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玩家皇太極緊張準備著。
半年之後,他籌備了6萬精銳。
這六萬兵馬完全都是精兵。
他第一次破天荒地使用近現代理念來武裝這六萬人。
他每天都和他們講述著各種各樣的故事,訓練整整半年時間。
從最底層到最上層都講透了。
告訴他們,不消滅那些怪物,子孫後代都要受到它們的危害,再沒有好日子過。
消滅了它們,天下就在眼前。
他本來還打算和明朝皇帝聯手去對付這個怪物。
結果他埋伏在明朝內部的探子,卻告知他明朝皇帝大舉冊封怪物的消息。
他頓時大罵:「豎子不足與謀,滅天下者必此怪物也。」
他憤怒之後,又覺得可以理解。
因為大明到了末年,就是這樣分不清楚主次。
以至於明明江南還完好,還有大筆賦稅錢糧,偏偏連個百年的南北朝都實現不了。
就是因為他們將已經潰敗的流寇還當成大敵。
還沒有看明白滿清已經成為頭號敵人,還在想著連虜平寇,真是可笑。
而且後來還在為了帝系而爭奪。
東林反對福王,明明福王一系是最接近帝統的一脈。
就這樣不分主次。
但現在對他來說,這種不分主次卻帶來了嚴重的惡果。
那就是在大明皇帝冊封之下,這會導致地方官員不敢放手對待那個怪物。
它可以肆無忌憚地吃屍體,可以迅速成長。
如果皇帝下令它是個邪物,有能力的地方官和地主士紳們,都會想辦法遏制它。
現在的後果就是,再拖延下去,就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對付這個怪物。
怪物會變得非常非常強大,而且不止一個。
於是僅僅訓練半年,僅僅湊齊六萬兵,皇太極就帶領這六萬人再次入關。
還是順著上次屠殺的路徑進入。
因為怪物就分布在這條路上。
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發生,這6萬人,不攜帶任何包衣。
2萬戰兵,其他四萬人,雖然也是精銳,卻充當輜重兵。
糧草攜帶的極多。
他徵調了所有的馬匹。
用馬匹來運送乾糧和豆子。
從蒙*強行徵調20萬匹馬。
可以說,糧食不夠了,吃馬也夠維持幾個月的。
唯一需要的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
皇太極掃視士卒們,個個都是意志頑強。
都經過了他長期的施恩和洗*。
2萬野戰兵,4萬的輜重兵,全部是八旗兵。
他本來是想慢慢打的,無奈因為大明皇帝的荒唐舉措,再次看錯了主次矛盾,導致時間並不站在他這一邊。
當然這種舉措也是有著深刻原因的。
就像明朝小朝廷為什麼內亂,為什麼不能合力抗清?
因為他們可以投降,歸根到底還是利益。
投靠清朝一樣有高官厚祿,只是後來要剃頭,這才重新造反。
而這一次,也是這樣。
邪物暫時只吃屍體,危害不大,而八旗入侵的危害更大。
大明皇帝自然是選擇邪物。
至於邪物成長起來之後,他是管不了那麼多的。
先將眼前的事解決。
而當皇太極率領隊伍再次輕易入關後,再次來到上一次屠城之地。
那是個五萬人的縣城,大明人口太多了。
少說有一億五。
所以五萬的縣城,在同時期的歐*都是大城市,在這裡只是個縣城規模。
京城有著兩百萬人。
他很容易就碰上了那個怪物。
應該說是怪物主動來找的他們。
六萬人的殺氣太重了。
或者說那股子氣勢太大。
吸引到了怪物。
怪物似乎還記得仇恨。
然而讓皇太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準備半年,做好了物質和精神上的雙重準備,僅僅是第一次交鋒,他就陷入絕對劣勢。
原因很簡單,那個怪物現在選擇從地下進攻。
當他剛剛紮好營,半夜時分,怪物就從地下鑽出。
一條長如地龍狀的怪物,攻擊了他的中軍大營帳。
如果不是一隊最精銳的護衛葛布希賢,他們是白甲兵中的前哨,拼命砍殺和圍堵地龍,他自己就悲劇地戰死了。
那就鬧笑話了。
和歷史上很多大戰開始就陣亡的主將一樣,丟人到極點。
他站在高處觀看士兵們與地龍作戰。
越看越心沉。
每當他們開始用刀砍的時候,怪物就鑽地。
然後從士兵背後,從士兵腳下鑽出來。
接著就一口咬下。
咬掉士兵的足。
不吃人。
只是咬傷。
他心涼了。
這怪物竟然明白殺傷比殺死,在戰爭中更加重要的道理。
傷一個,要兩個人照顧。
不照顧也行,傷兵的哀嚎會迅速讓士氣銳減。
讓士兵恐慌。
別忘記了,這怪物還有精神攻擊,更加可怕和防不勝防。
那地龍從地上,從地下鑽進鑽出,神出鬼沒,他的一切手段,無論是強弓硬弩,還是長槍硬矛,都對那個怪物毫無用處。
次日白天,他讓士兵挖掘地下。
才發現地下密密麻麻全是洞穴!
他竟然將營地扎在了怪物的巢穴之上。
如此,焉能不敗?
他立刻下令後退二十里,在某處山坡上紮營。
這一次,地龍總算不能進攻了。
士氣稍有恢復。
然而哀嚎的傷兵們又是一大麻煩。
好在他早就準備了大量麻藥,都是從紅毛人那裡採購的。
給傷兵們直接用上。
傷兵們這才昏昏睡去。
隨後他將傷兵營隔離開。
派了一些人照顧。
「大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莽古爾泰詢問道。
皇太極很頭疼。
其實他已經沒有辦法了。
這個怪物很顯然是將地下到處都鑽成了自己的巢穴。
可以說半年之內,他在準備,而怪物也在準備著。
他怎麼可能對付地下的怪物?
他很清楚,就算是現代人,他們恐怕也沒有什麼辦法去對付地下的怪物,也只能選擇撤退,然後用海洋和山脈來阻隔怪物的侵襲。
他仔細思考了一下,唯一的勝利方法,那就是灌注大量汽油,用火燒。
然而問題是,以這個時代的生產力和運輸能力,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汽油?
他沉默了。
他感覺到一股無能為力。
他很想抱怨,為什麼別人穿越吧啦,我穿越又怎麼……
但仔細一想,抱怨個P啊!
畢竟和其他變成奴隸、牲口、蛆的穿越者比起來,他穿成大汗,有著那麼多美女,還享受著那麼多權勢,享受了好多年,不錯了。
現代人也沒有幾個這樣的享受。
只是他享受的時間還太少了。
如果他現在還是20多歲的年齡的話,他還有這個精神和毅力,發展生生產力,和怪物認真較量一番。
然而今年他已經40多,快要50歲了。
歷史上他是崇禎16年死的,死的時候52歲。
現在是崇禎四年了。
當然他現在保養身體,多鍛鍊,減肥,活過70不是問題。
他想了想,他手上這六萬精兵不能浪費在這裡。
如果持續糾纏下去,他必須會全軍覆沒。
之前是想著那怪物還沒有什麼智慧,那還能對付。
付出兩萬死傷應該能消滅乾淨。
現在看來,即便是全部砸進去,怪物也會用游擊之法,將他拖死。
既然如此,他幹嘛要打下去?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皇太極。
真正的皇太極,殘暴狡詐,但意志絕對是百折不撓的,能戰勝他的只有時光和身體。
總之玩家皇太極之前樹立的巨大信心此時又開始動搖了。
他選擇了第二套方案,那就是更加容易的方案。
他在半年內,也聯繫到紅毛人。
他花了巨資,從明朝搶來的金銀,用來購買船隻,然後東渡島國。
當然他知道島國人的難纏。
可比大明人敢拼多了。
除非是像後世的麥國人那樣,用無法匹敵,能夠一舉幹掉他們頭腦的大蘑菇,才能讓他們徹底屈服。
他沒有打算占領島國,而是占據島國北面幾個小島,然後再往東跑。
一路跑到美洲東海岸去。
此時的歐*人還沒有占據東海岸。
和歐*人相比,怪物太強大了。
至於這怪物要怎麼對付,他不管了。
反正是交給別人去管去對付吧。
於是撤軍。
莽古爾泰不可理解。
但皇太極,告訴他要從長計議,要建立穩固的後方,才能打敗對方。
要用大海隔絕這怪物的侵襲,於是他又相信了。
畢竟皇太極的頭腦是八旗第一,這是毋庸置疑。
…………
聞人升看到這裡,則是搖搖頭。
果然這種邪物,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能夠對付的。
無妨,他會出手。
只是還沒有動作,天上降下來一道金光。
是上次出現在三國時代的金甲神人。
對方深深看著他:「你走,離開我的世界,這次賭約算你贏了。」
「既然是我贏了,那你就要付出代價。」
聞人升笑了。
「付出?行吧,你想要什麼東西?」金甲神人很是不耐煩。
他好好的世界,歷史類型,竟然被糟蹋成邪神混合世界,這上哪兒說理去?
「把你的世界本質給我。」
這次輪到金甲神笑了:「世界本質,我這個世界本質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一個歷史長河中的片段而已,靠著人們的懷疑生活。」
「只要人們還對某個歷史不甘心,有著逆反心,那就會時刻想要穿進去改變它。」
「某些時代足夠好了,人們就不會過去改變它,而是想進去享受。」
聞人升點點頭。
「是這樣的沒錯。」
「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不就是想儘量接近真實的世界嗎?」
「你想提升自己的理性,增加自己的存在力度,我這就把這個世界本質給你。」
說完,金甲神人將自己的心臟挖了出來,扔給聞人升。
嗯,為神獻上心臟。
聞人升也不客氣,直接拿過來。
那心臟立刻化成清光,被體內的神秘之種吸收了。
接著腦海中出現一段提示:
「你的神秘度從11萬提升到12萬。」
「好麼,這個世界的本質,區區一個歷史類的世界,竟然給了自己整整1萬神秘度。」
「沒白白折騰這麼長時間。」
這時小幻得意洋洋地蹦出來說道:「看看,還是我有用吧,不給糖就搗蛋,他就認輸了。」
「你看看你,你折騰那麼長時間,還沒有我來得快。」
聞人升笑笑:「是,你厲害。」
「那可不。」
聞人升點點頭,他不得不承認小幻說法還是比較正確的。
越是強大者,越怕搗亂的傢伙。
為此可以付出一些東西來平息。
畢竟大動干戈,太消耗本質了。
正在這時,小幻又說道:「對了,老魏之前說她想去一個新的地方玩,還要你去陪他。」
「呃,我師傅由你陪著不是很好嗎?」聞人升有些頭疼。
「哼哼,我怎麼陪啊。你老婆你自己去管。」小幻鄙視道。
聞人升一陣頭疼。
天底下很麻煩的事情,不是征服天下,而是女人的心。
剛想到這裡,這時小幻給他拿來一杯水。
「哎呀,老爹,看你愁的,我給你倒杯水,再給你揉揉肩。」
「呃,養個女兒還是有用的。」
聞人升說著,喝完水後,突然眼前一暈,就昏了過去……
「嘿嘿,老魏,」小幻得意洋洋,衝著一處空氣道,「看看,這回我可幫你大忙了。」
「之前出的那個傳奇裝,你得給我玩。」
「行,給你,都給你。」
「嘿嘿嘿,我要試試它們的厲害。」
聞人升真的昏過去了嗎?
他當然沒有昏過去。
但他知道自己此時昏過去,才是最好的。
他想了想,將自己的智慧和大部分記憶收縮起來,存儲在神秘之種內。
接著只留下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記憶……
他這樣做,自然是有目的。
這才是她想要的吧……
…………
聞人升再次醒來。
醒來之後,他掃向四周。
周圍是破草房子,不再是他裝修好的新房子。
第一時間就意識到:
「我穿了?」
「有金手指嗎?」
「看起來是個草民家庭。」
他回想著腦海中的記憶。
他穿前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順利上學工作買房。
都沒讓家人操心。
只是在結婚方面,讓人操心了。
因為這是唯一一個父母覺得他為你好,但你總是覺得不是為你好的事。
之前的事,上學督促你好好學,工作督促你找好工作,都是和你利益高度重合。
唯獨結婚生子,是要你付出巨大成本,卻收穫極少。
而在父母看來,他們是考慮你老年時候。
然而卻沒想到,人本來就是短視動物。
老年只是短短几年,而要付出年輕時候30多年的辛苦。
這樣的生活,對工業時代的年輕人而言,是無比痛苦。
因此才有結婚率年年下降,即便勉強維持,但出生率也是節節下降,很多一個孩子就要命。
別說是多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