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點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麼我想請問你一下,你是如何確定對面就是你的兒子的聲音呢?」
梁靜的眉頭皺了起來,「你這叫什麼問題?
我自己兒子的聲音我難道還分辨不出嗎?
我養了他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連兒子的聲音都分不清。」
老虎並沒有因為她的質疑而動搖,他只是接著問道。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對面的聲音是合成音。
你應該知道現在的科技非常發達,若是合成一段錄音也能夠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如果對方足夠了解你兒子的聲音,又能夠獲得足夠的資源的話,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才想問問你當時聽清楚了沒有。」
梁靜一時之間被問住了,她當時聽到方越的聲音就很緊張,哪兒還有心思去聽是不是合成音什麼的。
再說了正常人哪會想到這一點呢?
「……我不確定。
我只知道那百分之百是我兒子的聲音。」
「好的,梁女士。請您不用慌張。
當你和你兒子對話的時候,是否進行的很順暢?」
「這、這又該怎麼回答呢?」
「就比如說你在和他對話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像是和機器人對話一樣,所有的答案都很刻板。」
梁靜非常果斷地搖頭了。
「沒有,就像平日裡我和他對話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能就是你的兒子。」
老虎給出這一答案,梁靜反而怒了。
「你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我都說了是我的兒子還問東問西的,你能不能趕快想出一個辦法來去把他解救出來!」
老虎看著手中的筆錄,只是撩了她一眼。
這一眼卻讓梁靜果斷地閉嘴了。
沒想到特別處裡面也存在著氣勢這樣強大的人,居然讓她感受到了心悸。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營救出你的兒子。
當然如果梁女士想要,我們現在就貿貿然的去出手,也不是不可以。
我們特別處一向是以客戶人的意志為優先。
只是到時候你兒子出什麼問題,也請不要怪到我們特別處的身上。」
「你這是什麼話?
找你們來,不就是幫我找回兒子的嗎?」
梁靜拍案而起,沒想到一個小小特別處的隊長也敢跟她叫囂。
殊不知眼前這位隊長可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即使是算上她身後整個方家,他也並不在意。
梁靜並不知道她口中所謂小小的隊長,卻是沈家那位的孫子。
若是知道的話,她此刻必定不會是這種態度。
方尹並未理睬,沈煙勸了一句。
「當下最要緊的事情是找到線索,然後把你的兒子救回來。
梁女士就別那麼在意其他的事了吧。
況且,這位隊長也是想要弄清楚當時發生的事而已。
都是他職責範圍之內。
若是真像隊長所說,因為你忘了什麼細節而導致方越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應該找誰負責呢?
恐怕白玉清並不能給你一個說法吧。」
聽了她的話之後,梁靜只好咽下這口氣。
等到把兒子找回來之後,她再找這個小小的隊長算帳,那時也不遲。
「梁女士冷靜好了嗎?冷靜好了我們就繼續了。」
聽到老虎的話,梁靜只是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在接通電話之前,你可知道你兒子與白玉清之間可有交際?」
「我不清楚……
但是很大可能是沒有的。
他們兩個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場合能夠認識。」
「好的,也就是說很大可能是他們兩個從未認識過。
那麼看來白玉清找上你就是為了脫身了。
方先生,我問到這兒就夠了。」
方尹點頭,「辛苦你們,眼下這個證據足夠我們直接抓住白玉清了吧。」
「是,沒想到等了這麼久,她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一直緊密跟蹤著白玉清。
她出門不是很頻繁,但是都很明目張胆,像是生怕特別處的人發現不了似的。
只是越是這樣,老虎就越是讓小王他們小心。
從來沒有讓白玉清發現過他們的存在。
反倒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沒有放棄過。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之後,他的防火牆在li的技術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一切都進入到了收網的時候。
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白玉清居然主動露出尾巴來,這讓他們不抓都不好意思了。
「猴子把東西收拾了,我們準備出發。」
梁靜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有所動作,她連忙站了起來,拜託這幾位隊員。
「你們可一定要小心點啊,不管怎麼說還是人命最為重要。」
眼下她還在方尹的屋子裡,她也不敢說些別的,只是眼神里寫滿了一個母親的希望。
方尹沒什麼反應,原本答應了她這件事他也會做到的。
抓白玉清是次要,反正她也跑不掉。
只要她在華國的一天,她就不可能飛往英國。
特別處的人來得快走得也快。
現在到了最後收網的時候,每個人都很興奮。
憋屈了這麼多天,總算到了可以大展拳腳的時候。
「這些天白玉清的蹤跡基本上被我們摸清了。
但是她現在身邊帶著一個人,我懷疑她可能會去這兒。」
老虎在地圖上指了一個點,那是這些天白玉清出門的時候唯一格外張揚的地方。
越是張揚越有反常。
老虎深諳這一點。
「記住大家一定要小心,不管怎麼樣人質還是擺在第一位的。
都已經這麼多天了,大家一定都摩拳擦掌的。
別擔心,白玉清還不足以對我們產生威脅。
我們需要的是謹慎,明白了嗎?」
「明白!」
他們在特別處的總部裝備了一番,沒一會兒,三輛車同時出行。
通過不同的方向向地圖上的那個點逼近。
白玉清沒有想到梁靜居然直接找了特別處的人。
她也知道梁靜跟方尹之間存在著許多齟齬,可是比起自己,梁靜還是更有勝算。
更別說眼下她的兒子還在自己手裡。
想起方越怎麼栽在她的手裡,她就覺得好笑。
當初在醫院裡見了一面之後,她又刻意的到方越經常出入的場所,製造了兩場偶遇。
明明生在方家這樣的家庭,可是方越身上卻一點兒心眼都沒有。
就連白玉清都忍不住懷疑,究竟是他沒有城府還是他城府太深。
聊了幾次之後,這人就把他內心裡的困惑對她全部傾吐了出來。
「玉清姐,我現在覺得生活真的好沒有意思。
每天回到家面對的就是一個空蕩蕩的別墅,一個人都沒有。
爸爸在病房裡,媽媽跟年輕男人鬼混……
你說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白玉清笑著喝了一口酒。
「起碼你還有別墅可以回,你想想有多少人連家都沒有?」
方越已經喝醉了,眼神顯得愈發茫然。
「是啊,我知道還有無數的人比我過得更差,可是跟我從前對比,我就有些接受不了。
我真是太敏感太脆弱了,我還是不是個男人!」
「好了小越,你喝到這兒就行了,已經喝醉了。」
聽到白玉清這麼喊,方越有一瞬間的恍惚。
「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小越啊,怎麼了?」
方越只是笑了笑,「沒有,平日裡只有我媽媽才這麼叫我。
剛才你突然這麼叫我,我有些恍惚罷了。
不過她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有時候我都不知道她還愛不愛我這個兒子……」
白玉清看著他的神情,心下瞭然。
但她始終想不到這樣一個少爺怎麼會淪落到一個人在酒吧里喝酒的地步。
不過這倒是便宜了她。
白玉清把他送上計程車之後就回了家。
下一次和方越見面的時候,她故意提起了這件事。
方越的神經一滯,「玉清姐,你怎麼會知道?」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就想問你,你想不想證明你在你媽媽心裡還有一席之地?」
他拿著酒杯的手一頓。
「想?怎麼不想?
你知不知道現在我每天回家都覺得好沒有意思。
從前我不回家的時候,媽媽都會打電話來催我回去。
可是現在我天天回去了,她卻不回來了。
她的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兒子,只有那個該死的梁仲!」
「只要你想就可以了,我有一個計劃,你過來聽。」
方越越聽越覺得震驚,「這樣真的行嗎?」
「只要你敢做就能證明。
你不是想知道你媽媽心裡還有沒有你這個兒子嗎?
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白玉清幾乎沒怎麼勸,方越就點頭了。
「好,玉清姐,我聽你的,我也想求一個答案。」
也正是因為他們最開始就是合作,所以在給梁靜打電話的時候方越才那麼配合。
不過現在他已經被自己綁住雙手關在房間裡了。
「只有弄得真實一點,才能讓你媽媽更緊張。」
方越就這樣將信將疑地被綁住了雙手,再白玉清出去之前,甚至把他的嘴也堵上了。
萬事俱備,只欠梁靜那把東風了。
她始終相信方尹跟沈煙都不會那麼的冷漠。
那兩個人最會裝模作樣,所以也根本不用擔心。
他們向來喜歡在別人的面前裝作一副慈悲心腸的樣子。
就算梁靜從前做了許多對不起他們的事,他們現在也照樣會裝到底的。
只要他們願意裝,那麼自己這次就能順利回到英國。
至於leo……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和她沒有關係。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無論說什麼都會被他狠狠的罵回去。
這樣的日子,她再也過不下去了!
她白玉清生來是應該當公主的,而不是別人的僕人!
指望別人也還不如指望自己。
靠著leo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去呢。
這種時候還是只有自己最可靠。
現在她所待的地方也是這些天她自己找到的一個隱蔽場所。
不過正是因為她想用它來藏方越,所以當時在去這個地方的時候,她特別地大張旗鼓。
就得讓那些人知道她絕對不會選擇這個地方才好。
白玉清甚至倒了一杯紅酒,安逸地等待著梁靜給她一個好消息。
只是沒想到先打來電話的居然是leo。
「你現在在哪兒?」
透過手機,他的聲音顯得愈發陰沉和可怕。
「關你什麼事?
你管好你網上的那些東西就可以了,你用不著來管我。」
「我問你——你現在在哪兒?」
leo幾乎是咬牙切齒,即便是隔著電話白玉清也能聽出他多麼的用力。
只是他越可怕,白玉清就越不可能告訴她自己的藏身之地。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
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管你的,我管好我自己就行了。」
「呵呵呵……這種時候你知道橋歸橋路歸路了,那你之前怎麼不提呢?
上次是誰哭的要死要活的?
如果不是我伸手幫了你的話,你恐怕早就被抓起來了吧!」
leo怒不可遏,他還以為經過了這麼多次的打擊,白玉清早就改過來了。
可是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她再一次選擇自己逃跑。
就像當初在英國一樣,把自己送進監獄之後,她馬不停蹄地就回到了華國。
如今她也準備舊事重演。
可是現在的自己可不會讓當初的事再次上演。
「你等著吧,白玉清,你會後悔的。」
白玉清也很憤怒,憑什麼到了這種時候還指望自己把他帶著嗎?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個道理他都不懂嗎?
更何況他們兩個連男女朋友都不算!
她憤怒地掛斷了電話,她就不信自己這個地方leo能找過來。
白玉清越想越生氣,把擺在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之後,直接把酒杯摔到了地上。
「全都給我去死——」
她還不知道此時的特別處,已經在逐漸包圍她所在的地方了。
這一次白玉清做的實在隱蔽,就連leo也沒有察覺到她一直在打算著自己偷溜。
等到真正發現了這一刻,他覺得像被羞辱了一般。
這個女人居然敢糊弄自己?
還是說他平日裡在她面前表現的都太善良了,所以讓她敢這麼做。
「白玉清啊白玉清,你該不會以為你能夠甩掉我逃跑吧?
我一定會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代價的!」
方尹跟沈煙此刻也在等著特別處的消息,就連neo也到了他們家和他們一同等待。
與此同時li也在加緊對leo的攻擊。
錯過此刻,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完成了,完成了!」
li的語氣格外興奮。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翻身,所有的資料我都已經加密傳到了特別處。
他逃不掉的。」
「那這是不是說明,白玉清跟leo我們都能直接抓起來了?」
沈煙看著對面的圖案,久久不能回神。
方尹把她的手包在手心裡,「是的,過了這麼久,我們終於勝利了。
我現在打電話給老虎,讓他們直接派人去小區抓捕leo。」
沈煙點頭。
時間過了這麼久,突然宣告勝利,她一瞬間感到了恍惚。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過得有多痛苦,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而現在這痛苦終於結束了。
「怎麼這幅表情,不應該高興嗎?」
neo揉了揉她的頭髮,他的臉上也帶著輕鬆的笑。
「我就是覺得好突然,這麼長時間以來,好像都習慣了跟leo以及白玉情鬥法,現在突然說可以直接把這兩人抓了。
真的很難形容我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說到最後,就連沈煙都忍不住笑了。
「聽起來,我好奇怪的樣子。」
「是蠻奇怪的,不過我也能理解。」
neo這麼說的,他往沈煙的身邊又坐了坐。
「你呀,就是因為之前一直緊繃著,現在這根弦突然斷了,就有些無所適從。」
沈煙兩眼放光的,看著neo,無論什麼時候neo總是能特別準確的描述她的心情。
除了對她特別了解以外,還是因為他這個人特別敏感,對別人的心情總是能觀察的細緻入微。
沈煙非常慶幸自己身邊能有這樣一個朋友。
她歪了歪身子,靠在neo的肩膀上。
「完全就是你說的這樣。
我也不是覺得可惜,因為這一個月以來實在很辛苦。
不僅是我跟方尹,就連你跟王卿、宋楠他們都跟著忙。
現在總算是抓住了他們的把柄,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吧。」
「朋友嘛,何必說這些?
等到我有麻煩事的時候,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逃掉!」
neo是真的沒覺得幫沈煙跟方尹是多麼大的事兒。
根本都不用想,等到他遇到麻煩事的時候,他們也是一樣的。
「好了,你跟方尹也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日後出行都要方便很多。」
沈煙坐直了身子,連連點頭。
「你都不知道,這麼久以來,我們每次出行都起碼要帶兩個車的保鏢,我真的很不習慣。」
每次經過人多的地方總是被人注目,沈煙的性格向來就不喜歡這樣,所以後來她乾脆選擇不出門了。
「我就知道你。」
neo一臉瞭然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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