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他們認識的第一天開始,沈煙怕麻煩朋友的這個毛病就沒有改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對neo來說,朋友不用來麻煩還用來幹什麼呢?
「你呀,就放寬心吧。
總之就算有什麼人情,也不需要你還的。
方尹保證會替你考慮好這些事情的。
再說出車禍這件事這麼大,就算你們不找我們幫忙,我們也會來幫你們的。」
沈煙點點頭。
「好哦,想起來這段時間我們也沒有聚會過了。
等特別處的人抓到他們之後,我們再來好好放鬆一次吧。」
聽到這裡,neo總算來了點興趣。
從前在法國的時候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那些上流社會的夫人小姐們成天愛往人堆里扎。
幾乎是隔一天就要在誰家辦次晚宴,或者是聚會。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
直到在沈煙家參加過聚會之後,他才體會到了和朋友在一起的那種什麼都不說,就很美好的氛圍。
當然他也不是誰舉辦的晚宴都會去參加,國內的大部分人邀請他都拒絕了。
去參加那些人的宴會,對他來說,不僅是掉價,而且是自找麻煩。
他有那種功夫,還不如在家裡多畫幾幅畫呢,送給朋友也是好的。
「我跟你說我家裡的廚娘可是開發了一個炸雞新方子,到時候我一定讓她做好了帶過來給大家嘗一嘗。」
聽他這麼說,,沈煙不由的笑了出來。
也不知道neo家裡的廚娘會不會覺得不甘心,明明精通五花八門,卻被他放在家裡鑽研炸雞的菜譜。
不過在聽到沈煙這樣想法之後,neo頓時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
「美食哪有高低貴賤之分?
你呀你,可真行,再說了,那炸雞你難道不覺得好吃嗎?」
魅族當然是點頭,那炸雞是她這輩子吃到過最好吃的炸雞!
可是誰家會用黑松露做炸雞呢?
況且那不能叫炸雞上撒上一點黑松露,那簡直就黑松露里埋著炸雞。
不過像方尹跟neo他們全然不當做一回事。
這玩意兒對他們來說也不算是稀奇的東西,說到底也不過是食材而已。
「你要是稀罕吃那東西,我回頭讓人送來點。
去年在法國的朋友特地挖了好多珍稀的黑松露給我呢。」
沈煙搖頭,家裡的冰箱裡放著許多。
要說是黑松露味道的炸雞,確實有些不一樣。
配上黑松露獨特的香味,使得炸雞的身價倍增。
等到方尹下來看到他倆還這樣親近的姿勢,微微有些不悅。
不過他現在跟neo也很熟悉,於是他直接上手推了他兩把。
「過邊去,我要坐在這兒。」
neo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真是無語了,這沙發這麼長這麼大,你就非得坐在她身邊嗎?」
方尹聽到他這樣的問話反而一臉奇怪的看著他,還一副「你這不是廢話嗎?」的表情。
「行吧。」
neo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找罪受,他們兩個的答案還能有例外嗎?
不過這也是他們這段時間難得的放鬆時刻。
梁靜從客房裡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她沒想到沈煙這樣一個平凡家庭出身的女人,居然能夠和法國巨亨之子、這世界上如今最有名最有潛力的年輕畫家關係如此之好。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只是單純的演戲的話,是不可能做到這地步的。
畢竟在場的哪一位拎出來的身份都足以碾壓沈煙,而她還能這樣談笑自如,實在不像是後天養成的。
先前她想留在這兒等消息,於是沈煙便讓宋阿姨帶她去挑了一間客房。
這麼久以來,他們家的客房裡還真沒什麼人留宿呢。
如果王卿、宋楠或者是neo她們留在這兒的話,大多數時間是他們一起擠沙發。
對於他們來說睡哪兒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們要能徹夜長談。
男人們有男人們聊的話題,女人們也有自己的話題。
有的時候沈煙會把高雪帶去她的專屬客房裡休息。
她一睡就是一晚上,也不回她和方尹的房間裡去。
有的時候就會出現方尹一大清早就來找人的現象。
而在另一邊,方越總算是意識到了不對勁。
就算白玉清和他商量好了,如何測試梁靜對他的關心程度。
但也沒有必要把他的手腳全都綁縛起來,就連嘴裡也塞了手帕吧。
他現在是想動不能動,想說也不能開口。
他這時候才感到有一絲後悔,畢竟他對白玉清了解並不深。
如果不是因為上次喝酒之後為她聽到了自己講的家裡那些事,而她又如此針對性的給出了建議的話,這一次他依舊不會單獨和他見面。
只是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只能祈求白玉清不要騙他。
他也希望自己母親來的時候不要受傷了。
最好不要產生誤會,他們能夠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說清楚就好了。
方越全都是妄想。
特別處為了抓白玉清跟方越可是潛伏了好久的時間,現在能夠把人抓回來又怎麼可能和和氣氣?
而白玉清此刻對自己的處境全然不知。
她還沉浸在自己即將一個人逃離華國的美夢中。
「只要在過去二十四小時,我就能夠徹底的自由了!」
白玉清忍不住這樣想著,臉上是得意忘形的笑。
「就算這群男人再怎麼牛又有什麼用呢,到最後還不是被我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不僅是方尹,包括leo,他們兩個在外頭向來是天之驕子。
可是最後不還是要承受失去自己的代價嗎?
一想到leo,白玉清就心裡泛上一股火來。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他如果對自己的技術自信的話,她早就已經離開他了。
又什麼必要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他所做的舉動呢?
leo的確不知道白玉清找到了這個地方。
但是他早就在白玉清手機里安裝定位器了。
跟著這定位器,他也能夠順利的找到這女人。
只是在他剛準備進來的時候,卻看到外頭有人悄悄的摸進了這棟小區。
他當即意識到了不妙。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離開還是留下來。
白玉清在電話里那麼行事,淡淡的樣子,讓他都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難道這女人真的有他所不知道的出路嗎?
還是說這女人其實一直都在深藏不露,這些日子也只是給他一個機會而已。
只是再多的猜想,此刻也沒有用了。
要麼就離開,要麼就留下來,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
一方面leo不僅不想要離開,還想要在這兒偷偷潛伏,看看這女人究竟有什麼方法脫身。
另一方面他也想趕在白玉清之前,大有大白的消失在她的視野里。
先前她在電話里那樣張狂的樣子,聽了可是讓他很不痛快。
現在總算是能讓他還回去那些話了。
原本他與這個女人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可是沒有想到,在他還沒說要放棄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拋下了他。
這讓一向高傲的leo不能接受。
「各小分隊要注意,白玉清手中可是有人質存在,不管如何人質都是第一位的!
我們不能確定那個男人是否在她的身邊,一切以小心為上!」
「收到——」
作為特別處的隊員,他們一向是以膽大心細出名的。
儘管一個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是形式作風卻猶未謹慎,這一點由得黑豹和老虎的真傳。
「瘦子,你左我右!」
「ok。」
瘦子和胖子一向合作慣了,這時候使用動作就能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
白玉清躺在沙發里好不快活,這時候突然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人撞牆的聲音。
「嘖!」
她也只是想利用這人而已,別到時候撞壞了哪兒,她反而回不去英國了呢。
這麼想著白玉清打開了關押方越的那扇門。
「少爺這是怎麼了?
我們不都說好要等你母親過來嗎?
你這還沒有半個小時呢,只有關的越緊,我們這戲做的越真,才能讓你母親動容!」
方越也不是個真的傻子。
「我知道,不過你這樣綁的我很不舒服。
不如這樣,等到我母親快到的時候,你再幫我綁上。
這樣也不用我手一直背在身後了,我感覺血液都有點不通暢。」
白玉清嗤笑一聲。
「方少爺,做戲就要做全套。
你這樣弄出來的效果那麼假,你母親又怎麼會相信呢?
再說了,我們不都說好了嗎?
等你母親一來我就把你放掉,這樣她也不用懷疑你了。
你現在這要求我真叫我為難啊,如果太蹩腳了,被你母親發現了怎麼辦?」
不管方越怎麼說,白玉清就是不肯把他的手腳上綁著的麻繩解開。
「玉清姐,趁我現在還願意叫你一聲姐,把我的繩子鬆開。」
方越的臉色冷了下來。
他總算是冷靜一回,意識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少爺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在我這兒要發脾氣嗎?
我可跟梁靜不一樣,我向來不愛慣著別人的脾氣。
所以呀,你話在脫口之前先掂量掂量,到底該不該說。」
「怎麼?你現在是連裝都不裝了嗎?」
方越沉著一張臉,即便他坐在角落裡,渾身的氣勢居然也沒有減弱半分。
這一點倒讓白玉清有些驚訝。
看來他不愧為方家的孩子。
「我裝什麼啊,少爺?
當初不是說好了我們兩個合作嗎?
我說到底也是為了驗證你母親對你還有沒有愛,如果不是你懷疑梁靜的話,我又怎麼會提出這個想法來呢?
我都是在幫你的忙啊,少爺,你現在怎麼能翻臉不認人了呢。」
梁靜蹲在他的面前,擺弄著他手上的兩根繩子。
當初她選的麻繩可是特意挑了又糙又粗的,綁上了之後很難掙脫。
最開始方越也質疑過她。
不過白玉清說演戲就要演全套。
越是真實,他母親就也會相信,也就越心疼他。
在那種緊急時刻,梁靜所表現出的下意識反應就是真情流露。
最能看出來她到底還愛不愛他這個兒子。
這些天以來方越一直被這樣一個問題困擾著,他總覺得梁靜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梁仲身上。
對他這個親生兒子不理不睬的。
從前,梁靜從來沒有這樣過。
每一次他回到家裡,她不是噓寒問暖的就是給他塞零花錢。
可是現在呢?
梁靜一個月里不知才回方氏老宅幾次,其餘的時間全都呆在那個男人身邊。
方越偏偏和梁仲較上真了。
他就是想知道在這種危急時刻,到底誰才是她梁靜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可是隨著計劃的進行,方越隱約察覺到有些脫離他的掌控。
起碼他不應該被這樣綁得毫無行動能力。
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有一丁點的反抗餘地。
可以說現在的白玉清完全控制住了他。
如果她此刻要利用他的身份來做某些惡事的話,方越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去抵擋。
他是頭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
先前方夢茹每次這樣罵他的時候他還不服氣。
可是現在坐在這冰冷潮濕的地板上,他不由得相信,自己真的是要比別人都要笨。
雖然白玉清口口聲聲說這是為了幫他,但是他就是能夠感覺到其中的違和。
再怎麼後悔方越也動彈不得,也只能看著白玉清把那一大團手帕又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白玉清沖他笑笑,又姿態婀娜地離開了這間房。
「真是個傻子,到了這個時候還選擇撞牆引起我的注意……
就算你撞的頭破血流,那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唔,就算是方家的人出現在他面前,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吧?」
畢竟這個世界上很少有這麼蠢的人,而這樣的人就被她正好碰到了。
從接近方越開始到如今和她這樣的熟悉,但是中間她甚至沒有花到一個月的時間。
這樣輕鬆的任務她也是頭一次遇到。
如果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解脫的話,她當初一定不會搭理,直接就來找方越了。
有這樣一個傻傻送上門的人質來幫忙,還怕梁靜在家裡不動彈嗎?
就算爬去方尹的腳邊,她也一定會求他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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