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4章 仙術武功
聞人升很快收回心思，他現在是剛剛穿越。
穿越到什麼地方？
至少不是現代都市。
古代、仙俠、玄幻、詭秘、主神……
一個個曾經看過的小說故事，在他腦海中泛濫著。
泛濫的同時，不影響他起身出了草房子。
剛剛走到院落中，就聽一外面響起聲音：
「青雲門收人了，青雲門來收人啦！」
「老少爺們，都趕緊過來啊！」
「是龍是蟲，就看這一回了！」
青雲門，好熟悉的名字，莫非自己穿越到一個仙俠世界？
聞人升立刻想到，於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似乎失去很多重要記憶。
但是他並不慌張。
失去歸失去，但他的智商沒有丟失。
他的性格沒有丟失，他的理性沒有丟失，除非是地獄絕境，否則他仍然能走出一條路來。
正想著，在這時，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顆晶瑩剔透的種子。
碧綠、晶紅，混合在一起釋放著光芒。
「長生之種。」
他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這樣的信息。
「長生之種，無限壽命，長生不老，但受到致命傷害一樣會死。」
好傢夥，這不是之前看過的無限壽命流派的仙俠文嗎？
聞人升看小說也不少。
畢竟工作之餘需要減壓，他一不抽菸二不喝酒，只好看看小說。
當然他不會沉迷。
而且因為智慧高，都是看前三萬字，就能推出後面情節，看個創意就走人。
現在他一步抵達眾修的終點：長生不老。
但並不是長生不死。
被砍就會死。
問題來了，一個長生者如何安全地隱藏在一個仙俠世界。
聞人升重新返回自己的草房內。
草房內只有兩把破椅子，一張床，鋪滿了雜草，一個破被褥。
聞人升乾脆盤坐在床上。
敏銳的頭腦，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
首先要像普通人一樣活下去。
接著要獲取力量。
他有可能餓死，有可能被毒死，有可能被人殺死。
而一個仙俠世界，往往背景是封建時代。
甚至奴隸時代。
而野外蠻荒之地，則是有著各種妖魔鬼怪。
這種大背景下，裡面沒有力量，就算是想苟也苟不住的。
天災，人禍，都可能一波帶走你。
可能一場旱災就能餓死他，即便不餓死，也可能被饑民所殺。
如果是在現代都市就簡單了。
換身份看似難，但也有一些地方是簡單的。
正想著，門外再次傳來聲音。
「文家後生，出來一下，青雲門收人了，快去參加啊！」
那聲音是個粗獷的老爺們，至少三十四歲了。
選擇開始，這次青雲門招生要不要去呢？
聞人升想了想，決定不去。
他不能確定自己體內的長生之種會不會被修仙者發現。
首先能肯定的是，他的長生不老，暫時不會不會被普通人發現。
普通人只有肉眼，根本看不見自己的體內。
只有到了現代，才有X射線透射體內器官。
他看過很多修煉小說，知道有神識，有內視，有各種探查手段。
但真實世界中的修仙人到底有什麼手段，他是不明白的。
於是他沒有去。
充耳不聞。
而是檢查自己的家底。
破缸里還有五十斤粗糙的穀子。
家裡只剩下他自己一口人。
他本來就是一個流落到這裡的人。
本村一個孤寡老人，把他給收留下來，作為養老之用。
前兩年他給老人送終了，順便自然地繼承了對方的三畝薄田，還有一間破草房子。
光靠這三畝地肯定不夠吃的。
這種地只能種穀子。
種不了小麥，更別說水稻。
幸好，這附近還有一片山林，而山林是屬於鎮上劉大戶家。
劉大戶有一個兒子，是秀才，靠著花錢在縣衙里當上主簿，還有兩個兒子做書辦。
家裡有兩千畝地，財大氣粗，自然而然就將無主的山林給霸占了。
其實這山林應該是朝廷的。
但朝廷遠在天邊，哪有人手天天看著山林？
自然就被當地大戶給瓜分了。
而他們這個村子附近的山林，就屬於劉大戶家的。
好在，劉大戶家為人還可以，允許村民在夏天和冬天的時候進山打獵砍柴。
前提是要繳納四成收入給他們家，順便有些什麼稀罕玩意，獵到後，也要給他們家。
當然這個繳納都是村正負責的。
劉大戶也沒有那麼多人手天天看著。
都是村正組織人大規模進山時，劉大戶家才派人過來盯著。
至於個別人偷獵偷采，往往就看不住了。
除去山林的收益，另外聞人升就是幫別人在農忙時打長工，打短工。
他自家的地即便精心費勁伺候，三畝也出產不了三石。
聞人升立刻想明白自己該怎麼辦了。
首先要解決衣食住行的問題。
接著才是解決不會變老的問題。
要學會留鬍子，學會化妝，這些技能都要慢慢地學起來。
找些石灰，就能弄出白鬍子。
不行就去買集市上老頭的白頭髮白鬍子。
學會粘鬍子，粘頭髮。
接著就是弄皺紋。
只要能糊弄過去就行了。
就這樣，聞人升就在這個青山村里生活下來。
他嘗試尋找打工的地方。
然後就是學習這個世界的字。
一天學幾個，從對聯、說書人那裡學起。
最後靠著一點識字和算術的本事，半年之後，在劉大戶那裡謀到了算帳的營生。
當然只是算算山林的出息。
而不是至關重要的田畝收入，那是他們劉家人才能相信的。
而這個世界的崛起，要比大明和三國還要困難百倍。
原因很簡單，仙門鎮壓一切，統治一切。
朝廷只是仙門的白手套。
負責賑災、平亂、維持。
青雲門就是附近六郡的實際統治者。
沒有什麼科舉，沒什麼讀書。
朝廷的人，皇帝到縣令，都是不同仙門的弟子們擔任，從雜役到外門。
內門弟子只會偶爾來遊玩一下，不會擔任實際職務的。
至於真傳更加看不上眼，他們才是真正有資格追求長生的那些人。
其他人只是仰望長生。
而聞人升現在直接站在終點上。
兩年之後。
聞人升已經將破草房升級成堅固防火防震的木房加石灰房子，而且還收養了村裡的兩條狗，用來看家。
有人想給他介紹老婆，他沒有答應。
而這一天，他得到消息。
村正拿了十兩銀子回來。
前兩年，村里被選入青雲門當雜役的兩個孩子，因為幹活辛苦死在了門裡。
好像是出了事故，但什麼事故，沒人知道，也沒人敢打聽。
倒是有撫恤，每人撥下五兩銀子。
死掉兩個孩子的兩個家庭竟然都很高興，就像過年一樣。
這山村裡的人，壓根就沒有見過銀子。
聞人升也去看了看，發現兩家人只有當母親的有些傷感，但也不多。
他們的父親、爺爺都很高興。
有了五兩銀子，可以在附近多買兩畝地了。
古代人死個孩子不會多麼痛苦的。
不可能的，畢竟他們只要能生，一生要生十幾個孩子。
很多孩子根本就養不活，生下來就淹死了。
這還是沒有仙門剝削的宋代，號稱經濟海外貿易最發達的南宋，溺嬰者成風。
一來他們不知道什麼避孕措施，二來他們晚上也沒事可做。
十多個孩子本來就要溺死的，現在能換到五兩銀子，那自然是沒多少痛苦。
而且這些孩子都是六七歲選中的，不是十多歲的勞動力。
否則還是會心疼的。
畢竟孩子長過十歲後，就不太容易夭折了，十五歲之後，就能大概活到30多歲，活過30多歲的，不出意外，就能有六七十歲可活。
前提是別遭受到什麼饑荒瘟疫戰亂。
聞人升聽到這個消息。
並沒有什麼慶幸。
他早就明白會有這種結局。
身為一個地方統治者，這種門派若是沒有靠山，沒有關係，自身沒有特殊價值，絕對不容易好混。
如果資質好，有修煉價值的話還行。
價值不高的話，進去之後估計就和18世紀工廠的工人一樣，干三年就累死了。
這都很平常。
正常的福利工廠，那是經過了兩次世界大戰，還有一次冷*才出現的。
都是靠著拼殺出來的。
既然凡人沒有資格和仙人拼殺，憑什麼指望能給你好待遇？
不可能的。
好的待遇，只可能出現在相同力量的博弈之下。
就像公司一樣，你如果能通過跳槽獲得更好待遇，你才有資格獲得好待遇，否則公司只會給你你能忍受的最低待遇。
第三年。
聞人升手中已經有了二十畝地，村里現在有兩戶人家租他的地。
仙門統治倒是有一個最大好處。
那就是不用軍費……
一個仙人就是十萬軍。
根本沒有凡人軍隊存在的必要。
存在的只有衙役和少量侍衛、家丁，是用來防止凡人的。
少了軍事支出，對封建社會來說，那是去了一個五到七成的支出大頭。
因此賦稅和加征幾乎沒用。
而且仙門存在還有一個好處。
他們對凡間朝廷只有一個考核指標：那就是出產優良資質弟子的數量。
而凡人出多少數量的天才弟子，基本上就是一個固定比率，人口越多，出產的絕對數量越高。
問題來了，在聞人升看來，最理性最殘酷的做法就是在測試過資質之後，超過五十沒有勞動力的，就通過各種措施，間接地消耗掉。
但是這樣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旦有了天才資質的門人出現，他得知自己的父親，或者祖父是這樣被仙門殺的，那他還能對仙門徹底忠誠嗎？
這種措施在帶來利益的時候，同樣弟子入門先天忠誠自帶-20。
一切以仙門的根本利益為出發點。
所以這種措施不能實行。
那朝廷自然要選擇增加人口。
同時儘量賑災，減少嬰兒的溺死率。
節省下來的軍費用在這上面還是不錯的。
當然壞處也不少。
比如仙門弟子肆無忌憚。
沉迷修行，有些涵養的還好。那些本來品行就差的人，入了仙門，肆虐起來，可比凡人王朝中的紈絝危害性大百倍千倍。
而品行差的人，為數並不少。
一個高衙內就能讓人痛恨千年，何況是這些品行差的仙人？
凡人尤其是上年紀的凡人，在他們眼中也是豬狗不如。
唯一能限制他們不能隨便屠殺一城的，只是某個凡人很可能是某個同門或者其他修士的親戚。
殺了會有後患。
聞人升最擔心的也是這點。
他不擔心凡俗間的爭鬥廝殺。
以他的智慧，總能提前做好打算，找好退路。
比如最近聽說劉大戶想把一個庶出的侄女嫁給自己，然後進一步將自己塞入衙門，充當劉家第三代的吏員，把持縣城的實權。
這條路對一般人來說很不錯。
但聞人升自然是要拒絕的。
他有長生之種，做這事牽扯太多。
但直接拒絕自然會得罪劉大戶。
但他聞人升是誰？
一向睿智。
這種好事肯定有競爭對手。
找到競爭對手，劉家六房二少爺的某小廝，和對方說了幾句，流出幾絲得意。
然後那小廝就起了競爭之心，背後使了些力，就把這個機會搶了去……
而劉大戶家非但沒有仇恨自己，還又給了條路子，讓自己去城裡他家的客棧當三帳房。
不過娶親一事，的確要提上日程。
凡人若是無親無後，肯定會多出很多麻煩。
他已經搬進城裡，而鄉下二十畝地，一併投獻給劉大戶家，共同給佃農租種。
出息分三份，他拿三成，劉大戶家三成，佃農四成。
太少了，就沒有人佃了。
聞人升也不在意這點東西，劉大戶家也不在乎這一點，他們在意的是聞人升表現的親近態度。
進入客棧當了三帳房後，他就開始打聽如何練武之事。
最好自然的是仙法。
但仙法，只有仙門才有。
凡人碰之就死。
除非你是天才。
至於說仙法可以複製，想多了，古代多少有名書籍都能被禁，最後流傳不下來。
何況是仙門管理下的仙法？
因此凡俗之人是看不到仙法的。
村叫青山村，城也叫青山城。
城裡有一武館，就叫青山武館。
學武沒有限制，給銀子就能學。
一兩銀子學入門武學，十兩學中流武學，百兩學入室，千兩學真傳，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館主就是這樣實在，他還是城裡另外一個大家族王家的女婿。
說實話這些武學沒什麼敝帚自珍的必要，因為仙術在上頭。
而且每三年就來一次。
只是同樣的，學會後不能私下外傳，被抓住了就要廢除武功，打斷四肢，淪為廢人。
這些武學就是人家世代榨取平民血汗的工具，壟斷知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