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來了點興趣

  在他他們認識的第一天開始,沈煙怕麻煩朋友的這個毛病就沒有改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對neo來說,朋友不用來麻煩還用來幹什麼呢?

  「你呀,就放寬心吧。

  總之就算有什麼人情,也不需要你還的。

  方尹保證會替你考慮好這些事情的。

  再說出車禍這件事這麼大,就算你們不找我們幫忙,我們也會來幫你們的。」

  沈煙點點頭。

  「好哦,想起來這段時間我們也沒有聚會過了。

  等特別處的人抓到他們之後,我們再來好好放鬆一次吧。」

  聽到這裡,neo總算來了點興趣。

  從前在法國的時候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那些上流社會的夫人小姐們成天愛往人堆里扎。

  幾乎是隔一天就要在誰家辦次晚宴,或者是聚會。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

  直到在沈煙家參加過聚會之後,他才體會到了和朋友在一起的那種什麼都不說,就很美好的氛圍。

  當然他也不是誰舉辦的晚宴都會去參加,國內的大部分人邀請他都拒絕了。

  去參加那些人的宴會,對他來說,不僅是掉價,而且是自找麻煩。

  他有那種功夫,還不如在家裡多畫幾幅畫呢,送給朋友也是好的。

  「我跟你說我家裡的廚娘可是開發了一個炸雞新方子,到時候我一定讓她做好了帶過來給大家嘗一嘗。」

  聽他這麼說,,沈煙不由的笑了出來。

  也不知道neo家裡的廚娘會不會覺得不甘心,明明精通五花八門,卻被他放在家裡鑽研炸雞的菜譜。

  不過在聽到沈煙這樣想法之後,neo頓時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

  「美食哪有高低貴賤之分?

  你呀你,可真行,再說了,那炸雞你難道不覺得好吃嗎?」

  魅族當然是點頭,那炸雞是她這輩子吃到過最好吃的炸雞!

  可是誰家會用黑松露做炸雞呢?

  況且那不能叫炸雞上撒上一點黑松露,那簡直就黑松露里埋著炸雞。

  不過像方尹跟neo他們全然不當做一回事。

  這玩意兒對他們來說也不算是稀奇的東西,說到底也不過是食材而已。

  「你要是稀罕吃那東西,我回頭讓人送來點。

  去年在法國的朋友特地挖了好多珍稀的黑松露給我呢。」

  沈煙搖頭,家裡的冰箱裡放著許多。

  要說是黑松露味道的炸雞,確實有些不一樣。

  配上黑松露獨特的香味,使得炸雞的身價倍增。

  等到方尹下來看到他倆還這樣親近的姿勢,微微有些不悅。

  不過他現在跟neo也很熟悉,於是他直接上手推了他兩把。

  「過邊去,我要坐在這兒。」

  neo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真是無語了,這沙發這麼長這麼大,你就非得坐在她身邊嗎?」

  方尹聽到他這樣的問話反而一臉奇怪的看著他,還一副「你這不是廢話嗎?」的表情。

  「行吧。」

  neo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找罪受,他們兩個的答案還能有例外嗎?

  不過這也是他們這段時間難得的放鬆時刻。

  梁靜從客房裡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她沒想到沈煙這樣一個平凡家庭出身的女人,居然能夠和法國巨亨之子、這世界上如今最有名最有潛力的年輕畫家關係如此之好。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只是單純的演戲的話,是不可能做到這地步的。

  畢竟在場的哪一位拎出來的身份都足以碾壓沈煙,而她還能這樣談笑自如,實在不像是後天養成的。

  先前她想留在這兒等消息,於是沈煙便讓宋阿姨帶她去挑了一間客房。

  這麼久以來,他們家的客房裡還真沒什麼人留宿呢。

  如果王卿、宋楠或者是neo她們留在這兒的話,大多數時間是他們一起擠沙發。

  對於他們來說睡哪兒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們要能徹夜長談。

  男人們有男人們聊的話題,女人們也有自己的話題。

  有的時候沈煙會把高雪帶去她的專屬客房裡休息。

  她一睡就是一晚上,也不回她和方尹的房間裡去。

  有的時候就會出現方尹一大清早就來找人的現象。

  而在另一邊,方越總算是意識到了不對勁。

  就算白玉清和他商量好了,如何測試梁靜對他的關心程度。

  但也沒有必要把他的手腳全都綁縛起來,就連嘴裡也塞了手帕吧。

  他現在是想動不能動,想說也不能開口。

  他這時候才感到有一絲後悔,畢竟他對白玉清了解並不深。

  如果不是因為上次喝酒之後為她聽到了自己講的家裡那些事,而她又如此針對性的給出了建議的話,這一次他依舊不會單獨和他見面。

  只是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只能祈求白玉清不要騙他。

  他也希望自己母親來的時候不要受傷了。

  最好不要產生誤會,他們能夠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說清楚就好了。

  方越全都是妄想。

  特別處為了抓白玉清跟方越可是潛伏了好久的時間,現在能夠把人抓回來又怎麼可能和和氣氣?

  而白玉清此刻對自己的處境全然不知。

  她還沉浸在自己即將一個人逃離華國的美夢中。

  「只要在過去二十四小時,我就能夠徹底的自由了!」

  白玉清忍不住這樣想著,臉上是得意忘形的笑。

  「就算這群男人再怎麼牛又有什麼用呢,到最後還不是被我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不僅是方尹,包括leo,他們兩個在外頭向來是天之驕子。

  可是最後不還是要承受失去自己的代價嗎?

  一想到leo,白玉清就心裡泛上一股火來。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他如果對自己的技術自信的話,她早就已經離開他了。

  又什麼必要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他所做的舉動呢?

  leo的確不知道白玉清找到了這個地方。

  但是他早就在白玉清手機里安裝定位器了。

  跟著這定位器,他也能夠順利的找到這女人。

  只是在他剛準備進來的時候,卻看到外頭有人悄悄的摸進了這棟小區。

  他當即意識到了不妙。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離開還是留下來。

  白玉清在電話里那麼行事,淡淡的樣子,讓他都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難道這女人真的有他所不知道的出路嗎?

  還是說這女人其實一直都在深藏不露,這些日子也只是給他一個機會而已。

  只是再多的猜想,此刻也沒有用了。

  要麼就離開,要麼就留下來,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

  一方面leo不僅不想要離開,還想要在這兒偷偷潛伏,看看這女人究竟有什麼方法脫身。

  另一方面他也想趕在白玉清之前,大有大白的消失在她的視野里。

  先前她在電話里那樣張狂的樣子,聽了可是讓他很不痛快。

  現在總算是能讓他還回去那些話了。

  原本他與這個女人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可是沒有想到,在他還沒說要放棄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拋下了他。

  這讓一向高傲的leo不能接受。

  「各小分隊要注意,白玉清手中可是有人質存在,不管如何人質都是第一位的!

  我們不能確定那個男人是否在她的身邊,一切以小心為上!」

  「收到——」

  作為特別處的隊員,他們一向是以膽大心細出名的。

  儘管一個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是形式作風卻猶未謹慎,這一點由得黑豹和老虎的真傳。

  「瘦子,你左我右!」

  「ok。」

  瘦子和胖子一向合作慣了,這時候使用動作就能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

  白玉清躺在沙發里好不快活,這時候突然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人撞牆的聲音。

  「嘖!」

  她也只是想利用這人而已,別到時候撞壞了哪兒,她反而回不去英國了呢。

  這麼想著白玉清打開了關押方越的那扇門。

  「少爺這是怎麼了?

  我們不都說好要等你母親過來嗎?

  你這還沒有半個小時呢,只有關的越緊,我們這戲做的越真,才能讓你母親動容!」

  方越也不是個真的傻子。

  「我知道,不過你這樣綁的我很不舒服。

  不如這樣,等到我母親快到的時候,你再幫我綁上。

  這樣也不用我手一直背在身後了,我感覺血液都有點不通暢。」

  白玉清嗤笑一聲。

  「方少爺,做戲就要做全套。

  你這樣弄出來的效果那麼假,你母親又怎麼會相信呢?

  再說了,我們不都說好了嗎?

  等你母親一來我就把你放掉,這樣她也不用懷疑你了。

  你現在這要求我真叫我為難啊,如果太蹩腳了,被你母親發現了怎麼辦?」

  不管方越怎麼說,白玉清就是不肯把他的手腳上綁著的麻繩解開。

  「玉清姐,趁我現在還願意叫你一聲姐,把我的繩子鬆開。」

  方越的臉色冷了下來。

  他總算是冷靜一回,意識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少爺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在我這兒要發脾氣嗎?

  我可跟梁靜不一樣,我向來不愛慣著別人的脾氣。

  所以呀,你話在脫口之前先掂量掂量,到底該不該說。」

  「怎麼?你現在是連裝都不裝了嗎?」

  方越沉著一張臉,即便他坐在角落裡,渾身的氣勢居然也沒有減弱半分。

  這一點倒讓白玉清有些驚訝。

  看來他不愧為方家的孩子。

  「我裝什麼啊,少爺?

  當初不是說好了我們兩個合作嗎?

  我說到底也是為了驗證你母親對你還有沒有愛,如果不是你懷疑梁靜的話,我又怎麼會提出這個想法來呢?

  我都是在幫你的忙啊,少爺,你現在怎麼能翻臉不認人了呢。」

  梁靜蹲在他的面前,擺弄著他手上的兩根繩子。

  當初她選的麻繩可是特意挑了又糙又粗的,綁上了之後很難掙脫。

  最開始方越也質疑過她。

  不過白玉清說演戲就要演全套。

  越是真實,他母親就也會相信,也就越心疼他。

  在那種緊急時刻,梁靜所表現出的下意識反應就是真情流露。

  最能看出來她到底還愛不愛他這個兒子。

  這些天以來方越一直被這樣一個問題困擾著,他總覺得梁靜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梁仲身上。

  對他這個親生兒子不理不睬的。

  從前,梁靜從來沒有這樣過。

  每一次他回到家裡,她不是噓寒問暖的就是給他塞零花錢。

  可是現在呢?

  梁靜一個月里不知才回方氏老宅幾次,其餘的時間全都呆在那個男人身邊。

  方越偏偏和梁仲較上真了。

  他就是想知道在這種危急時刻,到底誰才是她梁靜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可是隨著計劃的進行,方越隱約察覺到有些脫離他的掌控。

  起碼他不應該被這樣綁得毫無行動能力。

  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有一丁點的反抗餘地。

  可以說現在的白玉清完全控制住了他。

  如果她此刻要利用他的身份來做某些惡事的話,方越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去抵擋。

  他是頭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

  先前方夢茹每次這樣罵他的時候他還不服氣。

  可是現在坐在這冰冷潮濕的地板上,他不由得相信,自己真的是要比別人都要笨。

  雖然白玉清口口聲聲說這是為了幫他,但是他就是能夠感覺到其中的違和。

  再怎麼後悔方越也動彈不得,也只能看著白玉清把那一大團手帕又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白玉清沖他笑笑,又姿態婀娜地離開了這間房。

  「真是個傻子,到了這個時候還選擇撞牆引起我的注意……

  就算你撞的頭破血流,那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唔,就算是方家的人出現在他面前,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吧?」

  畢竟這個世界上很少有這麼蠢的人,而這樣的人就被她正好碰到了。

  從接近方越開始到如今和她這樣的熟悉,但是中間她甚至沒有花到一個月的時間。

  這樣輕鬆的任務她也是頭一次遇到。

  如果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解脫的話,她當初一定不會搭理,直接就來找方越了。

  有這樣一個傻傻送上門的人質來幫忙,還怕梁靜在家裡不動彈嗎?

  就算爬去方尹的腳邊,她也一定會求他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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