各樣的人說,她是誰的人,要怎麼多,頭都快要炸了。

  明明知道霍清和並沒壞意,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可心裡還是成千上萬噸的壓力涌了進來。

  她還是崩潰了。

  「能不能不要再說我是誰的人了?我只是沈憶慈,我只想做我自己都不行嗎,為什麼都要來主宰我的人生我的生活,我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你們看不到嗎?!」

  她一通咆哮般的怒吼,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樣子。

  聲音像是撕裂似的宣洩著,隨著每一個字湧出來的還有這短時間以來,積壓在心底的負面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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