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借屍還魂」
現在的姜杉不僅有著和正常人無異的身體和情感，更為重要的是他體內所駕馭的鬼似乎存在於另一個身體中，或者說在因為靈異融合而存在於他過去的自己身上。
以過去之果，
承現在之因。
儘管身為當事人的姜杉對自身發生的詭異變化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
現在的他很好。
好到令人難以置信。
此時此刻，不論是精神還是肉體上，姜杉所擁有的一切都仿若新生般完美。
「十八天我從駕馭報紙鬼開始到現在居然已經過了十八天，這個時間比我預期的還要長一點。」
看著衛星電話上顯示的日期和無數個的未接電話，姜杉並沒有表現出的太多驚訝。
從被報紙鬼扯下人臉中的記憶入侵過去開始，他便知道了自己駕馭報紙鬼所需要的時間絕對不算短。
畢竟多到如同汪洋般的記憶，就代表著無窮無盡的執念。
如果自己當時沒有用鬼荷花的特性竊取鬼雨的靈異；如果沒有駕馭血鬼，成為可以無限制使用血鬼能力的異類。
那麼他真的將會被這無休止的「輪迴」所永困。
可以說，
有著楊孝天記憶的報紙鬼，它針對姜杉所設下的陷阱足夠兇險，也足夠致命。
「十八天總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被報紙鬼留下的靈異滲透了，局勢似乎要爛掉了啊，究竟是楊孝天，還是說報紙鬼，它究竟要做什麼？」
姜杉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衛星電話上未讀的簡訊，他眉頭緊鎖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
趙建國被報紙鬼靈異所影響的這件事，姜杉在十八天前就已經知曉。
可因為當時電話信號被屏蔽，所以他根本沒辦法向外界透露這個消息。
緊接著他就因為駕馭報紙鬼，而導致意識被靈異入侵進而陷入了沉淪。
而在徹底駕馭了報紙鬼後，姜杉才真正知道它的能力究竟有多恐怖。
原著中報紙鬼手中的那張染血報紙不僅可以修改記憶，而且還可以修改人的基本認知，更甚時甚至可以修改鬼的殺人規律。
就這樣一隻擁有著如此恐怖靈異的鬼，它這僅僅只是報紙鬼手中的一件靈異物品。
它是一個拼圖，
一個補全報紙鬼的拼圖。
雖然報紙鬼的恐怖等級不高，但它所具備的靈異特性在姜杉看來，這根本不是鬼所能具備的能力。
因為這能力更像是神所才能擁有的。
染血報紙所具備的修改記憶的能力只不過是為了補全報紙鬼的拼圖而已。
報紙鬼的能力讓姜杉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成神的階梯。
成神的路。
因為它可以以一種近乎無解的方式製造「規則」！
這不是姜杉憑空捏造，自我幻想，而是早在幾分鐘前。
在給曹延華打去了電話說明了一下大致情況後，掛斷了電話的他當即準備借用房間裡馮全的屍體和他體內的霧鬼，墳土測試一下自身的靈異。
「死人臉鬼的鬼域沒有出現顯著的變化，沒有新特性產生。」
看著房間內依舊耀眼閃爍的銀光，姜杉短暫的感知後便繼續分析起自身厲鬼的變化。
「血鬼的襲擊範圍擴大了，這個程度五十米嗎？」
「鬼字的變化未知，只不過它似乎變得更紅了嗯？！」
就在姜杉用鬼域將馮全體內的霧鬼剝離出來，用鬼字對其壓制的時候，一種極其強烈的欲望如同洪水般席捲了他的意識。
這種感覺就如同每個男人少年時期，睡前儀式時的急不可耐。
強烈的「書寫欲」讓姜杉眉頭緊皺。
「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剛才鬼字在壓制霧鬼和鬼墳土的時候這種感覺並不強烈，而當鬼字出現在馮全屍體上的那一刻，這種想要的欲望便達到了頂峰。」
「這麼說，問題出在了屍體和鬼的身上。」姜杉眼神一凝，冷靜的分析著。
雖然「想要寫什麼的」欲望一直伴隨著鬼字的壓制而出現在姜杉的心裡。
但是這種欲望在鬼字爬上沒有靈異的馮全屍體時便達到了極致。
如此顯著的疑點讓姜杉不禁有些好奇：
「為什麼在鬼字接觸到屍體或鬼的時候，我的心裡會湧出一種想要寫什麼的衝動？」
「如果染血報紙的襲擊方式是通過在臉皮上寫下規則，那互為拼圖的報紙鬼，它的襲擊方式是否與其類似，或者說如今我心中出現的這種感覺，就是報紙鬼借著鬼字在提示我，它的殺人規律是？」
秉承著「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姜杉毫不猶豫的按照自己內心最強烈的那個想法，開始讓鬼字在馮全的身體上變幻。
此時，
姜杉完全不擔心因為自己的這一舉動，而導致馮全的屍體發生什麼難以想像的變故。
因為如今的他已經有著足夠的試錯成本和底氣，這個房間內的一切靈異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正是有著這份實力，姜杉已經不需要再顧忌太多，他可以在一定限度里，不斷的探索自身靈異的特性和使用。
如果說鬼的能力是世界規則碎片的體現。
那麼這份「規則力量」將會有無數種組合，運用的方式。
只不過大部分馭鬼者都因為每一次使用這份力量，就會導致厲鬼加深對自身的侵蝕而不敢嘗試。
但對於靈異力量的開發和運用，有些時候在靈異事件中往往能決定著馭鬼者是死，還是活的不同命運。
「按照楊間修改馮全和童倩記憶的辦法是行不通的，因為那是報紙鬼手中鬼報紙的襲擊方式，所以如果想要觸發報紙鬼的靈異力量，最簡單明了的方式，就是順著鬼字想要出現變化的趨勢來進行第一次嘗試。」
想罷。
馮全屍體上那猩紅詭異的字體開始變得有序，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跡開始排列組合，漸漸出現。
原本姜杉只是想用鬼字嘗試一下，看看沾染了報紙鬼靈異的鬼字，能不能在沒有人臉的情況下還能做到修改馮全記憶的效果。
雖然馮全的大部分記憶已經隨著他人臉的消失而被湮滅。
但即便是一具已經死了數十天，甚至還沾染著靈異的屍體，現在姜杉卻可以用鬼字作為媒介，強行的將自己過去的記憶灌輸在屍體上。
這是姜杉早在成為異類後便發現的能力，他稱之為——
「借屍還魂。」